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邊的漢軍騎兵。可他有數萬騎兵,這一帶又是最適合騎兵的地形,遼闊平原就跟牧場一樣,北方的城池當年就多數平了,也就剩下幾個要塞級別的,哪怕他玩游擊戰也非常方便。
最終目前的北方戰場,已經集中到了大名,臨清,東昌這三個點,王保保死守,同時以騎兵遊擊攻擊對手後勤線,重點是張定邊的。
張定邊和呂珍分別攻大名和東昌。
但互不支援。
事實上兩家都互相派人偽裝成元軍攻擊對方後勤線,這一點也是不可避免,甚至呂珍幹這個的熱情超過進攻元軍的熱情。
張士誠就是在拖。
他現在因為大炮和燧發槍產量都不足,所以呂珍缺乏攻擊力,很難開啟東昌,但這是因為他是最晚開始火器化的,他需要的只是時間,他只要能拖陳友諒一年,那麼利國監的產量就上去了,那時候他就有足夠的攻擊力開啟東昌,說到底運河優勢在他,所以這時候哪怕偷偷摸摸幫助元軍甚至和王保保達成默契,他也要阻擋張定邊的大軍開啟大名開啟臨清。
話說如果他們合作,恐怕這時候王保保早完了,但有了張士誠的暗中配合,儘管打得相當慘烈,但在得到了元順帝在北方拼盡全力,一批批不斷給他拉來的援軍後,他仍然死守在這三個點。
後者也拼盡全力了。
元順帝很清楚這是他最後的希望了,如果這一戰失敗,那麼他就直接跑路好了,所以他把還能調動的所有軍隊都調來投入戰場,北方草原,東北,原本留守山東半島和上黨的,這些統統調到戰場,反正只要這一戰失敗這些地方也就沒有守衛的意義,包括山西的孛羅帖木兒在得到了元順帝的一些保證後,也勉勉強強派出部分軍隊出太行山襲擊陳友諒。
但關中四將還是看熱鬧,他們繼續在潼關作壁上觀。
這些傢伙理由充足。
一是他們要守關中,二是他們要南下漢中伐蜀順流而下抄陳友諒的後路,但就是喊了這麼久卻沒有一個踏入秦嶺的,倒是萬勝在從雲南撤出後緊接著開始攻隴右了。
總之此刻天下形勢已定。
黃河,秦嶺以南全部歸大宋,大宋的漢,吳越二藩和元軍在河北做最後決戰,大宋吳藩在全力造船準備跨海遠征大都,其他各藩和各路在修路搞內部建設,而元朝還理論上控制秦嶺黃河線以北,但實際上在保衛大元的就一個王保保,其他人都在看熱鬧或者提供有限支援,整個天下的焦點就是臨清,大名,東昌這個三角形的戰場。
其中焦點的焦點是大名。
第八一七章 大元朝的斯大林格勒
大名。
這個時代的大名可不是遺留到現代的那座大名古城,那是明朝修的,而這座建文帝時期掩埋於洪水所帶來的四米深淤泥下的宋北京城,也同樣不是現代那座小城所能比的。
它的周長達四十八里。
而同時期的東京汴梁城,周長也不過才五十二里。
當然,此刻的它已經不復往昔的壯觀,金國末年這裡就已經徹底衰敗,如果不是有大名王家這樣的世侯,就連城牆恐怕都會和其他城市一樣被拆毀,而蒙古人統治的一百多年裡它沒有任何恢復,畢竟整個大名路的人口甚至僅僅北宋時候的四分之一,根本不需要一座如此巨大的城市。
至於現在則完全被戰火摧毀。
本來就年久失修的夯土城牆變成了狗牙狀,那是在一次次進攻中被漢軍大炮轟塌的缺口,而在這些缺口上隨處可見腐爛的死屍,絕大多數都是蒙古和色目士兵的,不過也有少量穿灰布軍服的漢軍。天空中各種食腐的鳥類盤旋著,不時俯衝下來啄食死屍上的腐肉,在它們下方不時有拖著小尾巴的開花彈飛過,然後在爆炸的響聲過後,原本就硝煙瀰漫的城內再次升起一股煙柱,冷槍的射擊聲同樣不絕於耳。
那是用貝克來復槍狙殺城牆上少量守軍的散兵。
“你居然打不開這樣一座冷兵器守衛的城市?”
楊豐無語地說。
“仙師,弟子無能!”
張定邊慚愧地說。
事實上並不是他無能,他用不到兩年時間,帶出了一支相當於拿破崙戰爭時期一個軍的正規軍團,而且遠征千里,一路之上所向無敵,甚至打得蒙古騎兵在數量優勢的情況下都不敢和他正面交戰,這樣的成長速度已經很驚人了。
可他的對手也的確頂住了他對這座城市的進攻。
而且是用冷兵器。
城內二十萬蒙古和色目士兵,用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