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卿,多年不見了。”
楊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道。
“陛下,陛下新貴當道,不想還記著老臣這舊人。”
侯恂說道。
“你剛剛給了朕那麼大一個驚喜,朕又怎麼會忘記朕的兵部侍郎總督保定七鎮軍務侯卿呢?雖說因為你坐視開封陷落,所以被朕罷官入獄,但你也不用這樣對待朕吧?掘銅瓦廂?你的膽子也真大啊,你的心也真黑啊,你沒有降建奴也沒降闖逆,至少名義上的確沒做他們的官,朕原本不會抄你的家,最多像對待普通士紳一樣收你家的田,可你居然就為了保住這些田地,寧可讓幾百萬人做你的犧牲品,你就不怕掘開銅瓦廂之後幾百萬冤魂纏身嗎?”
楊豐說道。
之前那些老百姓還不知道侯恂準備這樣幹,一聽之後全都罵開了。
侯恂無動於衷。
“陛下寵信奸佞任意妄為,奪士紳田產以逞私慾,不尊聖人之道,以衍聖公為奴隸,自絕於忠臣義士,殺賢德而暱小人,拒君子而親賤民,自恃強橫而凌天下之士,以閹宦錦衣為心腹,棄儒生如草芥,陛下之昏虐可謂曠古未有,縱桀紂亦不過如此,那麼陛下又有何資格要求為臣者盡忠呢?”
侯恂冷笑道。
“忠奸賢德小人君子賤民。”
楊豐笑了笑。
“這好像都是你們自己說的吧?你們說誰是忠誰就是忠嗎?你們說誰是奸誰就是奸嗎?你們說誰賢德誰就賢德說誰是小人誰就是小人嗎?你們說誰是君子誰就是君子說誰是賤民誰就是賤民嗎?你們的嘴可真大啊!但對朕來說好像不是這樣吧?你們說馬士英是奸臣,但朕看到的卻是他寧死不肯降賊,孤守南京城破之後自殺殉國,你們說張縉彥是忠臣結果朕只看到他開啟北京城門放賊軍進城。
誰是忠誰是奸?
你們說魏藻德賢德,結果朕派人上門哭求,他只掏了兩百兩銀子助朕守北京城,城破後他卻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