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李光弼在安史之亂前就已經事實上主管河東,所以山西的一系列戰事沒發生,相反他和上黨的程千里還實際上處於攻勢,但這些戰場都不是重點,安祿山的精銳還是在關中,崔乾佑,李歸仁,田乾真全都在長安,倒是安祿山還在洛陽當他的大燕皇帝。
原本歷史上他這時候已經基本上快成一個廢人了,因為過度肥胖導致了各種面板病的發生,渾身生滿了毒瘡,再加上雙眼幾乎要失明,病痛一發作就狂暴殺人,最後被不堪忍受的嚴莊,安慶緒,李豬兒等人幾個月後合夥弄死。
說起來這安史之亂由他發起,但實際上很快就沒他什麼事了。
與其說是安史之亂還不如說是軍閥混戰,後期安史集團早就散夥,甚至他們內部還混戰,之所以拖了整整八年,很大程度上是唐朝在為他們之前的政策而買單,那些小軍閥們為保證自己的割據利益,齊心協力對抗而已,看後來封他們為藩鎮,確認他們的地盤了,立刻就一個個投降了,從這種意義上說唐朝始終就沒有真正平定安史之亂,甚至還愈演愈烈,因為節度使們在這個過程中越來越多了。
到現在就已經十幾個了。
河南實際上就是後來的宣武,山南東道,淮西,淮南,江南西道,北海這個相當於後來的平盧,上黨也就是後來的昭義,興平這些節度使都已經設立,可以說就在這一年裡,原本歷史上中唐晚唐那些驕兵悍將們都已經開始粉墨登場,而屬於他們的時代綿延兩百年。
當然,這是原本歷史上。
第四六二章 無敵是多麼寂寞
武功。
“此乃何人?”
楊豐端坐在鋪著棕熊皮的特製太師椅上,肩頭架著他的兔猻,就像架著猴子的巴博薩一樣,用凌厲的目光傲睨前方說道。
在他前方漫天黃塵滾滾而來。
在黃塵下是不少於三千騎兵,最前方一員大將全身重甲手持馬耀武揚威,不過他身後的騎兵並非漢人,看打扮應該是契丹,一些沒戴頭盔的露出禿頂和一圈小辮子,看得楊大帥很有懷舊感,安祿山部下民族成分混亂,東北一帶的各族幾乎都有,其中奚和契丹,這兩個最大的民族都是主力,地方節度使都是自己招募士兵,也沒什麼民族限制,不僅僅是安祿山部下,實際唐軍裡面民族成分同樣複雜。
包括楊豐自己部下。
他的節度副使還是粟特人呢,他的兵馬使還是同羅呢!
“孫孝哲!”
他身旁的官員舉著望遠鏡說道。
“此人乃契丹,安逆親信,在長安城內凌辱宗室婦女,殺戮未及逃出的朝臣,無數勳貴遭其荼毒,堪稱無惡不作,逆黨之中若論殘暴此人當排其首。”
那官員憤慨地說。
他是從長安逃出來的,還是宗室,專門配給楊豐當參謀。
叛軍佔據長安後,因為李隆基斬了安慶宗和安思順,所以對沒跑掉的王公大臣展開血腥殺戮,當然,這只是個名義而已,實際上是學李自成那套,一個個抓起來拷打往外逼他們的錢財而已,這些傢伙跟著安祿山拼命,不就是為了錢財嗎?尤其是那些胡人,更是把劫掠當做了主要工作,相反向長安以外佔地盤反而不是那麼熱衷,從崔乾佑這些將領到下面計程車兵都在搶掠,可憐那些天潢貴胄們也算慘遭橫禍。
當然,這也是楊豐喜歡的。
“節帥,拍死他!”
荔非守瑜慫恿道。
現在西域軍上下都對大帥拿狼牙棒拍人充滿期待,他們只是在護後面的浮橋而已,並不是和叛軍決戰的,雖然這時候的渭河沒多少水,騎兵騎著馬直接就能過去,而且西域三鎮計程車兵全都有馬,但那些炮灰和其他各軍卻沒這麼奢侈的配置,他們過渭河必須得走浮橋,不僅僅是這邊,南岸白孝德率領的具裝騎兵和重步兵同樣也在列陣警戒,至於叛軍騎兵也不是為了爭奪浮橋,他們只是過來耀武揚威順便尋找機會襲擾而已。
“此等貨色,不值得本帥起身,拿本帥的法器來!”
楊豐霸氣地說。
荔非守瑜一臉懵逼。
然後就看見四名楊豐的親兵,從馬車上抬下一個沉重的黃銅柱子,準確地說應該是個管子,在這個管子下面還有木製底座,看上去造型頗為怪異。
他們將此物抬到楊豐面前,楊大帥坐在那裡伸出右手直接拎起來看了看孫孝哲,此時孫孝哲距離大約一百丈,面對這邊嚴陣以待的具裝騎兵和重甲陌刀手,他和那些契丹騎兵實際上也不敢硬衝。都是玩這個的,一看這支軍隊的氣質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