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一支支民兵隊,就跟巴黎公社時候的法國市民一樣,剛剛在南京城內殺光所有官員和旗人的他們,都很清楚一旦南京城破的後果,為了避免遭到tu城的厄運他們沒有別的選擇。反正南京城內不缺武器,大炮,火槍,弓箭什麼都有,雖說長時間堅守肯定不夠,但短期還是能撐住的,再說他們有神仙坐鎮怕什麼,實際上此時守城的義勇隊足有十萬之眾,只是因為武器不夠很多人都是拿著緊急趕製的長矛甚至叉子之類。
這些義勇隊主要對付進攻正陽門的穆和藺,後者將數十門大炮架上了雨花臺,正在狂轟這座城門試圖將其轟開缺口,但這很顯然是一項艱鉅工程,誰都知道正陽門在防禦上的變tai。
至於蟻附攻城……
別開玩笑了!
就這時候的綠營哪有這勇氣啊!
而神策門方向由楊豐負責。
只是此時的仙尊……
“……水湧山疊,年少周郎何處也?不覺得灰飛煙滅,可憐黃蓋轉傷嗟。破曹的檣櫓一時絕,鏖兵的江水猶然熱,好教我情慘切!這也不是江水,二十年流不盡的英雄血……”
神策門城牆上,一名戲子正在唱著單刀會。
伴著鼓樂聲,仙尊閉著眼悠閒地敲著節拍。
而在城外遠處,大隊的清軍正緩緩而來,數十門大炮夾雜其中,甚至還有十幾尊神威無敵大將軍炮級別的重炮,至於其他劈山炮,子母炮之類更是應有盡有,那些綠營步兵同樣以火繩槍為主,還摻雜著大量的抬槍,最前面是推著盾車的重甲步兵,雖然速度不快,但那氣勢依然很嚇人,尤其是還抬著飛梯推著雲梯之類,很顯然穆和藺對正陽門的進攻只是牽制,而這邊才是清軍的真正主攻方向。
“清妖到哪兒了?”
正在聽戲的仙尊漫不經心地說。
“回仙尊,快要過紅山了。”
楊安說道。
仙尊的眼睛驟然睜開。
緊接著他一推太師椅霍然起身。
那名戲子嚇得趕緊閉嘴。
“跪下,統統跪下!”
楊豐喝道。
楊安愣了一下,趕緊雙膝跪倒。
與此同時那些義勇隊士兵們面面相覷之後,也趕緊紛紛跪倒,很快神策門城牆上就只剩下了仙尊一個站著的,然後就看見他莊嚴地正了正頭頂的鈦合金笠盔,緊接著仰頭望天同時向上舉起雙臂張開,擺出一副即將放大招的姿態。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能量影響,原本就陰雲密佈的天空中,驟然間一道閃電劃破天幕,與此同時夏末季節颱風過境的狂風也颳了起來,颳得他背後猩紅色披風如旗幟獵獵,伴著狂風大顆的雨點也開始滴落。
“雨師玄冥,助我誅妖!”
就聽見仙尊大吼一聲。
下一刻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在城外兩裡處的紅山,白骨山也就是北崮山與幕府山之間的平地處,那些正列隊而來的清軍頭頂,原本黑沉沉如重壓般的陰雲突然間開始翻騰湧動起來,黑色的雲層恍如海上的黑色怒濤,甚至開始有點黑得發紅,看著聲勢駭人,彷彿世界末日即將來臨,反襯著南京上空的雲層反而明亮了許多,就好像所有的黑雲都在向幕府山上空聚集,因為光線驟然變暗,那邊的清軍迅速變得隱約起來。
這壯觀一幕讓城牆上所有人無不顫慄,甚至開始向著天地之威不斷地叩拜。
而楊豐依然擺著造型。
驟然間那裡一道巨龍般的閃電劃破雲層,下一刻天崩地裂一樣的炸雷轟擊著所有人的耳膜,所有人無不在虔誠地高喊著昊天上帝,以最謙卑姿態膜拜在地,在他們的膜拜中,幕府山,白骨山和紅山上空如瀑布一樣的白色傾瀉直下,但卻不像是雨……
“冰雹!”
楊安第一個驚叫道。
是的,冰雹。
冰雹的地獄。
在距離南京城兩裡遠處的那片山谷中,江南提督王柄,狼山鎮總兵袁國璜正顫抖著趴在地上,哭嚎著不停叩首在地,請求上天的饒恕,在他們周圍原本正在進軍的清軍,全部發瘋一樣狂奔著逃竄,然後不斷帶著鮮血倒下。在他們中間,密密麻麻的如拳頭,如西瓜,甚至如磨盤一樣巨大的冰雹正如暴雨的雨滴般落下,這些幾斤甚至十幾斤幾十斤重的冰雹從數千米高空墜落,每一個都如炮彈般輕鬆打碎清軍士兵的頭顱,打斷他們的四肢,甚至直接把他們砸成爛肉。那些絕望的清軍士兵和他們的統帥一樣,趴在地上哭嚎著請求上天的饒恕,但很顯然他們是上天眼中的罪人,冰雹正在執行著昊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