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方的馬頭。
但也就是在這時候原本雁翅形的清軍騎兵隊,同時以最快速度調轉馬頭,數十支長矛就像閉合的鱷魚口中利齒般,向著中間的楊豐擠壓過去,最近的四支長矛瞬間就到了他跟前,明晃晃的矛刃上下分開兩兩一組分別對準了他的胸口和腦袋,而第五名騎兵眼看就到,那長矛對準了的卻是他胯下戰馬。
楊豐的機會是時間差。
他在馬背上彷彿舞蹈般不斷扭動自己的身體,依靠著精確計算的結果,在間不容髮中躲過了一支支長矛,就如同神蹟般完好無損地衝出來,在那些清軍士兵愕然的目光中突然出現在第五名騎兵面前。
後者愣了一下。
驟然間兩支狼牙棒掛著風聲同時砸落,巨大的力量讓他整個腦袋幾乎沒了,胯下那匹戰馬悲鳴一聲前蹄跪倒,下一刻楊豐的黑色戰馬如風一般從他旁邊急速掠過,因為楊豐的攻擊速度實在太快了,兩旁正在擠壓的騎兵還沒有趕到,他的前方居然出現了一條寶貴的通道,就像還沒徹底閉合的鱷魚嘴前一點陽光般。
但這還是沒什麼用。
因為他的前方更多的清軍騎兵正在趕來。
“朕在此,爾等還在等什麼?”
他突然間停住了,一勒韁繩那戰馬嘶鳴著立起,與此同時他的吼聲也響起。
“朕在此,爾等還在等什麼?”
他的聲音彷彿雷鳴般在戰場上回蕩著。
第十五章 戰神崛起
“進!”
“進!”
……
明軍的陣型內,軍官的吼聲接連不斷響起。
盾,矛,銃,弓四層的步兵在鼓聲中邁開腳步,前排刀牌手持大型盾牌,後面多排長矛手持長矛,再後面多排鳥銃手,再後面多排步兵弓箭手拋射,其間一個個將領和旗手維持著秩序,傳遞著命令,陣型最中間車載戰鼓前,鼓手拼命揮動著鼓槌,中軍的帥旗代表著最高指揮權,一個龐大的戰陣在空曠的平原上緩慢推進,很快前鋒開始進入寧遠河。
而就在同時,對面清軍騎兵開始拋射,行進中的明軍步兵中不斷有人中箭倒下。
但對面還有正在血戰中的皇帝。
所有明軍步兵看著就像傳說中那些絕世猛將般,帶著身上多支插進甲冑的箭桿,掄著狼牙棒不斷將清軍砸得血肉橫飛的皇帝,原本的恐懼也都逐漸消失,皇帝尚且如此當兵的又何懼之有?更何況拋射的箭並不是致命的,他們的頭盔和棉甲對這東西都能阻擋,而最具威脅的直射則被前方盾牌阻擋,所以儘管不斷有人倒下,明軍的陣型卻沒有亂,所有人都在保持著秩序向前。
很快前鋒踏入河水。
而這時候,寧遠河橋上激烈的戰鬥已經開始。
“殺!”
那個被王承恩臭罵的將領吼道。
而現在他旁邊就是王承恩。
他們前方是全部重甲的刀牌手,密密麻麻就彷彿糖塊上的螞蟻般擁擠在狹窄的橋面,以盾牌護身,手中雁翎刀瘋狂地劈砍著清軍騎兵的馬腿,而後者手中長矛和柳葉刀也不斷刺穿或砍入明軍步兵的身體,死屍不斷從橋面跌落河水,但在後面密集計程車兵擁擠下,前面依然向前,而在他們戰死的同時,清軍的戰馬也在悲鳴著不斷掉下橋,這裡是真正的血戰,橋面完全變成了血肉堆積。
“拿老子的兵器來!”
那將領看了看老王吼道。
此時的老王和大批鳥銃手正站在橋頭兩側,不斷向對面清軍開火,同樣對面清軍射出的箭也不斷落下,穿了棉甲的老王身上甚至還紮了一支,不過他仍然在舉著他那支轉輪打火的鳥銃向對面射擊。
“瑪的,太監也上陣!”
那將領啐了口唾沫說道。
緊接著他接過了親兵遞過來的一把板斧,吼叫著擠進了橋上計程車兵中。
此時第一批明軍已經趟過了並不太深的河水,開始踏上右岸鬆軟的泥灘,岸邊清軍騎兵依然沒有發起衝擊,那泥灘對戰馬的威脅太大,這也是他們始終沒敢主動渡河進攻的原因,一旦馬蹄陷入淤泥他們就成靶子了。而且此時明軍上岸的數量還不多,他們還在等待,等待明軍火銃手進入那齊胸深的河中心時候,那時候抵肩射擊會打溼火繩的。實際上對他們威脅最大的就是鳥銃,箭只要不是要害挨幾支沒多大事情,盔甲對這東西有很好的防護,但被那鳥銃的子彈近距離擊中可是要命的。
很快越來越多的明軍上岸。
這時候因為渡河的影響,陣型不可避免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