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馬也撐不住你的摧殘啊!
而他們後面那幾名新附軍將領,一個個戰戰兢兢地看著楊豐那幾乎陷到了腳面的雙腳,其中一名契丹將領艱難地嚥了口唾沫,這得是多麼沉重的武器,才能把雙腳直接壓進路面,這是官馬大道,這可不是普通的泥地,他們胯下戰馬的馬蹄都陷不下去呢,都是懂這個,沒有個千斤重量,根本不可能有這樣效果,這是不帶任何虛假成分的。
那些新附軍將領們互相看了看,一個個迅速地挺起了胸膛,那精神面貌立刻就換了個境界,我是岳家軍我驕傲的大字幾乎寫到了臉上。
“小的們,吼起來!”
楊豐站在陣前一舉戰斧吼道。
“雲從龍,風從虎,功名利祿塵與土。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蕪……”
一萬兩千義勇軍齊聲吼道。
這歌詞好記曲簡單,很快就連那些新附軍也學會了,這些轉戰南北的前金軍士兵們,對於山河破碎,田園荒蕪,白骨露於野的慘狀看得多了,而且他們絕大多數都是被強行徵調來戰場上當炮灰的,在家鄉和自己親人生離死別,被女真搶奪土地,然後被奴役的慘景一一代入,很快新附軍就吼得比義勇軍還響亮,包括那些契丹人也是如此,這時候的契丹早已經不認為自己也在胡字的範圍了。
“手持鋼刀九十九,殺盡胡兒方罷手,殺!”
楊豐單手舉起戰斧吼道。
緊接著他身先士卒,雙手橫持那造型誇張的巨斧,向著金軍以超過戰馬衝鋒的速度開始了狂奔。
“殺!”
在他身後三萬步騎兵同樣高舉起手中武器,吼叫著開始了衝鋒。
第二零九章 北伐
狂化的楊豐就彷彿一尊散發著死亡氣息的瘟神,儘管阿魯補發瘋般吼叫著,但在看到他衝鋒的一刻,他正面的金軍還是毫不猶豫地掉頭就跑。
連督戰隊也跑!
剩下沒跑的也在抬頭仰望著天空,彷彿那流星火雨下一刻就要墜落一般。
好在這恐怖的一幕並沒有上演,前幾天剛扔了一堆種子的小倩還在蓄能中,但以五十公里時速衝鋒的楊豐一樣恐怖啊,在金軍的一片混亂中,他就像頭狂暴的霸王龍一樣,揮舞著那千斤巨斧撞了進去,剩下的就沒什麼可說的了,那巨斧掄開了轉著圈砸就行,但凡與之觸碰的一切都只有死亡,彷彿被壓路機壓過的麥田般,一條死亡的大路在他腳下飛速貫穿金軍。
在他後方三萬大軍如海嘯怒濤般同樣撞上了金軍。
原本列陣的四萬金軍,瞬間就像垮塌的積木一樣,隨著這衝擊的力量變成一盤散沙,所有士兵和將領,都在不顧一切地掉頭逃離,儘管在來之前,阿魯補以種種方式鼓舞起他們勇氣,讓他們堅持著抵達徐州,又堅持著完成列陣,甚至堅持著面對那妖孽站穩,但當真正戰鬥開始以後,他們的勇氣還是瞬間煙消雲散,那白色身影帶來的令人窒息的絕望,讓他們大腦中只剩下了逃跑。
逃得越遠越好!
只要能夠遠離這妖孽。
“天滅我大金!”
看著瞬間崩潰的部下,阿魯補悲憤地仰天長嘆。
下一刻,那揮舞著巨斧的楊豐徑直砸穿金軍,殺氣騰騰地出現在他面前,阿魯補無可奈何地閉上了眼睛,他的命運已經註定了,戰死沙場是他唯一的選擇,否則僅僅完顏宗弼的死亡,也足夠讓他人頭落地,只不過處死他的旨意還沒到而已,這也正是他不顧一切反攻徐州的原因,這是他唯一的生機。
現在也沒有了。
下一刻那巨斧帶著恐怖的呼嘯驟然落下。
“手持鋼刀九十九,殺盡胡兒方罷手,小的們,殺,給我不停地殺!”
將阿魯補連人帶馬一起拍在地上的楊豐,單手舉起那滴血的巨斧,向著前方一指吼道。
整整三萬大軍在他兩旁洶湧而過,就像指環王最後決戰中淹沒戰場的亡靈般,向著潰敗的金軍席捲而去,那些剛剛代入到戰歌中,被點燃起積聚二十年仇恨計程車兵們,也彷彿那些女真人刀下千百萬亡靈附體般,瘋狂地吼叫著,揮舞著他們手中武器瘋狂砍殺著,砍殺所有頭上沒有綁著紅色布條計程車兵。
這是義勇軍士兵的標誌。
在梁興的建議下,楊豐以當年太行山忠義軍,也就是歷史上第一支紅巾軍相同的方式來標識這支軍隊,但紅頭巾讓楊豐感覺還是太彆扭,於是就換成了更加簡單的紅色布條紮帶。
剩下的已經不需要楊豐再親自動手了。
接下來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