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派個監軍任命個副使偶爾收個貢獻之外就基本沒什麼能要求的了,這些傢伙能和朝廷相安無事,繼續做著朝廷的封疆大吏,李亨就燒高香了。
好在這時候吐蕃的威脅也已經被解除了,在邏些被楊豐攻破,五萬吐蕃精銳全軍覆沒於印度後,青藏及康桑的吐蕃貴族紛紛割據,並且競相向大唐稱臣,成為大唐的羈縻州,反正李亨對他們的要求也僅限於此。
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緊接著南陽郡王楊豐就帶著被他俘虜的,包括吐蕃贊普在內數百名吐蕃王公貴族入朝獻俘,同時還帶著印度各國的貢使,也算是給足了李亨的面子,當然,也讓大唐戰神的光輝更加耀眼了。因為郡王已經是大臣爵位的極限,而這樣的大功又不能不給楊豐加官晉爵,所以李亨乾脆給他加到了三公的老大司徒,又給他加一個校檢中書令,但以吐蕃被滅為理由迅速撤了白孝德的隴右節度使,同時以僕固懷恩為河西節度使,以渾為隴右節度使,這可都是他最信任的,很顯然他害怕哪天楊豐帶著大軍沿河西隴右路線直搗長安。
另外也是告訴楊豐,西域那邊他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吧,朝廷不會再管了,只要他還是大唐的臣子大家就各過各的吧!
尤其是入朝的楊大王,在給太上皇送去一隊天竺樂師和舞女時候,發現太上皇的待遇並不高,甚至可以說孤零零很悲涼,就連高力士都被貶到朗州也就是常德後,憤而怒斥一頓李輔國,並當眾打了其親信程元振,使其與李亨的關係驟然緊張,也讓天下百姓看到了楊大王對太上皇的敬愛之情,總之在這次入朝之後,他和朝廷之間的關係再也不復往日,從某種意義上說也算割袍斷義了。
不過他對大唐還是一片赤膽忠心的。
因為緊接著他就在長安的王府設宴邀請了各地節度使在長安的人,在酒宴上展示一下自己一拳打死犀牛的恐怖力量後,明確警告各處藩鎮,再有敢反叛者他親手誅之。
總之他就以這種方式,給那些藩鎮劃了紅線。
不能造反。
換句話說就是不能內戰。
至於對外他是鼓勵的,尤其是范陽,平盧,淄青這些藩鎮,東北那些亂七八糟民族還很多,甚至還有如渤海國和新羅這樣不肯歸伏王化的,還有北邊經常騷擾大唐的如契丹,奚人和回紇,這些都是他們這些疆臣的責任。不能非得朝廷旨意,他們是節度使,有權自己決定是否討伐那些,一個節度使的實力不夠,完全可以幾個節度使合起夥來幹,就像西域三鎮和東南三鎮合夥滅吐蕃征服天竺一樣,河朔各鎮也可以聯合起來,到北方的廣闊天地為大唐建功立業嘛!
還有如淄青這樣的,渡過那麼幾百裡海面就是新羅,為什麼不到新羅去宣示大唐國威呢?
總之就是這樣。
大家不能打內戰,誰敢打內戰老子拿大棒拍死,但可以去外面搞一下擴張,把更多異族的土地變成大唐的州縣,這個是可以的,反正誰搶到的土地肯定歸誰,一家不夠就幾家合起夥來,外面有的是財富,話說我們西域三鎮和東南三鎮可是在天竺和吐蕃搶得金銀珠寶堆成山,你們為什麼就不能跟我們學呢?
各藩鎮茅塞頓開。
尤其是平盧節度使侯希逸在長安的使者,第二天就上門求見,想從南陽王這裡購買一批盔甲,自己也組建一支具裝騎兵,他們很想重新奪回原本應該是安東都護府的土地,因為之前要對付叛軍,平盧軍實際上已經徹底失去了對遼東的控制,而且不斷遭受奚人的進攻,北邊還有渤海國的侵蝕,侯希逸和他部下的高句麗遺民撐得很艱難,他們迫切希望能夠獲得一批西域出的冷鍛甲,武裝一支實力足夠強的軍隊重新打過遼河,重新恢復安東都護府。
對此楊大王很慷慨地同意了。
而且他還親自叫來淄青節度使李忠臣的使者,讓他們兩家都給他個面子重新和好,雖然當初侯希逸排擠使李忠臣憤而南下,但畢竟過去也是並肩作戰多年的老兄弟,有點小仇就讓它過去吧,得面向未來!接下來你們兩家合夥行動,侯希逸渡遼河向東,李忠臣渡海在卑沙城登陸北上,你們兩家以蓋州為界,把遼東分了就行,反正地盤到手,你們上奏朝廷,朝廷也不可能不給你們,遼東半島那裡雖說沒什麼好東西,但人參鹿茸什麼的還是要多少有多少。
於是就這樣侯希逸和李忠臣言歸於好,組團開赴遼東,去重新奪回安東都護府的地盤,同時快快樂樂在長白山裡挖人參割鹿茸去了。
同樣,其他藩鎮也紛紛看到了發財的門路,畢竟對他們來說,壓榨轄區百姓並不是一個好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