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磚石之類砸死的,所以死的全都是大師和掏錢主辦法會計程車紳。
包括那名作為發起人的歸隱高官。
他是被海水中帶過來的一條大鯊魚給砸死的。
說到底不過兩千噸海水而已。
如果在一條河道中傾瀉而下,那麼肯定會對沿途造成巨大傷害,但雷鋒塔就在西湖邊一個小半島上,海水落下後向四面八方分散經過樹木阻滯後緊接著進入湖水,這樣的環境兩千噸海水威力就不夠看的了。
當然,這對於臨安百姓心理的衝擊力量可就堪稱巨大了,雖然沒有證據表明這是國師乾的,但只要有腦子的就都能猜到,法會就是針對他,不是他出手反擊還能是誰?之前楊豐除了給閻貴妃母女美容一下,並沒有公開顯示過神蹟,臨安百姓對他的理解只限於傳說,但現在臨安百姓終於明白了這不是傳說,這是真正擁有超越凡人能力的神仙。就在水淹雷鋒塔之後,無論是臨安計程車紳官員還是那些大師們全都老實了,畢竟他們其實也知道自己的斤兩,別說是這種超自然的力量了,就是來一隊普通士兵,真要是玩橫的他們也得乖乖縮回去,他們敢挑釁只是因為他們無知,但他們卻不是傻子,以卵擊石的事情他們是不幹的。
同樣朝廷對經界的非議聲也迅速消失了,就連那些言官都閉嘴了,話說哪天半夜自己家也砸下條几千斤重大鯊魚可不是玩的。
而且人家國師還不用負責任。
畢竟誰也沒法證明,這種事情就是國師乾的,真要是哪個言官激怒他被弄死那都是白死,連冤都沒有地方伸去,連告都沒地方告去,說到底他們囂張只是因為他們知道對手得守規矩,哪怕他們在朝堂上指責皇帝,皇帝也沒法殺他們,除非皇帝想成為昏君暴君,但國師弄死他們卻不會有任何顧慮,朝廷的規則對國師沒有任何意義,面對這樣的對手那些言官很清楚自己該怎麼做。
不就是經界嘛!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搞,誰還沒招對付是怎麼著?
然而很快臨安計程車紳就發現事情沒他們想的那麼簡單,因為賈似道緊接著就發出命令,鼓勵各地百姓檢舉那些田產超標的官戶,所有檢舉者不是向地方官員,而是到臨安向孤山上的國師檢舉,然後留在孤山上由國師負責保護等待以後查實。如果真得查實,而且檢舉額超過千畝,將在成都賞賜百畝良田,再加一百貫鈔,由國師負責安排送往成都,在那裡還會得到一處房產一頭牛和一季的種子還有半年口糧,總之可以保證到那裡就能安家過上正常生活,這一切都不是朝廷賞賜,而是由國師賞賜,他們的孩子甚至還可以得到免費教育,總之徹底掃清所有檢舉者後顧之憂。
這個命令讓那些士紳們立刻悚然一驚,他們這才想起國師並不是孤零零一個人,國師後面還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集團,還有成都周圍十幾個縣的地盤和一支一萬多人的軍隊,這支軍隊後面還有數以十萬計的人口……
聰明的立刻意識到下一步會發生什麼了。
“對,師憲是從我這裡借人。”
楊豐很坦誠地說。
他一旁坐著的是這時候大宋的另一位宰相,左丞相吳潛,和賈似道一樣也兼樞密使,此時的南宋官制是乾道改制後的,中書門下合併,左右丞相掌中書門下兼管尚書省,三省實際上合一,所有權力集於左右相,左右相兼樞密使掌握軍權,畢竟以南宋國力不可能像北宋一樣養那麼多的閒人了,這樣大宋朝廷的核心就是左右兩個丞相,吳潛是左相,賈似道是右相,兩人主管所有軍政事務。
這個人是官宦世家,應該算是有才能的,他是個水利專家,中國最早的水文觀測站就是他在寧波它山堰搞的,而且他還是最早組織沿海軍民聯防抵禦倭寇的……
呃,這時候已經有倭寇了。
應該說這時候的儒生很多都還是有一定才能的,畢竟科舉制度這時候還沒墮落到八股文時代,這時候的儒生還沒完全脫離古儒的範疇,宋儒也不是韃清時候的儒,甚至都不同於明朝的儒生。這個階層的腐朽也是經過漫長時間的,這時候只能算中期,還沒到病入膏肓的地步,所以他們通常都有些實際的才能,並不僅僅是尋章摘句,比如賈似道就是進士,比如吳潛,比如李庭芝,甚至秦九韶這樣的科學家也是儒生,後者也是正牌的進士。
“國師,經界確是必須,但國師應知道,師憲經界的目的,他是為了之後的官田贖買,國師如此助他,難道不怕到時候天下大亂?”
吳潛說道。
“天下大亂?官田贖買何以天下大亂?”
楊豐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