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為明顯的一方,淡青三角旗上是魯中糧行四字。
由一名四旬美婦以及一名年約二八的姑娘與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年,率著百餘名身穿皂衣的壯漢青年。
最後竟是一群身穿道衣的道士,在一面無極門的長幡下,乃是一位年近古稀的皓首八卦衣道長,身後則站立著三十餘名青衣道士。
在飛虎幫正後方逼近的,乃是一面橙色大族,上面繡著雲祥仙莊四個大金字,乃是滕城南郊被併為臨城分堂的豪門世家。
旗下有一名年約雙旬的青年,及一名年約二九年華的少婦,身後則是男女老少不等的十餘人。
一群沒有旗幡也沒有特異標誌,但兩百餘人皆身穿白衲衣,己然令人一望便知是散佈各城邑鄉鎮的破衣幫。
破衣幫另一側則是一面翠底三角旗,上繡一支五彩花鳳,正是龜母頂的花鳳幫,旗下有三名年約雙十出頭的大姑娘,身後則是二十餘名老少不等的女子。
圍困逼近的十一門、幫、山莊、世家,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總數將近一千五六百人,雖然穿著打扮鈞異,但唯一相同的,便是每人面上俱都咬牙切齒,雙目怒睜,將心中怒火浮顯無遺,恨不得將飛虎幫之人個個凌遲萬段。
由汶河分堂內步出的四十餘名五旬之上男女群雄,其中九人乃是魯境中的白道俠義,餘者俱是有門徒子弟或親人在魯境中遭飛虎幫謀害的師門親人長輩,而且大多是在江湖武林中,頗負名聲的正道俠義,邪魔怪傑。
此時,堡門前的一名方臉、鳳目、蓄有三綹烏黑長髯,神色威嚴凌厲,令人不敢正視,身穿緊身外罩英雄氅的七旬老者洪聲說道:“爾等聽著老夫范陽雷鮑天賜,承蒙各方同道抬舉主事,因此責無旁貸要與爾等將話明說,貴幫與血梟會同流合汙,暗中殘害各方武林同道,且威逼利誘,甚而滅人滿門,只為了擴增貴幫勢力或謀奪珍寶家產,如此天怒人怒,人神共憤的所作所為,己然罪證確鑑,傳出江湖之中,因此老夫也無須贅言,只聽爾等一句話,要戰?要降?”
狂濤堂堂主尚成功及烈火堂堂主萬世豪,眼見四方群雄逼圍至十丈之地,其中大部分,皆曾是分堂之所屬,如今竟然反目成仇,心知已難善了。
當耳聞范陽雷鮑天賜之言,尚不及答話時,驀然四周群雄已狂怒悲叫道:“殺……殺……要戰……要戰……”
“殺了他們,寧願一死也不受降……”
“他奶奶的,你們還俺爹孃命來……”
“殺了他們為門主報仇……”
“還我師父命來……今日要你們血債血償……”
“大哥,您在天之靈可要庇護小弟今日多殺幾個為你報仇呀!”
“鮑大俠,饒他們不得,全殺光一個不留……”
“殺……大家還等什麼?衝哪……殺光他們……”
四周各門各幫豪門世家之人,怒目狂呼吶喊,且揮舞著兵器緩緩逼前,使得堡門前的四十餘名震江湖的武林高手,也熱血沸騰難以制止。
也不知是由誰率先衝殺,霎時三方群雄,已然驟如狂濤巨浪般的蜂擁衝向飛虎幫之人,立時掀起了一場令人不敢目視的悲慘淒厲戰況。
嘶喊、狂呼、悲鳴、慘叫之聲,恍如晴空巨雷般的響徹天際,刀光劍影,血光飛灑,斷肢殘臂散墜滿地,具具屍身鋪滿地面,血水溢流,相聚成溪滲入黃土。
甚而一些人恨極之下,尚未衝至飛虎幫之前,己然抖手射出暗器,疾狠無情的狂厲射向飛虎幫人群中。
功力高深的四十餘名頂尖高手,眼見混戰己起,哪還耐得住門人弟子及親人晚輩的血仇?因此再也無悲天憫人之心,立時暴掠戰場之中狂狠撲殺飛虎幫所屬。
范陽雷鮑天賜心知擒賊先擒王,只要將對為首者一一擱下,不但可減少群雄傷亡,也可提早結束激戰,因此飛身而出時,已朝身側之人喝道:“大家儘量挑對方功高之人拼戰,如此可減少我方傷亡,那萬老邪就交給老夫了!”
眾群雄心中原本早有此意,因此聞言立時應聲稱是的身形疾掠搶攻飛虎幫陣內,未幾便各自尋得一名對手激戰,使得飛虎幫兩堂共二十名護法,以及由汶河分堂抽調的四名護法,俱被一名高手接戰,而無法率領幫眾,抗拒四周群雄的攻勢。
功力高深的范陽雷鮑天賜早已盯住了烈火堂堂主萬世豪,身形疾閃逼近時,立即沉聲喝道:“萬老邪,老夫早就厭惡你欺凌武林同道的殘狠手段,今日難得相逢,就讓老夫試試你的手段如何吧!”
烈火堂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