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奔他的北方百姓,又強行給送回了金國,這部分百姓得有十幾萬之眾,絕大多數都是徐泗一帶。這些人原本投奔光明,結果光明又把他們一腳踹回來了,可想而知回來後金國會如何收拾他們,好在如今還沒等收拾呢,這裡就被楊豐給拿下了,這些逃脫一劫的人可以說無論對宋金都深惡痛絕,對嶽元帥也就只有赤膽忠心了。他們被楊豐全部交給了李寶在海州一帶安置,畢竟李寶的海州連城都沒有,接下重修海州城另外修船塢伐木造船,都需要大量的工人,這些人正合適。
至於第四鎮統制,楊豐很乾脆地任命了他弟弟,雖然嶽雷現在只是高中生,但有那些岳家軍老兵輔佐也沒什麼大事,更何況他還有大炮,同樣沂州鎮守使的職位也交給嶽雷了。
東平,徐州,泗州,海州,沂州五大鎮守使,護住中間東西長三百里,南北長六百里的狹長平原丘陵區,中間泗水貫穿,再加沂河沭河兩條橫向水道,依山傍河背靠大海,可謂古典時代的完美割據區。唯一的一點不足也就是冬天有結冰期,這一點上的確不如江南水鄉,但好在也不是河北遼東,冰期還不至於長到無法忍受,另外就是還得面臨黃河的威脅,但好處是已經在黃河水患的邊緣區了。
再說金軍想放水最多也就是在梁山泊以西決堤,他們掘北堤淹不了楊豐,掘南堤……
掘南堤沒意義。
因為現在黃河水就是走泗水南下的,哪怕汛期也有目前還不存在的南四湖可以接納,這片窪地人口很少,也就是還有徐州因為汴泗合流,一旦黃河發大水決口很容易淹城,並且順帶著連泗州也淹了。但這是河工的鍋,因為向想要淹徐州,就得在徐州附近決堤,比如明末徐州團滅那次就是在奎山決堤,在上游決堤淹不了徐州,河水直接就南下渦河了,所以黃河至少在楊豐的計算中威脅不到他。
他在徐州逗留十天,以極快速度處理完了他的內政。
說到底那也是當過十幾年皇帝的,總共這麼點地方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十天後他和趙桓等人再次登船南下,第二天船隊到達宿遷,當天下午至清口,在這裡就不能向前了,因為向前屬於宋軍控制區,不過在此之前楊豐已經派人通知了楚州,至於對方如何應對那就不關他的事情了,反正他把人送來了。而且他不把趙桓送到臨安,那趙桓也是堅決不幹的,趙構他媽在這兒,趙構也肯定不能拒認,總之這時候趙九妹該在臨安罵娘了。
實際上他應該早就知道了他媽和他哥哥到來的訊息。
因為金使分了兩路。
高居安帶著趙桓等人去東平送給楊豐,而正使,也就是趙構他媽的現任老公,他的便宜爹完顏宗賢率領使團走另外一路,對趙構的解釋是怕陸路顛簸,所以照顧他媽讓他媽走水路,至於他媽半路被楊豐劫走那就與金方無關,總之這樣就可以解釋他媽為何落會入楊豐手中了,哪怕趙構肯定心知肚明,那……
那又如何?
岳飛都死了,你敢奈我何?
總之……
“咱們就等著吧!”
楊豐開開心心地坐在甲板上欣賞著清口風光,吃著他親自下廚做的紅燒鯉魚,旁邊還擺著大閘蟹,更兼火鍋裡煮著足有腦袋大的魚頭,手裡還端著酒杯,那生活也是愜意得很。
“不知元帥日後欲何打算?”
趙桓舉著酒杯很有深意地說。
“日後,日後再說!”
楊豐說道。
“元帥有大功於社稷,若能保桓萬全,桓將請於官家,為元帥求一王如何?”
趙桓說道。
“雲欲王自王,何用人封?”
楊豐說道。
“呃。”
趙桓趕緊閉嘴。
“陛下放心,是誰殺的家父雲心中清楚的很,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仇雲終歸是要報的。”
楊豐似笑非笑地說。
趙桓微笑舉杯,他這就可以放心了,大家都是聰明人,沒必要說得太清楚了。
“那元帥大仇得報之日呢?”
趙桓問道。
這個問題就必須搞清楚了。
“大仇得報之日?家父遺言直搗黃龍,那雲自然要實現家父遺願的,那黃龍在何處陛下想來比雲更清楚,陛下,這天下可大得很,您當初北上之時,估計已經很明白這一點了,那金國南北五千裡,東西亦不下五千裡,如此廣袤之土地,雲自認有生之年可吃不下,雲雖說與常人不同,在人間能逗留的時間卻是與常人無異,那麼陛下還需問雲大仇得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