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更加讓韓世忠等人感興趣了。
“諸位將軍請看!”
楊豐笑著向身後一指。
在他身後城內的校場上,一個步兵旅的宋軍正在訓練。
四千戰兵共同組成一個巨大的方陣,在方陣正中一名高踞戰車上的將領,還有他身旁鼓號和各色旗幟的指揮下不斷地移動著,所有士兵手持各式武器,邁著堪稱整齊劃一的步伐,喊著士氣高昂的口號,以相同的節奏不斷移動,同時做著各種戰術動作,甚至那些弓箭手還在不斷向前射擊,最醒目的是那一柄柄造型另類的長柄戰斧,劈砍,前端槍頭疾刺,另一端彷彿戟枝一樣的勾刃後鉤,無不顯示著強大的殺傷力。
“御營司前軍第一旅。”
楊豐說道。
“而這樣的步兵旅有整整二十個,全都在城內的各處訓練場上日以繼夜地訓練當中,如果諸位將軍想以同樣方式訓練自己計程車兵,那麼儘可以在旁隨意地觀看,而他們的預定訓練期限是三個月,現在還剩下兩個月,兩個月後我會帶領他們,還有上次嶽將軍見過的那支騎兵進軍河北掃蕩金軍,那麼不知道哪位將軍有興趣一同直搗黃龍,擒金主獻於闕下呢?”
他笑著問道。
“末將願追隨國師!”
岳飛毫不猶豫地說。
楊豐看著韓世忠。
“某河北西路副總管,河北乃分內之事!”
韓世忠說道。
“那就讓老夫與諸位將軍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楊豐伸出手說道。
“好,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就為國師這句話,某願為國師前驅!”
韓世忠毫不猶豫地與他擊掌說道。
緊接著兩人就一同大笑起來。
然而楊豐卻不知道,很快他就要笑不出來了。
第六九八章 燭影斧聲
龍德宮。
“大郎何不飲酒?”
趙佶滿臉慈愛地看著趙桓。
“爹爹有所不知,國師為兒診脈稱兒肝為酒傷,故戒兒禁酒!”
趙桓說道。
“陛下何故信那妖人,想那妖人不過禁軍一老卒而已,數十年間未聞有什麼仙術,怎麼就一下子變成神仙了,莫不是有什麼妖魔附體吧,看看他在這城中所為,又哪裡像個神仙,半年間將整個汴梁禍害得雞犬不寧,多少無辜百姓遭其荼毒,可憐我那孩兒至今還被他圈在天清寺,也不知道被他糟蹋成什麼樣子了!”
越王恨恨地說。
當然,他這話就有點虧心了。
“越王,我聽說是檀香自己不肯回家吧?”
趙桓似笑非笑地說道。
“定然是被他施了妖法,好端端一個賢良淑德的孩子,如今卻瘋瘋癲癲毫無廉恥!”
趙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女兒是真不肯回來,趙檀香在國師那裡過得多舒服,各種新奇美食新鮮事物,而且自由自在,雖說被一樹梨花壓海棠,但那國師多會玩,她一個妙齡少女哪撐得住這樣的老妖怪那些招數,這時候早就已經淪陷,每天快快樂樂地過著沒羞沒臊的日子怎麼可能肯回家。
“神仙也罷,妖魔也罷,這汴梁城難道不是國師守住的?那五雷銃殺的金兵難道是假?國師的石,弩炮和萬人敵難道是假?國師在城內治病救人使幾乎所有傷者都不藥而癒難道是假?若無國師,恐怕此時我和諸位叔父和弟弟還有爹爹,已經淪為金軍的俘虜了吧?”
趙桓說道。
“陛下何故如此袒護那妖人?”
燕王趙俁說道。
“朕為大宋之君,自然一切皆為江山社稷。”
趙桓冷笑著說道:“朕的袞袞諸公擋不住金軍,倒是那投降逃跑的成群結隊,自金軍出天井關一路降者多少逃者多少戰者多少?朕的禁軍擋不住金兵,黃河岸邊十二萬大軍一通鼓聲盡潰,那是十二萬禁軍啊,就是十二萬頭豬趕過黃河,也能撞死幾個金兵啊!朕還能指望誰?指望諸位?燕王可否盡捐家財以募兵來助朕守住這太祖太宗留下的江山?上次金軍圍城朕括民間財以賄之時,燕王好像只掏出一百錠銀子吧?那麼你怎麼找朕哭訴被國師搶了一千兩黃金和五千兩白銀?
上次你不是說家財蕩盡嗎?
那國師搶的是從何而來?”
“呃?!”
趙俁無言以對。
“我不能指望那些文臣武將,我不能指望那些士兵,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