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板,這種時候也只能讓她出來繼續當背景板了。
然而……
“既然是先帝遺詔,那為何不遵從其旨意?”
國師喝道。
“回國師,諸位大臣以為,這公主繼承皇位於理不合,需召集各地宗室及各路置制使,宣撫使,各鎮節度使及北方各藩共同商議,而這些人也要來參加大行皇帝葬禮,正好在此之前決定是公主還是忠王繼位。”
賈似道說道。
皇帝死了並不是立刻下葬的。
宋朝恢復古制,也就是天子七月而葬,一直要等七個月才下葬,這期間死屍得不斷用冰塊冰著。
“荒謬,天子家事,何須大臣來定奪?公主繼位於何理不符?趙家祖制可有公主不得繼位之制?且先帝屍骨未寒,爾等就視其遺詔為廢紙,爾等就是這樣做臣子的嗎?什麼是君什麼是臣?天子由臣定,爾等好大膽子,這大宋皇帝難道不是趙家的?”
楊豐冷笑道。
“國師,祖制雖無此制,但於理不和,儀禮有言婦人有三從之義,無專用之道,故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公主未嫁從父,先帝駕崩當以兄為尊,一切由兄主之,豈可凌駕於兄之上而為帝?且孔夫子有言牝雞司晨,惟家之索,自古女子干政而亂國者比比皆是,更何況女子為帝?歷代女子為帝者惟武氏一人,禍亂國家遺毒無窮,國師代天下界,當正人間秩序,豈可以先帝臨終亂命,而使綱常失倫。”
王說道。
“儀禮是何人所定們?”
楊豐問道。
“呃,儀禮乃周禮傳下,但只是部分傳下,後由漢代學者補齊。”
王說道。
“你以漢代學者一家之言,兩千年前古人一家之言,來決定大宋皇位之歸屬,你不覺得可笑嗎?難道大宋皇帝遺詔尚不如這些古代學者一家之言有效?難道兩千年前的古人可以決定大宋皇帝的命運?這你難道不覺得可笑嗎?周禮?周時列國紛爭,周天子之地不如大宋一路,你用一個不如大宋一路之地的數千年前古國制度,來為大宋之制度,你不覺得可笑?孔夫子?孔夫子終其一生最高不過大司寇而已,魯國之地不及大宋一府,你以大宋一府之地的佐貳官之言來定大宋皇位,你不覺得可笑?
牝雞司晨?
武氏?
武氏與唐僖宗孰賢?
武氏雖非明君,但於唐之君主中不說前三,前五是可以入得,自古女子干政至國家敗壞者確是有之,但總不會比男主禍國者更多吧?縱使本朝劉後恐怕也遠勝徽欽吧?”
楊豐說道。
“呃?”
王閉嘴了。
徽欽二帝國師可以非議,他們做大臣的是不能的,另外要說誰治理國家更好,很顯然他也認為劉娥遠遠超過大畫家。
“理?爾等所言之理非大宋之理,乃儒家之禮,爾等所言之法亦非大宋之法,乃儒家之法,但大宋乃趙氏之大宋而非儒家之大宋,江山社稷歸屬尚由不得儒家來定,先帝留下的江山社稷,先帝說給誰就給誰,也由不得儒家來做主,你說綱常,難道臣子僭越也是你們的綱常?先帝遺詔以公主繼承皇位,那麼就必須以公主來繼承皇位,先帝遺詔以公主託付於我,那我就不能坐視,先帝遺詔有言敢阻撓者以謀反論處,那麼你們是想要謀反嗎?”
楊豐陰森森地說道。
王等人傻了眼。
“國師,弟子等糊塗,弟子這就昭告天下,請升國公主繼承皇位。”
賈似道趕緊和他們撇清關係。
“那就去準備吧,我會去大慶殿看著的,我看看誰再敢阻撓!”
楊豐說話間手一握,他手中正在把玩的一個水晶球瞬間化為齏粉,然後從手指間撒落。
王等大臣們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還有想再說話的也趕緊都閉上了嘴,說到底這種事情還得看誰拳頭大啊,而他們就算想對抗,也沒有任何武力可用,大宋的軍隊是絕對不可能與國師做對的,這一點他們也是很清楚的,如果他們繼續阻撓,那國師就套用先帝遺詔說他們謀反,然後把他們拎出來殺全家,那可就什麼都完了。
女皇就女皇吧!
實際上這些大臣也知道,單純從現實的利益上講,女皇也並不是壞事。
他們對皇帝的要求,其實就是垂拱而坐,然後萬事有他們,這些年大宋的大臣們都遵循這個潛規則,皇帝越不管事他們越高興,之所以捧忠王也只是因為忠王從打胎藥下逃過一劫的,但卻影響了智力發育,腦子不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