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鷹聞言目光迅轉谷中突巖,果見日正當中,巖影已直立無影,正是約戰的正午時分了,因此立時運功朝谷內高喝道:“呔,時已正午,金銀令主為何尚不現身,莫非心畏膽怯不敢與本幫主相會嗎?”
然而話聲方落倏聽谷頂之上響起了一陣清朗大笑聲:“哈哈哈哈……”
笑聲在谷內迴響震人心絃,使得功力低微的幫徒耳鳴心跳氣血翻騰不止。
“住口,金銀令主既己到達還不快現身,莫非尚要做縮頭縮尾的龜縮之輩!”
飛虎堂堂主莫青雲一聽怒叱,果然立便笑聲頓止,並聽清朗話聲迴響道:“哈哈哈!本令主來也!”
聲音末止,倏見與右側高不見頂巖壁相對,但只有四五百丈高的左面谷頂上,突然飛出一金一銀兩支大鳥,在耀眼的日光照射下閃爍成一金一銀光彩疾曳而下。
金銀雙鳥曳勢迅疾,在眾目睽睽內心震驚中疾墜谷地,但離谷地尚有五十餘丈時倏然雙手平伸如翼斜掠盤旋,如兩支金銀鵬鷹凌空盤旋數匝後,才緩緩下降落在一塊巨高的岩石上站定,正是全身一金一銀面覆同色同質頭罩,只露出星亮雙目的金銀令主。
北谷口的四百餘飛虎幫所屬,眼見金銀令主竟然是由數百丈高的谷頂上飛曳而下,俱是震驚倆人功力竟然如此高深,內心震駭中皆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望向幫主。
狂鷹廖不凡眼見兩人凌空下曳旋飛的身形,雖也內心驚異兩人功力果然非同小可,但卻毫不在意,高傲不屑的輕哼一聲,便舉步往谷內行去,身後的飛虎堂堂主及三十名貼身護衛也緊隨入谷。
在岩石上的金甲令主陶震嶽此時也急朝身前的銀甲令主說道:“珠妹你在此壓陣,待我去向那賊子索債!”
“不行,我不管,嶽郎,到這時你還要與賤妾分你我嗎?咱們是生死一體的夫妻呀!”
“這……好吧,但你切莫輕易出手而遭對方圍攻,否則勢必陷入重圍之中便不妙了!”
銀甲令主寧慧珠聞言不可置否的低聲說道:“嶽郎你放心,其實,其實武大哥他們……都……都來了……”
金甲令主陶震嶽聞言心中一驚,倏然轉首望向谷南之方,果然見到百餘丈後的谷地己然站立著分為六色的天地宇宙日月六隊使者。
“啊?他們……唉,珠妹你怎可讓他們來?而且連日月兩隊都來了?你……你……氣死我了!”
其實陶震嶽的顧慮甚有道理且極為上策,因為六隊雖然皆有武林中二流之上幾近一流的身手,但是飛虎幫人多勢眾,三流幫徒不說,二流之上的頭目有六名,一流之身手的便有十名,飛虎堂護法及三十名幫主貼身護衛,也只有六隊使者的正副隊長可與之相較,但六隊使者並無他等之敵,若再加上四百名幫徒六隊使者處境危也!
銀甲令主若想支援六隊合者,但勢必被飛虎幫堂主莫青雲接戰,而金甲令主則要面對功力深不可測的狂鷹廖不凡,勝算已是極為艱難又有何能力支援眾使者?略一估算己是敗象隱伏了。
然而銀甲令主寧慧珠此時卻音含哽咽的怯怯說道:“嶽郎,前些日子爹爹及四位伯父與武大哥他們曾找賤妾商議,他們說……嶽郎乃是山寨恩人,也是眾使者之師,並且是山寨的實質寨主絕無何人有異議。”
“若非是嶽郎,山寨依然是貧困潦倒靠賣命打劫過活的強人,兒女晚輩皆是無教無習的愚昧無知之人,如今山寨華樓麗宅寧靜幽美且生活富裕,老有養,幼有學己勝於四鄉百姓,全山寨中的老老少少哪個不敬你服你?”
“嶽郎原本已不念己身之仇,但是因師父之仇及賤妾妄為所害的兄弟姐妹之仇要獨挑飛虎幫,但全山寨之人哪一個不想出寨助你報仇?原本四大伯及爹爹要傾全寨之力與飛虎幫拼命,還是賤妾及武大哥他們全力攔阻,並且答應由天地宇宙四隊使者全數出寨,便是戰至最後一人,也絕不退縮,這才使大伯他們放棄己見。四隊使者暗中準備時,日月兩隊使者卻遭父母暗中怒責叱罵說他們不忠不孝畏死貪生,四隊使者都己有所準備了,為何他們卻毫無動靜?當然也因此便早有心出寨卻不得心願的兩隊隊長,放心大膽據振振有詞的為兩隊使者請命同行出寨,也終於定了六隊全出的大計。但是嶽郎你放心,守護山寨之責己由眾教習擔當並無後顧之慮,因此……”
金甲令主陶震嶽聞言,才知此等大事竟是全山寨之人皆知,並暗中籌備,唯有自己一人蒙然不曉,便連自己身側嬌妻也早已知曉且是暗中籌備之人,但從未曾在自己面前洩露一絲風聲,因此更是心怒得咬牙切齒叱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