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權知大名府王文幹奏報韃虜衛輝路總管趙良弼遣使歸降,請仙尊處置。”
一旁的楊孝先跟狗頭軍師般捧著一摞文書說道。
“趙良弼是何人?”
楊豐問道。
“回仙尊,那趙良弼乃是女真術要甲氏,金亡後以趙為姓,他是廉希憲部下,廉希憲伏誅後率領其部數千潰軍南逃據衛輝,不過其家在趙州,這次估計是自知無力抗拒天命,只能請求歸順。”
楊孝先說道。
“讓他殺光境內韃虜和色目,否則就等著滅門吧!”
楊豐說道。
以後這樣的情況肯定少不了,他是不介意接受這些人投降的,女真也好契丹也好,就是党項也無所謂,他們都可以投降,但投降他可以,必須得先把這投名狀交上,先把境內韃虜和色目殺光,然後就可以加入華夏大家庭,但如果不殺境內韃虜和色目還想投降繼續做牆頭草,那這樣的好事肯定不會再有了,這是一個原則,至於高麗人……
“讓呂師夔告訴高麗人,帶著一萬顆韃虜和色目頭顱過來,否則就不用過來了。”
他緊接著說道。
“我會去他們那裡的。”
然後他陰森森地補充了一句。
這時候高雄拎著一顆人頭走到他面前跪下說道:“弟子斬韃虜開國元勳木華黎四世孫,世襲第三怯薛長,居庸關守將安童首級獻上。”
“安童?”
楊豐疑惑地說。
“仙尊,其父就是當初在鄂州被仙尊誅殺的霸突魯。”
楊孝先陪著笑臉說道。
“好,算你首功,我記得他們家在北平還有不少產業吧?我做主統統賞給你了!”
楊豐說道。
“謝仙尊賞賜!”
高雄激動地趴在地上用顫音高喊著。
而此時前方的居庸關,已經完全落入楊豐部下的掌握,殘餘的少量守軍不得不向北潰敗,同樣這道橫亙關內關外的大門也對著楊豐敞開,然後……
“走,去開平!”
楊豐揮手說道。
巨大的步輦立刻被三十二名轎伕抬起,然後這個曾經屬於忽必烈的移動宮殿開始緩緩向前。
楊孝先茫然了一下,很顯然這並不在計劃,他和高雄等將領互相看了一眼,急忙上前說道:“仙尊,此時進軍開平是不是急了點,不如暫待幾日等永平戰事結束,咱們各路大軍齊聚再去直搗韃虜偽都,另外若出塞作戰,後方糧草及軍需運輸之類也需要預先安排好。”
“我就自己去,又不是讓你們跟著還準備什麼?”
楊豐無語道。
“呃,仙尊,此事萬萬不可啊!”
楊孝先愕然一下,緊接著撲到步輦上喊道。
就在同時後面那些將領們也醒悟過來紛紛上前,呼啦一下全跪倒在步輦前面擋住道路,一個個呼喊著請仙尊三思,以此表達他們對仙尊的那份忠誠,高雄還拔出刀橫在脖子上表示仙尊若執意出塞,就從他的屍體上踏過去好了,在這一片混亂中,楊豐笑咪咪地看著。
“你們不相信我嗎?”
他突然問道。
“仙尊,仙尊所向無敵,弟子等當然知道,可出塞不同於關內,塞外幾乎全是韃虜,哪怕女真和契丹也都被韃虜強行驅逐到了關內,可以說此時塞外幾乎無漢民,一旦仙尊出塞,那韃虜必定傾盡全力攻擊,雖然他們肯定傷不了仙尊,可終究不是萬無一失的,更何況仙尊縱然直搗開平,沿途也無法佔領其地,既然如此何必走這一趟呢?不如且等待一兩個月,各路大軍都到達,咱們十幾萬大軍殺出去徹底掃蕩。”
楊孝先說道。
“不,不,我從沒想過現在就讓你們出塞,你們現在需要做的,是奪取並重新修好居庸關,榆關,紫荊關這些重要的關隘,以確保韃虜不再攻入河北。然後我會給你們一些仙種,在接下來幾年裡,你們需要做的是墾荒種田讓老百姓吃飽穿暖,這河北被韃虜荼毒了數十年,田園荒蕪,城市殘破,人民離散,不能再讓他們承擔更多的損失了。一旦出塞作戰,哪怕有我率領肯定所向無敵,但塞外的韃虜最終還是需要士兵們去殺,就算滅了韃虜,恐怕也得死數萬甚至十幾萬青壯,河北的百姓已經不多了,不能再繼續讓他們承受更多損失了,這些青壯最應該做的是不停地繁衍,讓這片土地的人口迅速增加起來。
韃虜而已,有我在想什麼時候滅就什麼時候滅,既然如此那又何須急於一時?”
楊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