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然後強顏歡笑地行禮說道:“真君說笑了,在下如何敢欺騙真君,各處倉庫的確尚有存糧,但這糧食需供官家,滿朝文武各級官吏,還有守城的十萬大軍,包括真君那裡六甲正兵的供應也是從這些倉庫出。此時金兵圍城外面運不來,只出不進就得精打細算,真君那裡六甲正兵所需是不敢少了,可那些流民和孤寡幼兒能節省還是要節省,真君給他們吃得也太多了,這些人的每日所需都是有定額的。”
“你給我談定額?”
楊豐無語道:“居養院一個孤兒定額每天五文,你們給我的是錢,過去一斗八文,如今這外面米價是一斗一千文,那麼你告訴我這五文錢能買幾粒米,能不能養活一隻耗子?”
“呃,國難當頭,一切從省!”
那倉部郎中說道。
“我不管這些,要麼你給我這個單子上每人定額的米,要麼你給我能買到這些米的錢!”
楊豐把一張單子往桌上一拍說道。
他這是按供給制下每天最低糧食需求的標準,他這段時間接管了城內所有官辦賑濟的粥廠,養活孤寡老人孤兒殘疾的居養院,另外還有一些其他的福利機構,總之這時候官辦的所有類似機構都歸他監管。但他監管後緊接著把清水粥變成了大米飯,把喂耗子標準的居養院變成了喂人的,這樣一來自然一片感恩戴德,收穫了無數的信徒,就連他的那套宗教體系都開始在民間傳播了,但結果沒吃兩天就維持不下去了,而負責提供錢糧的戶部又不肯多給,然後他就帶著兵直接上門了。
“這,這不合規矩啊!”
那郎中擠出一絲艱難的笑容說。
緊接著兩把刺刀懟他胸口了,他嚇得腿一軟趴桌子上了。
“你這是不給我面子了?”
楊豐低下頭陰森森地說道。
說話間他手掌往那郎中面前的桌子上一按,然後就像按在細密的沙子上一樣,那手掌緩緩地陷了進去,那郎中的冷汗不斷往下掉。
“真,真君,一切都依真君!”
他哆哆嗦嗦地說。
“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