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讓我流血,晚上我讓你流血。”
楊豐在她耳畔低聲說。
她茫然了一下,緊接著俏臉一片血紅,那腦袋直接拱進了楊豐的懷裡,攝政王殿下立刻發出一陣得意地笑聲,在他的笑聲中隊伍進入南宮門,下一刻他停止笑聲,似笑非笑地看著前面大慶殿前的廣場上,在那裡一大片官員身穿囚服列成方陣,在四周士兵的監押下低著頭默然不語。
“趙構監押在福寧殿,韋后還在慈寧宮,趙構的兩個養子也在慈寧宮,這裡是朝中官員。”
李顯忠說道。
“秦檜是哪個?”
楊豐說道。
李顯忠一揮手,兩名士兵立刻上前,從人群中把秦檜拖出來按倒在了楊豐馬前。
“秦檜,你可知罪?”
楊豐說道。
“令尊之死檜不敢逃罪,然檜也只是奉命行事爾,望攝政王明察,功蓋天下者不賞,勇略震主者身危,令尊處必死之地,官家除之乃是必然,縱使無秦檜,官家亦不過另假他人而已。”
秦檜小心翼翼地說。
“既然你已知罪,那就等著候審去吧!”
楊豐一揮手說道。
把秦檜直接撕了這種事情是不能幹的,他是文明人,要**律,要按照程式來,回頭任命個新的大理寺卿重新審訊岳飛案,然後該怎麼判怎麼判就行,他現在是大宋攝政王,必須得充當一個秩序的維護者而不是破壞者,大宋自有律法,岳飛案又不是多麼神秘無法調查明白,只要一個公正的審訊者都能輕鬆審清,作為幕後操縱者該怎麼判根據律法就行,岳飛是以忠義而死,那也必須在規則內還他清白。
秦檜隨後被押走,至於他的抄家這個就不用說了,但抄他家不是因為岳飛案,而是他作為逆黨犯了附逆大罪,攝政王是代表著大宋皇帝來抄他家的。
至於剩下這些……
楊豐看著剩下那些官員,後者也在抬起頭眼巴巴看著他,在這裡面他立刻就發現了一個老熟人。
“公,你怎麼也在,快給趙公鬆綁!”
他驚喜地喊道。
呃,他看見當初被他逼著一起給岳飛伸冤的趙不棄了,後者很顯然並沒有因此而受到什麼太大牽連,否則也不會在這支隊伍裡面了,由此可見他的鑽營能力還是很強的,此時一聽楊豐喊他,趙不棄立刻滿臉幸福地從後面擠出來上前拜倒,以他的頭腦當然知道自己的春天來了,而他身後那些官員也都立刻換上一副羨慕嫉妒恨的表情看著他。
“趙公不必多禮,這些軍卒怎麼把你也抓來了,官家年幼不能理政,本王與先帝義結金蘭不得不盡兄弟之責,但這朝政上的事情還少不了諸位宗室襄助,趙公身為宗室又德才兼備,正是本王需要仰仗的,這樣吧,先以趙公代理這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如何?”
楊豐說道。
趙不棄感覺就跟天上掉餡餅一樣,這是要以他為相啊,可憐之前他最大也不過轉運使,這簡直就是一步登天啊。
“下官惟攝政王馬首是瞻!”
他激動地趕緊下拜說。
“那就這樣說定了,趙公先把這些逆黨的處置擬一個名單,然後交給本王!”
楊豐說道。
這樣就可以了,這些官員絕大多數他都根本不知道底細,但趙不棄知道,先讓趙不棄擬一個處理的草案,他再對照歷史上這些人的記載,還有派人出去調查的結果,最終做出處置,有才能的留用,沒才能甚至民怨大的直接以附逆罪抄家砍頭。總之全殺了肯定不行,這不是他在自己地盤上一張白紙好作畫,這裡面積人口數量情況的複雜程度,跟徐州那邊都不是一個級別,他自己的整個領地上總共不過一百多萬人口,而這片土地上恐怕十倍都不止,真要學在徐州全部重新洗牌他得耽誤多少時間?
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恢復大宋朝廷的執行。
而他有更重要的事。
“攝政王,趙構如何處置?”
李顯忠問道。
“趙構?官家有旨,廢為庶人並賜其自盡,韋后廢太后之位以徽宗皇帝妃嬪身份,賜其入道觀修行,至於趙構兩個養子各歸本籍,趙構之妃嬪,就繼續留在宮中吧,畢竟官家還宮後,這宮中也不能少了人,倒是那些宮女有願意出宮者任其自便,另外在小西湖上儘快為本王修建一處處理公務場所,畢竟本王不是大宋的皇帝,這各處宮殿還是不宜使用的,小西湖在北,群臣有事也近一些。”
楊豐說道。
說話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