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裝有云梯,外面是牛皮和木板組成的防護,士兵在裡面推車,接近城牆後升起雲梯向上衝,這一次為了擋住子彈,他們甚至在鵝車的棚子上加了好幾層鐵甲,然後數十架鵝車氣勢洶洶地撞向汴梁城。至於楊豐對付它的方法也很簡單,就讓它靠到城牆跟然後扔幾個萬人敵就行了,就連子彈都不需要浪費,宋軍有的是自制的劣質黑火藥,這東西渣子極多,根本不敢往子彈裡裝,正好拿來造這個,基本上一個萬人敵一具鵝車統統幹掉。
再接著是衝車。
城上扔萬人敵。
再接著是一堆巢車。
也就是一根大木棒立在底盤,頂部是一個厚木板和牛皮甚至鐵板保護起來的小屋,原本主要用於偵查,但被六甲神兵狙擊欺負狠了的金軍找了一批百步穿楊的神箭手,推到弓箭射程反狙擊……
弓箭反擊步槍。
他們的豐富想象力讓楊豐為之驚歎。
然後不用六甲神兵,床弩的火藥球箭就足夠,這種頭上綁一個火藥包的巨型弩箭百米還是很準,一箭扎進小屋子緊接著那些神箭手也就撲街了!
接著金軍堆土樓。
也就是在城外堆一個高臺。
一開始楊豐沒管,他和張叔夜這些越來越沒節操的傢伙,悠然自得的看著數千金軍用巨盾圍成牆,然後不停從背面堆土,就像螞蟻搬家般辛辛苦苦把高臺堆到了三十多米,那些負責運土的僕從軍,一個個累得就跟狗一樣,緊接著他們開始把幾個投石機再螞蟻搬家般運上去,在宋軍士兵看戲一樣注視下組裝起來,就在他們終於完工的一刻,二十架弩炮射出了罪惡的炮彈,那些金軍士兵抓狂般的悲憤怒吼響徹天空。
然後他們又開始挖地道。
呃,剛開始就失敗了。
汴梁這地方的地下水位明顯不是冀中平原級別,這座城市幾乎就是一座水城,就衝冬天都能淹死人的護龍河,那也不是挖地道能透過的,挖出水井的金軍很乾脆地放棄了。
總之在接下來的這一個月裡,金軍不停地用一個個冷兵器時代的攻城方法,娛樂著楊豐和汴梁城內軍民的枯燥生活,然後所有努力無一例外地被楊豐輕鬆拍碎,徒然又在城外留下數千具屍體,倒是讓守城的宋軍戰鬥力急劇飆升。他們不但進化到了配重投石機和弩炮的級別,就連萬人敵之類火藥武器都成為制式裝備,甚至還有一個聰明的工部官員,拿生鐵鑄了個瓶子,試圖發明出一件劃時代的武器來,但可惜他的瓶子太薄,反而差點把自己給炸得滿臉桃花。
為了不讓他的血白流,楊豐好心地告訴他用銅鑄比較保險些。
然後這官員就成功了。
他成功地將宋軍帶入火炮時代。
準確說是碗口銃的時代,雖然因為射程緣故,他的發明並沒有取得任何戰果,但因為試射時候把劉延慶的一匹御賜寶馬給嚇驚了,倒是搞得劉延慶的兒子劉光國靈機一動。
“國師,此物倒可對付騎兵!”
這個原本歷史上汴梁被攻破後和他爹一起率軍突圍,最後一起戰死的傢伙若有所思地說。
“那你得造大些!”
楊豐說道。
“對,謝國師賜教,造一個幾百斤重的大銅銃,戰馬就怕火光和突然響起的雷聲,若能有幾十上百個這東西在敵軍騎兵衝到陣前時候,一下子突然炸響,那騎兵肯定得亂,騎兵一亂衝陣的威力就沒那麼可怕了。”
劉光國說道。
“聽說你還有個弟弟?”
楊豐說道。
“呃,舍弟光世,已奉詔勤王。”
劉光國趕緊說道。
好吧,劉延慶其實是中興四將之一劉光世的爹,不過父子倒是一個風格,都是逃跑將軍,但劉光世手下可有一個真正的猛將,王德王夜叉可是棵真正的好苗子。
實際上這時候原本歷史上南宋那些將領都已經登場,比如韓世忠就在河北,他之前是趙州的守將,再比如岳飛,這時候也已經在相州投軍,而張俊之前是种師中的部下,种師中戰死後他率領部分西軍精銳撤到邢臺,這時候應該已經前往大名投入趙九妹麾下,楊沂中目前就在他部下,吳還在陝西,他這時候已經是涇原路的副總管,算是西軍的高階將領,而劉……
他就在汴梁。
他是劉仲武的兒子,和他大哥劉錫都是二代,正牌的公子哥,哥倆同樣都是皇帝侍從,官職閣門候,也就是皇宮裡面負責儀仗和門禁的閣門司官員,算是個高階侍從,既然這樣肯定都在汴梁,而且這時候也都在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