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對方身高體壯,全身魚鱗甲,護心鏡泛著亮光,鐵盔護頭護頸,鐵盔裡的面容卻顯示主人年齡不大,面板光滑,沒有紋路,甚至可以用年少來形容,只是黝黑的雙眼定定的看著自己,手中一杆大槍斜握胸前,還有兩個武士立於身旁。
阿果泰一看就知這是有身份地位的明軍軍官,從兵甲,從家丁的兵甲一看就知,阿果泰大喜,如能生擒此人,自己說不定還能逃出生天。一夾戰馬,讓馬提速,高舉順刀直衝對方。
趙烈遠處就注意到這個建奴,一個是他是少數還在馬上的建奴,比較顯眼,還有就是此人在馬上大砍大殺難民,全無一點屠殺手無寸鐵的百姓的手軟,一看就不是第一次這麼幹,手上定是漢民鮮血無數。
趙烈看到戰馬向自己衝來,抬手就把鐵槍當標槍投了出去,鐵槍直向戰馬飛去,阿果泰大驚,掄刀去當,不過順刀太短,沒有擋到,他見勢不妙,飛身甩鐙下馬,大槍從馬肋部貫入,扎入泰半,戰馬一聲悲鳴,一下軟到。阿果泰大呼一聲,“脫布克。”脫布克雙眼痛出淚水,打著滾在地上掙扎。
阿果泰大吼一聲,小跑著雙手持刀衝向趙烈,趙烈一點沒有傷害動物的內疚,在他看來,這馬就是建奴幫兇,趙烈隨手抽出特製雁翎刀,大吼一聲“我自己來。”
李虎略一猶豫,想到趙烈的身手就沒有再動。趙烈不管不顧一刀力劈華山直奔建奴,阿果泰悲劇了,順刀照此雁翎刀短多了,於是只好回刀格擋,咔咔兩聲,雁翎刀先劈斷順刀,隨著破開鐵護臂把阿國泰的右肘連刀砍斷,阿果泰慘嚎,趙烈一旋身回刀砍斷正疼的渾身亂顫的阿果泰的右腿,阿果泰倒地亂滾,鮮血狂噴,萬基上前舉刀就要結果此人,趙烈吼道:“不管他,讓他痛死。”
趙烈和李虎合力又殺了三個建奴,趙烈看看四周,由於水師的加入,建奴大部被殲。餘下三兩個也被包圍。
趙烈看著一片狼藉的碼頭,面沉似水,自從來到這個時代,趙烈還是有點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明金的交鋒,明失天下,大清代之,自有其道理,自己不想委身為奴,不過經過努力還是可以海外立足,最不濟,臺灣、沖繩、北海道還是可以容身立國。
方才斬獲了建奴的首級,他想著的是即使此番旅順失守,有了這些建奴首級在手,趙家暫時也是安然無恙了。
但當他親眼看到建奴的暴虐嗜殺,遼東百萬難民慘狀,心中一股怒火騰起,他就是要滅了這幫嗜血的怪物,重還神州大地安寧。
趙烈身帶敵血一連怒容的環顧四周,李虎感到一股逼人的氣勢,公子,嗯,可以稱為大人了。
第十三章 堅守
張盤到了南城之時,正看到水師官兵圍剿建奴,看到建奴大砍大殺後的一片狼藉後大怒,不過,為謹慎見,張盤沒有下命開門,如果建奴大隊硬衝,拼著傷亡還是可以從西側衝到南關,到時樂子就大了。張盤賭不起。
好在碼頭上的登萊水師還算爭氣,將這些建奴軍兵剿殺一空,建奴圍剿完畢後,幾員軍將來到護城壕前,其中一人喊道:“張盤張大人大人可在。”
“本將在,你等何事。”張盤迴到。
“威海水師指揮使趙大人有信至張大人。”其人喊道。
“放下提籃。”朱國昌命道。
兵丁正準備提籃。圍城時為了防止敵人衝城,城門是不敢開了,內外聯絡只有提籃。
只見其中最為高壯的一人撐開步弓,瞄向城樓,城上眾人忙俯下身子,心知這是用箭射書。城上兵丁均大罵水師這幫子二愣子,等一會會死啊。
只聽砰一聲,一支重箭重重的紮在城門樓立柱上,箭尾亂顫。重箭中間綁著東西。
眾人起身,只見幾人一拱手,回身而去。
一個親兵上去拔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箭拔下來。張盤初估重箭入木盈寸,那麼對方的弓最少是一石開外,看來水師也有能人。
朱國昌哼了一聲,“大人,這幫水師甚是無禮,這就走了。”按規矩,下官見上官,跪拜必須的。這幾人拱手施禮而去。所以朱國昌說其無禮。
“罷了,戰時一切從簡。”張盤今兒個高興,那就不計較了,另外,他們是威海水師,和張盤沒隸屬關係,還真怪罪不得。
親兵把信件呈於張盤。
張盤展開一看,原來信不是威海水師指揮使的,是一個叫趙烈的船頭,信先是恭維下自己滅建奴無數,令人仰慕。
接著說,據東側建奴奴兵交代,自己軍中迴歸漢軍中有敵內應,莽古爾泰要裡應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