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參加國師信徒內部聚會,一個將領手下天天開會自己卻沒資格參加那指揮個屁,他二兒子雖然沒掛子彈殼,但總參謀部那些二代們無不以國師為偶像,可以說他們張家騎在文武這道牆上。
但也可以說兩面不是人!
最終他也只能長嘆一聲然後走了。
至於這場鬥毆的結果……
沒結果。
這種事情哪有什麼結果,再說根據現場的開封府衙役檢驗,雖然發生了大規模鬥毆,但卻都沒有造成真正的傷殘,雙方無非就是些不值一提的青紫,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腳的小衝突,最多再撕破點衣服。而且雙方都有過錯,已經無法說清孰是孰非了,那些士子們看著悽慘些,但那些圍觀百姓也有損傷,還有幾個已經構成輕傷標準,甚至有好幾個頭髮都被扯下來,按照大宋律法反而他們的傷要重一些……
扯掉別人頭髮是要徒一年半的。
不過……
太后開恩,都拉倒了!
都是大宋子民,不過是一時情緒激動而已,又沒死人打出殘廢,就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好了。
總之,總之那些士子們的打算是白捱了。
他們黯然地發現,自己身上的光環在這座城市已經毫無用處,曾經他們走過這座城市的街道,收穫的都是尊敬的目光,都是熱情的讚頌,無論販夫走卒還是那些軍漢們都在仰視他們,但現在當他們鼻青臉腫地走過街道的時候兩旁響起的只有嘲笑。他們的正義舉動沒有得到人們的讚頌,反而只收獲了一片嘲笑傻子的奚落,那些粗坯們不但不感謝他們指點迷津,反而把他們按在地上暴打,而且不但官差不管甚至連太后都不管。
很顯然他們不會認為這是他們出了問題。
他們是不會有錯的,他們不可能有錯,那麼錯的只能是這個社會,錯的只能是那些被歪理邪說蠱惑的愚民蠹婦們,天哪,這個大宋怎麼了,原本主聖臣賢眾正盈朝的大宋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是國師。
不對,是那妖人!
都是他毀了這一切,是他蠱惑先帝倒行逆施,迫害袞袞諸公,搞得汴梁城內民怨沸騰官不聊生,所以太上皇和康王才欲清君側,結果卻最終被他所害,否則這時候大宋還是原來那個美好的大宋,什麼康王殺害太上皇和先帝,肯定都是這個妖孽編造的,就連康王勾結金兵也是他編的,包括太后和官家此時肯定也已經被他控制了心智,整個汴梁城的愚民蠹婦都被他控制了心智,他是妖人他什麼幹不出來?
這座城市已經無可救藥了!
這座城市裡沒有了聖主明君,沒有了賢良之臣,沒有了忠義之民,只剩下一個妖孽和被他用妖術控制的闔城傀儡。
它已經徹底墮落了。
這是一座正在妖氛籠罩下走向黑暗的城市……
但誰來拯救它呢?
第七二三章 國師,放過彼此不好嗎
然而讓那些士紳們絕望的是,國師註定要在倒行逆施的路上一條道走到黑了。
緊接著他又出么蛾子了!
“國師,此時有些不妥吧?”
唐恪說道。
“不妥?哪裡不妥了?”
楊豐說道。
說話間他從旁邊拿起玉璽,在他面前一份墨跡未乾的聖旨上蓋章,那聖旨上幾乎與道君皇帝一般無二的墨寶中,括田兩個字觸目驚心,這就是他新出的么蛾子,括田,就跟南宋時候賈似道一樣,對大宋官民田產做徹底普查。無論官田和民田全都進行丈量並評估劃分等級,同時普查土地上的佃戶,還有種植的作物產量,配套的水利設施,另外還有隨行的專門人員同時按照新式的地圖繪製方法,對各路山川河流城市村莊道路之類進行繪圖製作全套大宋地圖。
當然,其他都沒什麼。
但括田就很麻煩了,尤其是他天天鼓吹均田制的情況下,誰不知道括完田就該均了。
“戶部丈量田產,清查隱漏難道這不是本職工作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這土地都是官家的,那官家想更清楚自己有多少土地難道還有什麼不妥了?據老夫所知,自蔡京執政以來這隱田,侵奪官田之類違法行為可越來越多,難道唐尚書還想繼續坐視這些奸徒逍遙法外?”
楊豐說道。
“呃,在下並無此意。”
唐恪趕緊說道。
“只是目前非比尋常之時,國家連遭大喪,外有強敵未除失地未復,內有逆構為亂群情疑懼,實在不宜再多事啊,括田必然會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