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些刁民正一遍遍不停扇著他們的耳光,在他們的臉上一腳腳不斷踩著,踩碎大清的尊嚴,踩碎大清的謊言,踩碎他們幾百年來依靠殺戮和奴役豎立起來的威嚴,在圓明園迅速由孔雀變白條雞的同時,大清國的形象也在轟然塌落。
從此不會有人再畏懼他們了。
他們已經淪為笑柄,他們的衰弱和無能已經盡人皆知,那些扛著皇家御用品,快快樂樂走出皇家御用園林的刁民們,會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不斷將他們的笑話散播開,然後整個國家都會知道,曾經如大山般壓在這片土地上空的異族統治者,不過是一個紙糊的空殼,如果說以前好歹這個空殼還很嚇人,但現在連外面的薄紙都被無情地撕碎了。
然後……
然後很多事情都會發生的。
“據從牛莊返回的商人所說,他離開牛莊時候,盛京將軍禧恩率領的關外八旗正在透過三岔河浮橋,他帶著的是盛京駐防八旗和科爾沁部最後拼湊的一批騎兵,總兵力不會超過一萬人。而黑龍江將軍和吉林將軍所部八旗及布哈特八旗,也在趕往盛京並且南下,最終這一批韃虜的總兵力可能突破兩萬,除此之外車臣汗部的蒙古騎兵也被徵調。這是牛莊的韃虜吹噓時候說的,如果加上車臣汗部絕對超過兩萬,而且全是騎兵或者騎馬的重步兵,不過槍炮並不多,尤其是蒙古騎兵和布哈特八旗基本上全是弓和火繩槍,甚至就連燧發槍都很少。”
徐輝說道。
這其實很正常。
在這之前清軍就是火繩槍,只不過這些年被明軍和英軍連番刺激之後才換燧發槍,而且主要是南方戰區的,越往北燧發槍的比例也就越低,江浙湖廣綠營的燧發槍比例已經過半,北京的八旗燧發槍就只有少部分,綠營幹脆還是火繩,而關外根本不是戰區,那裡的八旗能有火繩槍已經不錯了。
不過這些人還有一定戰鬥力倒是真的,尤其是布哈特八旗的索倫兵堪稱大清中期的頂樑柱,實際上乾隆朝開始八旗就已經只能靠索倫人撐場面了,還算有點才能的將領多數都是索倫人。
比如海蘭察這樣的。
多隆阿雖然是正白旗,但其實也是索倫人。
“這麼算他們該到山海關了。”
楊豐沉吟一下。
“給大沽口的艦隊發報,命令留守的二旅三營調一個哨帶著機槍隊登船立刻去山海關,如果禧恩已經過山海關就算了,如果禧恩沒過山海關,就登陸搶佔老龍頭,然後吸引清軍過去進攻再以艦炮轟,如果清軍不反攻就帶著機槍沿長城向前佯攻。”
緊接著他說道。
他得先跟禧恩打個招呼,如果能吸引清軍進入艦炮射程就完美了。
話說他現在的艦炮射程還是有些不夠,否則的話從海上炮轟山海關才算完美,但哪怕他的最新六寸主炮也不過射程才五千米,而這樣的射程是無論如何也打不到山海關的,倒不是說他造不出更長的管子,而是黑火藥的能力不夠,哪怕線膛炮射程的提升也是有限的,想要打得更遠得等以後換更高階的發射藥才行。
“陛下,臣以為不如干脆攻牛莊。”
徐輝小心翼翼地說。
“牛莊,暫時還是算了,咱們的船開不到牛莊,就算護衛艦這個季節也開不到那裡。”
楊豐說道。
牛莊是肯定要打。
但這時候已經是初秋,遼河水位已經開始下降,他的護衛艦也是五百噸級的,這個噸位就算能開進梁房口也開不到三岔河,否則原本歷史上英國人就不會換營口開埠了。
“陛下,滅虜炮裝彈完畢!”
一名軍官行禮說道。
在他背後專門夯實的陣地上,一個巨大的水缸正指向天空,這就是楊豐親手製造的滅虜炮,他用好幾噸優質青銅製造了這個不足兩米長,但卻有著恐怖的十一寸口徑巨炮,或者乾脆就是一個青銅缸。只不過兩邊有耳軸架在生鐵耳座上,炮尾是半圓形頂在鋼板上,能夠進行很小範圍的角度調節,而下面的生鐵和鋼製底座平放在夯土的地面上,四邊還用一圈木樁鎖住,在底座上還有吊臂和倒鏈,用於裝填那些很像一些建築物門前裝飾石球的巨型炮彈。
巨型開花彈。
兩百斤重,裝滿大清產黑火藥的巨型開花彈。
“那就讓韃酋聽聽你們的吼聲吧!”
楊豐看著自己的最新作品滿意地說道。
那軍官立刻行禮,然後轉身從一名士兵手中拿過點火杆,毫不猶豫地杵進炮尾的點火孔,就聽見驟然一聲巨響,伴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