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大幫地方士紳,這些地主老財們被嚇得趕緊拿盾牌頂在頭頂上。
“開炮!”
吳三桂回頭吼道。
城牆上四門剛剛完成裝填的大炮瞬間發出怒吼,一具剛剛推到城外,正在掀起的雲梯上半截連同三名趴在上面的順軍,一下子被散彈轟得血肉模糊直接飛了出去,但也就是在這時候,一架架飛梯被搭在了城牆上,吳三桂顧不上管王永吉,一揮手大批家奴立刻上前,那些壯丁們剛想跑就被家奴剁翻好幾個,剩下的趕緊挺著長矛回頭,而順軍士兵已經冒頭,被那些長矛一下子又捅了下去。
當然這只是開始。
越來越多的雲梯和飛梯被架在了城牆上,然後越來越多的順軍出現在城頭,雙方血腥的廝殺越來越激烈。
“殺,隨本官殺賊!”
王永吉拔出寶劍吼道。
他身後那些士紳也催促著自己身旁的家奴,緊接著也投入了戰鬥。
雙方在迎恩門上展開了血腥廝殺。
這時候只有血戰了,雙方已經打出了仇恨,城外那遍地的順軍死屍意味著一旦城破,弄不好是要被屠了的,李自成這種事情也沒少幹,就算不屠城那也是要打土豪的,因為皇上的號召,冀東的土豪劣紳們可是多數都跑到了山海關來避難,為了他們帶著的那些金銀財寶,也是要拼上一把的,甚至很多士紳自己都拿著長矛上去湊數了。
好在緊接著一隊增援計程車兵,尤其是一隊吳三桂家奴也相繼趕到,一番血戰之後終於把順軍又壓了回去。
實際上這樣的戰鬥在山海關城牆上隨處可見,因為西羅城只修了個拱宸門,其他城牆根本沒修,所以吳三桂放棄了西羅城,所有明軍全部收縮在關城和東羅城上,他在迎恩門負責,東羅城上是高第,向北的威遠門上是高中選,向南的望洋門上是冷允登,城內目前還剩七萬的亂七八糟守軍就是依靠這片城牆防守。
但這七萬裡面,真正能稱精銳的也就吳三桂那些家奴,其他關寧軍的確好幾萬,然而關寧軍又不是說都是吳三桂家奴,裡面絕大多數都是些衛所軍,高第的山海關守軍也是衛所軍,剩下還有就是強拉的壯丁,這些人能有什麼戰鬥力?
李自成的手下可是有五六萬真正精銳老兵。
所以山海關也是相當危險。
好在這座要塞本身足夠強,皇上又是神蹟又是一連串大捷,再加上援軍有望,那些士紳懼怕李自成打土豪,這些加起來讓城內還算齊心協力,倒是也堪堪頂住了李自成的進攻。
說到底李自成的軍隊也不是八旗一個級別的。
“這闖逆也不過如此!”
王永吉站在一片血泊中,拎著帶血的寶劍,看著暫時退卻的順軍強作豪邁地說。
只是他的腿也在哆嗦。
“不知道聖上那裡如何?”
吳三桂望著遠處幽幽說道。
在那裡是順軍的大營,大營前方列陣的順軍中,一面闖字的大旗格外醒目,隱約間他似乎也能看到那大旗下的身影,那個橫行天下,甚至把皇上打出北京城的強悍傳奇。當然,這只是他的一種幻覺,實際上他根本看不見那旗幟下的李自成,但後者卻正在用望遠鏡看著他,這對在原本歷史上很有傳奇色彩的對手,就這樣隔著超過兩裡的距離相對而視著。
而就在同時,另外一組對手也在以同樣的方式互相看著。
“真他瑪陰險。”
楊豐站在寧遠城西的永寧門上,看著遠處的寧遠河畔,一臉憂鬱地說道。
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在那裡,黃曲柄蓋下一身白甲的多爾袞控馬而立,在多爾袞身後,是整整一萬騎兵組成的龐大戰陣,而在這些最精銳的八旗滿州騎兵後面,是大批忙碌的奴隸,他們正在砍伐木頭然後在寧遠河上修築浮橋,雖然進入春天后,河水已經上漲了不少,但那寧遠河依然不過幾十米寬,估計這座小浮橋用不了兩天就能修起來。
然後……
“陛下,咱們無須管他們,就算韃子繞寧遠南下,恐怕也不會去攻山海關,此時闖逆已經在那裡,就算攻下山海關也只能是便宜那闖逆,多爾袞不會做這種蠢事的。”
唐鈺說道。
多爾袞此舉就是逼守軍出城野戰,他自知進攻沒希望,大炮全報廢,攻城器械也衝不過明軍大炮的攔截,更沒人能擋住楊豐扔火藥包,八旗總共就那麼十幾萬人,真要為了打這寧遠再死個幾萬人那可就麻煩了,既然這樣那就索性把楊豐逼出來,野外作戰可就是八旗的主場了,楊豐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