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陛下一揮手中巨型陌刀,六個步兵旅和一個騎兵旅,在後面一個炮兵旅又六個炮兵營的近兩百門各類大炮掩護下,向著揚州城發起了兇猛的進攻。
“堅守城牆,別讓他們過護城河!”
劉良佐爆發一樣吼叫著。
然而……
那些當兵的傻呀,都這樣了還打個屁,城牆都讓人給轟開了剩下幾丈寬護城河有屁用,他們的確愛銀子勝過愛皇帝,但問題是他們愛自己小命也是勝過愛銀子的,此時對面明軍近兩百門大炮一齊狂轟,城牆上被打得死屍枕籍,尤其是那些神威無敵大將軍炮已經完成裝填,馬上第二輪巨型開花彈就打過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你們這群狗賊!”
劉良佐絕望地嚎叫著。
就在他的嚎叫聲中城牆上守軍從拱宸門開始,就像推倒的骨牌般,一片片掉轉頭不顧一切地衝向城牆內的馬道,然後洶湧著衝上直奔南門的大街,很快匯聚成逃跑的洪流,轉眼就撞開了城門衝出城消失在了劉良佐的視野中,他悲憤無言地看著城外已經開始衝向護城河,用梯子搭在正門前被毀掉橋面的橋墩上,然後蜂擁著衝過來的明軍士兵,然後轉頭向吳偉業……
呃,吳偉業呢?
吳偉業當然跑了,不但吳偉業跑了,就連畢方濟和湯若望,還有那些大師神婆們也全都跑得一乾二淨。
“我恨你們!”
劉良佐悲憤地吼叫著。
就在同時一名明軍士兵從缺口處突然衝上城牆,緊接著舉起手中蕩寇銃瞄準他扣動扳機,隨著槍聲響起,他的身子猛得晃了一下,踉踉蹌蹌地衝到城牆的箭垛上扶著試圖站穩,但一枚開花彈突然在他身旁炸開,爆炸的力量帶著彈片狠狠撞在他背上,這個當年江北四鎮唯一還活著的傢伙,一下子從箭垛上飛了出去就像死狗一樣,摔在了近十米高的城牆下。
而在城牆的缺口處,就像蟻穴裡湧出的螞蟻般,密密麻麻的明軍士兵不斷湧上城牆,殘餘還沒逃走的順軍士兵毫不猶豫地跪倒在地等候處置。
揚州被攻克。
包括新城也被攻克,就在舊城守軍潰逃的時候,無數揚州百姓衝上了新城的城牆,沒敢反抗的守軍跑得跑降的降,明軍進入舊城的同時,新舊城之間各門也被那些百姓開啟了。
被李自成和江南士紳寄予了全部希望的揚州,就這樣在不到兩小時內易主了。
一千萬兩銀子也沒用。
那些士兵的確可以為銀子抵抗一下皇上,但五十兩銀子買他們命還是遠遠不夠的,就那神威無敵大將軍炮的狂暴力量,那哪是人力能夠承受,他們可以對抗皇上是知道皇上不可能像對付建奴一樣,揮舞八百斤重巨斧狂殺一通,說到底皇上還是愛惜子民的,但那炮彈可不長眼,一炮下來是要玉石俱焚的,那樣的話抵抗可就死路一條了。
“真是無趣,看他們如此大費周章,朕還以為真能好好打上一場呢,沒想到居然又是這樣。”
楊豐無語地說。
“陛下,到如今這種地步,恐怕這天下已經無人不識順逆大勢了,也就是一小撮不甘心失敗的傢伙在做夢而已,但老百姓心裡都清楚,據臣所知如今連南京城裡販夫走卒,都明白那闖逆覆亡在即了,這些士兵當然更加清楚了。他們縱然貪婪錢財一時利令智昏,但在陛下的威勢面前終究還是會清醒過來,試問他們又怎麼可能為闖逆之流真正賣命呢?無論得多少銀子,終究有命花才有意義,連命都沒了別說給他們幾十兩銀子,就是給他們幾十萬兩又有什麼用呢?”
梁誠說道。
“不過臣倒是覺得,此時該小心那李自成逃走了。”
緊接著他說道。
“逃?他能逃到哪兒去,這天下雖大,終究還是要都一一回到朕的手中,朕就算放他回關中他還能東山再起是怎麼著?他的基礎已經不存在了,無非也就是苟延殘喘而已!”
楊豐說道。
“陛下,南安侯世子奏摺!”
這時候一名錦衣衛遞過一份奏摺說道。
鄭成功雖然是皇上義子,但這只是個榮譽稱號性質,他甚至連真正官職都沒有,身份仍舊是他爹鄭芝龍的那個南安侯世子。
楊豐接過奏摺。
“李自成逃不了了!”
他看了一眼後遞給梁誠說道。
“他這是曹彬滅南唐啊!”
梁誠看著奏摺倒吸一口冷氣說道。
“他這是曹彬滅南唐啊!”
蕪湖以北的長江上,金聲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