倧還怎麼解釋,無從解釋了,皇太極如果聽他解釋。就不會出兵討伐了不是。
介於軍情急迫,這時李倧已經顧不上別的了,他只好下令立即召集朝中重臣商議,我這個朝鮮大王沒法入眠,你們吃我俸祿的諸人也別閒著,都到宮中忙活吧。
一個多時辰後,領議政金鎏、左議政洪瑞鳳、右議政李弘胄、吏曹判書崔鳴吉、兵曹判書李聖求、戶曹判書金藎國、禮曹判書金尚憲等人齊聚昌德宮。
當胡虜將要大舉攻來的訊息傳出後,整個殿內立即爆發了大規模的爭論。
“大王。胡虜鐵騎實力強橫,就連明國遼東鐵騎都是不能力敵。臣恐西北道邊軍不是胡虜對手,到時胡虜擊破我軍守護,只恐直驅漢城城下。”
吏曹判書崔鳴吉當先拱手道,他的話說中了李倧和很多大臣的心裡的,已經有人點頭附和,而李倧則是未語思量。顯見心中動搖。
“臣意立即派遣使臣前往鎮江堡向胡虜王求和,如果事情拖延,恐怕。。。”
崔鳴吉的話已經很明白了,明國最強的邊軍遼鎮都不能匹敵,呵呵。我大朝鮮的邊軍還是算了,此時還是求和為上。
“崔賊可惡。”殿內一聲暴喝,禮曹判書金尚憲應聲而起,他怒發彭張,
“你休要胡言亂語,如你所言,派出使者,胡虜還是會提出讓我朝斷絕同大明的一切聯絡,拜胡虜為上邦,認嗜血荒蠻的胡虜為父,並且讓我朝進貢大量的錢糧,大王如聽你所言,答應了胡虜的條件,日後在士林中我王面目何存。”
金尚憲一向是抗擄派,他對大明向來親近,希望藉助大明的力量抵抗胡虜,因此他對以金鎏、金自點、崔鳴吉為首的同胡虜的求和派衝突激烈。
“到底誰是胡言亂語,”崔鳴吉臉上現出一抹潮紅,他臉上感到**辣的,他是主和,但是他心裡也是嚮往明朝的,他同金自點真是不完全相同,但是他向來主張不發虛言,注重實務。
“如今大明式微,胡虜強橫,我朝不妨虛以為蛇,暫且隱忍,代明國恢復實力,再行其是,絕不可同胡虜硬碰硬的胡來。”
“隱忍當然可以,但是投降胡虜,斷絕與大明的往來,讓我朝君臣顏面何存,大明數十年前花費數百萬兩銀子,傷亡數萬人終於擊敗倭寇,幫我朝保住了這三千里江山,如今我朝如此行事,豈不是讓人齒冷,更是讓我朝君臣遺臭千古不成。”
金尚憲也是滿臉漲紅的吼著。
“再者說大明前不久還攻入倭國,迫使倭國大將軍臣服,大明也算是中興在望了。”
“此不過是商賈間胡言罷了,至今並沒有實據,怎可據此決斷。”崔鳴吉也是反駁起來。
大殿裡充滿了兩人的怒吼,其他大臣此時都是沉默以對,李倧則是怒容滿面,畢竟這兩人簡直太目無尊上,將他這個朝鮮大王視若無物。
“好了,你們兩個休要多言。”金鎏起身厲聲道,他眼神凌厲的看向兩人。
崔鳴吉一向善於隱忍,他壓下怒氣坐下,而金尚憲則是極為不甘的坐了下來。
這倒不是金尚憲連最起碼的養氣功夫都沒有,而是他深知金鎏也是傾向同建奴談和的大臣,而且還是官拜領議政這個要職。
果然金鎏接下來的話印證了他的想法。
“諸位大人,我軍邊軍是不是不敵胡虜鐵騎。”金鎏看向諸人。
“是。是。”洪瑞鳳、李弘胄紛紛點頭,李聖求也附和,只有金藎國默不作聲,但是不出言反對也是表明了一種態度。
“可以想見,如胡虜大舉進攻,我朝鮮北部河山定是被胡虜蹂躪,因此臣屬意還是派出使臣,哪怕是談和拖住胡虜,多給我北部邊軍些備戰的時間也好。”
金鎏此言一出,眾人此番齊齊附和,只有金尚憲沒有言聲,但是大局已定,他也明確的反對,大王也是對他極為不滿,因此此番他也就沒有再出言駁斥。
“當然,胡虜兇殘狡詐,向來言而無信,為防萬一,請大王即刻向東部南部各道發出勤王令,讓各處刺史鎮守即刻點兵前來漢城勤王。”
金鎏的舉措極為的嚴謹,既有開始派人和談,也有發出勤王令,因此諸人包括金尚憲都沒有立即反對。
李倧點頭,“還是領議政考慮周詳,非是他人可比。”
言罷,李倧看了看金尚憲和崔鳴吉兩人,兩人都是老臉一紅,這是大王在敲打他們方才的失儀之罪,兩人如果連這個都聽不出來,真是枉費宦海多年了。
“大王,臣下認為還是要向大明登萊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