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神皇覺著遺憾了,山寨版鋁熱彈也算是聊以慰藉了。
一個小時後福州城內的最高官員福建巡撫吳文終於被叫醒了。
“混賬,你沒睡醒嗎?”
吳巡撫睡眼朦朧地吼道。
他是剛接任的巡撫,原本巡撫是魏元,署理閩浙總督,在率軍南下後也就直接提拔為總督,而他則接任巡撫,實際上剛到福州來還沒一個月呢!
“撫臺大人,烽火,那烽火都燃起了!”
向他報告是水師軍官說道。
吳巡撫這才清醒,不過他倒是鎮定自若,先是接過小丫鬟遞上的茶喝了一口,然後這才不慢不緊地說:“慌什麼,琅岐門兩大炮臺固若雞湯,就算有賊兵來犯又能如何?難道他們還能打過琅岐門?就算他們打過琅岐門還有閩安門呢!就算打過閩安門還有洋嶼的八旗水師呢!三道防線哪是容易攻破的,再說還不一定是什麼情況,說不定是守軍自驚呢,賊軍被打得龜縮廣州,又怎會北犯福州?一點小事就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撫臺大人教訓的是,撫臺大人指揮若定處變不驚,實在令卑職欽佩!”
那軍官趕緊堆著笑臉說。
“哼!”
吳巡撫冷哼一聲。
驟然間彷彿夏日暴雨時的悶雷般一連串沉悶的巨響傳來,猝不及防的吳巡撫那手一哆嗦,那茶杯立刻掉在了地上,那軍官也愣了,他毫不猶豫地衝門望著聲音的方向,緊接著吳巡撫也跑了出來。
“不對,金牌炮臺的炮聲不可能傳到這裡,這是閩安門的,賊軍打過琅岐門了!”
那軍官下意識地驚叫道。
緊接著就是一聲更加巨大的爆炸,這時候不僅僅是他們,巡撫衙門幾乎所有人都被驚醒,一個個衣衫不整面帶驚恐地望著東邊,望著黑沉沉的天邊,那一片漆黑中隱約似乎有一點火紅,然後那巨大的爆炸聲以極短的間隔不斷傳來……
“這不是閩安門,這是洋嶼的水師營!”
那將軍驀然發出一聲尖叫。
第五七六章 八旗健兒血仍未冷
“呸,韃子也玩戰船?”
威遠號甲板上,炮手何光啐了口唾沫說道。
說完他猛得一拉炮繩。
他右前方的七斤半線膛炮驟然噴出烈焰,整個炮身在後坐力推動下沿著向上傾斜的坡道急速向後退,但緊接著就被粗大的彈簧硬生生拉住,然後迅速回到原位。旁邊士兵以最快速度擰開炮尾,另一名士兵抽出炮閘,清理手匆忙清理一下炮膛,裝填手迅速塞入一顆裝好引信的炮彈,接著裝入發射藥包,炮閘放下,後面士兵以最快速度擰進炮尾最後用大錘砸緊。而就在同時,何光從點火孔刺破藥包順手裝上一個新的發火管拉著炮繩後退,炮長趴在炮尾最後完成瞄準後退,他猛得一拉炮繩完成二次開火。
而就在此時百餘丈外一艘福州駐防八旗洋嶼水師營的戰船,已經在開花彈的爆炸中變成了熊熊燃燒的火炬。
緊接著另一艘戰船上碎木迸射。
“這就是羅星塔?”
在這門大炮不遠處,神皇陛下負手而立,看著右前方的高塔,在四周一艘艘八旗戰船上爆炸的火光中,那高塔默默矗立岸邊,而更遠處一片黑沉沉中,福州城頭的燈光已經隱約可見。
“這韃虜真得已經爛無可爛了!”
曾韜則看著江面上哭喊著跳江逃跑的八旗健兒感慨道。
那些隨艦的陸戰隊員,已經拎著線膛槍跑到甲板上,在那裡不斷衝著水面射擊,就像打野鴨子般一槍槍給逃跑的八旗健兒點名,一個個說笑著看上去都歡樂得很,話說這一年的戰鬥中,明軍士兵基本都是很歡樂的。當初跟著楊豐北上的那些到現在傷亡還沒突破兩位數,因為楊豐的各種藥品齊全,也沒像英軍攻下定海一樣光得病就死好幾百,在他們看來這場戰爭真得就像一場旅行一樣,優越的生活,四周尊敬的目光,還有不時娛樂他們一下的敵人,這日子真得想不歡樂都不行啊,話說他們離開安不納島時候,可都是一個個壯懷激烈準備誓死為神皇血戰,然而現實卻給了他們沉重打擊……
血戰?
那真得沒有。
這不是史詩片,這他瑪純粹是搞笑片。
“韃虜雖爛,但我們的敵人可不光是韃虜,驅逐韃虜不難,均這天下貧富才是最難的,這才僅僅是開始,真正的血戰還在後面呢!”
楊豐說道。
“臣受教了!”
曾韜趕緊說道。
“準備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