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四周湧出,但一片狼藉中的兩人卻絲毫沒管,繼續在那裡瘋狂地搏鬥著……
第二天傍晚。
河西岸。
“抓住虢國夫人了!”
伴隨一聲歡呼,正在沿著驛道走向陳倉的難民們瞬間沸騰,幾乎所有人都湧向河岸邊的一片竹林。
在那裡,陳倉縣令薛景仙得意洋洋地騎在馬上,在他身旁數十名士兵正拖著一個女人從竹林中走出,在他們後面還拖出一男二女三具屍體。有眼力好的難民立刻就認出了那個女人正是曾經權勢滔天的虢國夫人,只不過此時這個曾經讓所有人只能仰望的身影不復往日的高貴美豔。一身普通民婦的衣服上到處都是泥濘破損,就連那張臉上都沾滿血汙,尤其是脖子上還有一道傷口正在流血,她踉踉蹌蹌地任憑那些士兵拖著自己,面如死灰般仰望天空。
“父老鄉親們,這就是楊逆的妹妹虢國夫人,他們楊家貪贓枉法賣官鬻爵壞事做盡,而且逼反安祿山使長安蒙塵,今日終遭報應了!”
薛縣令大義凜然地說道。
緊接著難民中罵聲響起,還有朝虢國夫人扔爛泥的。
這些難民可都是長安的。
他們都見慣了楊家的氣焰,見慣了虢國夫人的高高在上,雖說楊家是否真得欺壓過他們還不好說,但楊國忠逼反安祿山的說法,這時候已經被官方和民間定性,正是楊國忠逼反安祿山才讓他們不得不逃離家園,此刻面對虢國夫人情緒激動一些也就很正常了。
虢國夫人漠然地忍受著他們的謾罵和羞辱,凝視著西方的天空。
剛剛親手殺了自己兒子和兒媳,還有楊國忠老婆的她早已經自視為死人,實際上她是自刎時候被那些士兵奪下劍的,此時的她已經不會在意這些羞辱了,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看著西方,看著那個她唯一捨不得的方向,在那裡……
突然間她臉色一變。
在那些難民後面,驛道旁的古樹上,一個身影突然沖天而起,幾乎瞬間就落在不足半里外,緊接著以一種誇張的方式,在驛道上那些正在奔向這裡的難民的驚叫聲中,彷彿蛙跳般不斷急速向前。她下意識地發瘋般尖叫一聲,不顧一切地試圖掙脫那些士兵的控制,而這時候那身影已經到擁擠的難民身後,正在朝她扔爛泥的難民們並沒發現異常,甚至就連薛縣令和那些士兵都沒發現異常,那身影就這樣再次沖天而起。
“老實點,你這是在接受百姓的審判!”
薛縣令朝虢國夫人怒斥道。
虢國夫人尖叫一聲猛然掙脫那些士兵,用盡全力向前撲出,就在她撲出的同時,一個身影驀然從天而降,落地瞬間一把抱住了虢國夫人,緊接著騰空而起,下一刻消失在了那片竹林裡。
薛縣令保持著呵斥的動作,石化般看著空蕩蕩的地上。
第四五七章 其心可誅
“豐生,你這是何意?”
玉環姐姐看著楊豐的手,在自己三姐臉上不斷撫摸著,然後抓狂一樣驚叫著。
“這樣難道不是更有意思嗎?”
楊豐笑咪咪地說。
然後他挪開手,把玉環姐姐的腦袋往下一扳,讓她和虢國夫人的臉緊貼在一起,兩張幾乎完全一樣,但卻帶著不同表情的面孔,立刻出現在了他視野,虢國夫人還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臉茫然地看著他,不過緊接著她妹妹就沒好氣地拿過一塊鏡子放在兩人前方,下一刻虢國夫人的驚叫聲也響起,姐妹倆同時轉過頭互相看著,緊接著同時轉身,一下子把楊豐按倒在地捶了起來。
“好了,好了,別鬧了!”
楊豐摟著這對姐妹花說道。
“你們既然想當我的遠房姐姐,那麼這名字就需改一改,畢竟你們原來的名字叫一個還算偶然,要是兩個都叫同樣名字,就算沒人知道你們身份,那這也很耐人尋味了,不如改成一個楊豔一個楊芷如何?”
他緊接著說道。
“哼,你這就更是其心可誅啊!”
玉環姐姐說道。
“那又如何?好了,就這麼定下了,你叫楊芷,你叫楊豔,你們姐妹倆是我遠房堂姐,那麼接下來二位姐姐欲何往?豔姐姐,你去成都如何?你熟悉成都官場情況,正好可以幫阿紫處理莊園的事情,尤其是你的那些財產和銀行的業務,還有,楊國忠和你大姐的那些股票在何處?”
楊豐對虢國夫人……
呃,他遠房堂姐楊豔說道。
“楊國忠的手中股票大多已送往成都,剩下帶著的被士兵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