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的努力也都被楊豐摧毀。
拖著三百斤狼牙棒的他,在混亂的戰場不停跳躍狂砸,就像拎著球棒的小丑女一樣歡快地殺戮著,所過之處一片血肉飛濺,死屍瞬間鋪滿腳下。
他專門挑那些重新開始集結的目標,無論是蒙古軍的騎兵還是步兵,只要開始恢復秩序並且準備列陣了,這個傢伙就如惡魔般從天而降,然後一切都毀在他那三百斤重的狼牙棒下。沒有人能夠阻擋他的前進,人數優勢對他沒用,他絕大多數時間都是些天上,根本不會在地面上行動,強弓硬弩統統對他無效,床弩現在都射不動他何況牛角弓?其他手段混亂中的蒙古軍也顧不上研究,而他只要落下,那狼牙棒掄開就沒有能阻擋的,別說是蒙古騎兵,就是他們的戰馬都能被一棒砸成肉泥。
這樣的敵人完全是令人絕望的。
越來越多的蒙古軍絕望潰敗,那些還沒被宋軍困住的蒙古步騎兵混亂地自相踐踏著,紛紛向北逃亡,很快他們就堵塞了繞過鄂州的所有道路。
在這塊水網交織的土地上,本來就沒有多少適合行軍的道路,城西是長江的兩道江堤,實際上相當於半沼澤區沒法走,也就是走城東,而數萬失去秩序的步騎兵在這裡爭相逃亡,從城北南下的援軍根本無法趕過來,甚至乾脆被這些潰兵一起裹挾下去,而與此同時鄂州向東的城門也相繼開啟,更多宋軍衝出橫擊,他們的衝殺又加劇了蒙古軍的混亂,這種混亂甚至很快越過鄂州向城北蔓延……
“讓開,都讓開!”
鄂州城東洪山下,一名蒙古軍將領拎著大棍不斷砸在前方士兵身上,帶著自己的親兵,在混亂的道路上硬生生砸開一條通道。
而在他們兩旁,那些驚慌計程車兵立刻被戰馬擠倒,緊接著就被踐踏在馬蹄下,但這時候已經沒人再管這些了,所有人無論蒙古,色目還是漢軍都拼命擁擠著向前,在狹窄泥濘的道路上逃往城北,在他們中間不斷有床弩的巨箭落下,這些巨箭來自旁邊近一里外的鄂州城頭,鄂州城下甚至還有一個宋軍的陣型在橫擊。
蒙古大軍失敗了。
敗得如此莫名其妙又敗得如此令人無奈,十萬大軍被一個人擊敗,一個惡魔般令人絕望的敵人。
曾經橫掃天下,摧枯拉朽般滅亡了所有敵人的蒙古鐵騎,居然就這樣在一個早晨,像過去面對他們的那些宋軍一樣崩潰,甚至沒有任何反擊的能力,那刀槍不入,揮舞巨大狼牙棒一次次騰空而起的身影,讓哪怕最剽悍的蒙古勇士也只能顫抖。
這不是人!
這是神靈或者惡魔!
他回過頭,無限悲涼地看著身後,那身影是無比刺目。
突然間他頭頂一聲刺耳呼嘯。
他急忙抬起頭,就看見天空中一支床弩射出的巨箭急速墜落,但在這支巨箭的箭頭後面,還拖著一點隱約的火光,他的目光立刻轉向這支火球箭的落點。
“父親,下馬!”
他驚恐地大吼一聲。
在他身後,眾親兵簇擁中,一個老將愕然抬起頭,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撲向馬下,就在同時那火球箭如有神助般插在其馬背上,也就是在這時候,引信消失在箭頭後的火藥球中,火光驟然間炸開,儘管這爆炸的聲音和那妖人所發有著天壤之別,但剛剛落地的老將仍舊慘叫一聲被撞得撲倒在地,而且背後被火星濺上開始冒出煙來,緊接著一匹受驚的戰馬衝過,那馬蹄正踏在他腿上,他再一次慘叫一聲。
前面那將領急忙下馬,幾步衝到他爹跟前,兩名親兵同時下馬,三人迅速抬起重傷的老將往馬背上放,也就在這時候他無意中向後望了一眼,不足百步外的半空中,一雙銳利的目光正在盯著自己,他瞬間肝膽俱裂……
“快跑!”
他驚恐地尖叫一聲。
緊接著他放好他爹,然後撲向自己的戰馬。
而在他背後,剛剛被這一支火球箭吸引了注意力的楊豐,正盯著他的背影同時落地,順手在潰兵中橫掃一圈然後再次躍起,這時候那對父子已經開始加速逃跑,但此時道路完全被堵死,這種情況下哪怕他們用刀砍那些潰兵,也不可能真得加快速度,轉眼間楊豐就從天而降落在他馬前。
楊豐手中狼牙棒一掃,兩名忠心耿耿的親兵連人帶馬一起飛出去。
“妖孽,我跟你拼了!”
那將領哆哆嗦嗦地怒吼一聲。
然後他挺矛直刺楊豐胸前,楊豐連躲都沒躲,任由那長矛刺中,緊接著上前一步,在矛刃滑開同時一把抓住他胳膊,隨手把他從馬上拽了下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