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著猛然抽刀。
下一刻那銀色身影隨著他抽刀動作一躍而上,還沒等站穩另一隻鐵手握成的拳頭就到了他面前,慕容軍急忙躲閃,但卻終究慢了一步,被那鐵拳正轟在面門。
在他的慘叫聲中鮮血迸射。
然後是第二拳,第三拳……
那鐵拳不斷落下。
他的慘叫聲越來越小。
而此時更多的魏軍士兵衝過護城河抓著那些床弩的巨箭爬上城牆,緊接著有人放下吊橋,已經到護城河邊的魏軍洶湧而過沖進洞開的城門。城牆上楊豐一把扔掉腦袋都被打成爛肉,腦漿子都濺了他一身的慕容軍,站在被炸塌的城樓旁看著城內洪流般洶湧的部下。
“殺盡城內白虜男人,漢人倒戈者既往不咎!”
他吼道。
一名帶著部下反擊的燕軍將領愣了一下,緊接著轉頭一刀捅進身旁那名膚色明顯較白的同伴胸口……
幽州就這樣被攻克了。
至於轟擊城門的其實是羅馬狙擊弩炮,這種射程不如床弩,投擲能力不如配重投石機的雞肋,卻有著前者沒有的投擲能力和後者沒有的精度,正好被楊豐用來投射五十斤開花彈。換上最新的坩堝鋼彈簧和瞄準具之後兩百米距離輕鬆打進城門洞,然後五十斤開花彈會解決城門,一枚不夠就再加一枚,再不夠再加,十枚總不會不夠吧?真要打進去十枚五十斤開花彈的話城門洞恐怕都塌了,連包磚都沒有的夯土,如何承受這種武器?這就是他的破門器。
至於為什麼不是大炮?
大炮發射不得需要火藥啊!
那東西發射一次消耗的火藥甚至超過他開花彈裡裝填的,就他目前那點儲備恐怕不用轟開一道城牆就要傾家蕩產了。
事實證明羅馬狙擊弩炮就足夠了。
攻破幽州的魏軍,緊接著和城裡倒戈的漢軍一起血洗這座城市,就像楊豐所說的,白虜男人斬盡殺絕,慕容部的鮮卑很好分辨,因為他們其實接近白種人混血,白虜,這時候對慕容部的通用稱呼就是白虜,至於本身是白種還是亂七八糟通婚出來的就不知道了,鮮卑本身就是一筆糊塗賬,他們自己根本就沒法說是一個單純的民族,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
所以看膚色就能輕鬆分辨出慕容部。
而幽州歸屬慕容俊實際上才剛剛五年左右,這裡的漢民對慕容家沒什麼忠誠,這些年為了供應和楊豐的戰爭,慕容俊把自己治下也搜刮得苦不堪言,畢竟他沒有楊豐的治國才能也沒有楊豐的神仙醉從南方弄糧食,後者可以讓治下老百姓吃飽飯,而他就只能依靠敲骨吸髓地搜刮屬民來維持他的十幾萬大軍。
尤其是他的地盤在北方。
這個時代無論京津還是遼西,那都是苦寒之地糧食產量本來就跟楊豐那裡不是一個級別,要不然慕容俊怎麼匆忙遷都中山呢!
搜刮的結果就是反抗情緒積聚。
當楊豐這個原本就是這座城市舊主的進攻者,帶著同樣的漢人軍隊攻破幽州後,無論是那些習慣了做牆頭草的世家還是對慕容家滿懷仇恨的老百姓,都毫不猶豫地加入了倒戈並報復的行列,一場針對白虜的血洗就不可避免了,然後緊接著同樣的血洗就從幽州向四周蔓延。
而這時候慕容俊甚至還沒確定楊豐登陸的訊息是真是假。
等他確定已經是第二天了。
然後他就傻眼了。
他當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這就意味著他的領地已經被攔腰斬斷,而且他還被困在一片根本養活不了他的龐大軍隊,甚至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叛亂的事實上絕境。
他是鮮卑。
他的真正根基不在這裡。
他的真正根基在和龍。
但現在他與和龍之間的聯絡已經被楊豐一刀斬斷,如果不能重新奪回幽州,那麼等待他的毫無懸念是滅亡。
緊接著他率領四萬燕軍主力北上反攻,而且沒有帶已經不敢保證忠心的幽冀漢軍,全是從遼西跟他一起南下的鮮卑丁零等部和遼西漢軍,但就在他啟程北上的同一天,南線魏軍大舉反攻,乘船到達魯口的魏軍同樣用羅馬狙擊弩炮一戰攻破慕容俊三年才攻破的魯口,然後從側翼直接威脅中山,而從襄國北上的魏軍騎兵在常山城下用整整四千具裝騎兵的衝鋒一戰摧毀了慕容強的勇氣。
那是四千具裝騎兵。
當那彷彿無邊無際的鋼鐵洪流帶著大地的顫抖衝鋒時候,哪怕最驍勇的燕軍士兵,也知道他們不可能贏得戰爭了。
不過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