,正如阿洛本人簡單與樸素,除了一張極大辦公桌和靠牆書架以外,就沒有其他東西存在了。
阿洛背對著西琉普斯,在書桌前站了一會。
西琉普斯也靜靜地站著,一句話也沒有說,或者說,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沒有忘記和這個人在一起所有記憶,但因為那時自己根本不完整,所以導致那份記憶也好像霧裡看花,隱隱約約有隔膜一般,讓他很沒有真實感。現在他,能夠認定真實只有那很久以前生活,那是他親身經歷過,淌過了血與火而活下來證明。
而背對著西琉普斯阿洛,此時正閉著眼,心緒震動。
一路上,他靈力都在丹田裡持續不休地運轉著,緩慢,但是能夠壓抑住他原本不穩心境。
阿洛知道後面那個人一直將目光定在自己背上,裡面所蘊含有警惕有打量,但那都不是屬於流牙目光。
……他不知道流牙還在不在。
西琉普斯覺得自己應該要開口說話,最起碼,也不能在這裡傻站著,可他卻看到了前面那個人手指幾不可察顫抖。
他在緊張?為什麼緊張?西琉普斯想到可能與自己有關,畢竟,“流牙”是“洛”一手養大,感情足夠深厚,他可以從記憶中“流牙”每一個動作發現他對“洛”依戀。但“流牙”畢竟不完全是“西琉普斯”,他只是“西琉普斯”一部分而已。
西琉普斯甚至知道“流牙”自己根本不懂對“洛”另一種感情……太蠢了,他在心中嗤笑。這樣軟弱情感和依戀,如果在當年那個時代裡,一定會死無全屍,他怎麼會想要這樣情感呢?
是,西琉普斯不需要……不需要“流牙”對“洛”——愛戀。
阿洛感覺到身後人悄無聲息了,雖然不知道對方是體貼——這個大概不太可能,還是隻是以靜制動,但他基本上已經將心境穩定了下來。
稍微動一動手指,地面上就出現了一排他早準備好、想要放到這個辦公室裡東西——極大舒適沙發,他原本為流牙準備;一盆綠色植物,放在窗臺上;一張堅硬桌子,上面擺放著水壺和茶杯。
在心裡無聲地嘆了口氣,阿洛走過去,斟滿一杯溫熱水,轉過身放到那個張揚男人面前,然後微笑:“請坐,先喝杯水吧。”他實在不知道該怎樣叫他,就乾脆不叫了。
西琉普斯正好看到了這個柔和笑容,不由恍惚了一下,然而馬上反應過來,手裡卻已經接過了茶杯坐在了沙發上,甚至已經開口說了聲“謝謝”,之後他抿起嘴,吞下可能說出更多話。
這種不受控制感覺,讓他非常不悅。
“不客氣。”阿洛笑笑,也坐在他對面。
沉默。
“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阿洛手裡也有一杯還冒著熱氣水,指尖在茶杯邊緣輕輕摩挲著……他在緩解面對著這個熟悉而又陌生人忽然再次產生緊張之情。
“……西琉普斯。”坐在沙發上男人說道。
西琉普斯嚴格地控制了自己嘴,只吐出一個名字來,同時,他忽視了在說出這四個字時候心中忽然升起不安。
阿洛點點頭:“西琉普斯先生,你好。”
非常謙遜有禮態度。
西琉普斯心裡有一點憋悶,但很快甩開這些無用情緒:“嗯。”
他打不準是應該詢問還是制住對方以後拷問。按照習慣應該是後者,但是按照心情卻會是前者。
阿洛把茶杯舉到唇邊啜了一口,溫熱水汽氤氳,模糊了他臉,但他確是一直在微笑著——完美地微笑著:“是有什麼事嗎?請直說無妨。”
西琉普斯看著對方猶如面具一樣溫和笑臉,實實在在地感受到對方疏離。
“這具身體不是我。”他也喝了一口水,潤了一下嗓子說道。然而在喝完後他猛然想起,他忘記檢查這杯水是否有問題了……如果在以前他這樣不小心話,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回。他不禁微微一僵。
阿洛則好像完全沒有發現一樣點點頭:“嗯,請繼續。”
西琉普斯看不出這銀髮青年任何情緒波動,又皺了下眉頭,如果是在以前,這個人不會這樣對自己說話,也不會用這樣冷漠態度對待自己,是,就是冷漠,就像對陌生人一樣,拒人於千里之外。
“我以前撿到了一本書,按照上面所說方法修行,但是後來我發現自己精神出現問題,變得暴躁易怒,而且身體也不能過多地容納力量。”西琉普斯壓住從見了阿洛以後就一直翻騰心緒,沉聲說道,“但是這一次我醒過來,發現不僅完全收回了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