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護衛大聲呼喝著,戰馬加速前行,地上的倭人象一個破布口袋般被拖行在地上顛簸哭喊著,刺耳的聲音傳出好遠。
這個護衛拖著這個嚎叫的倭人向前行進著,倭人的身體在冰凍的大地上蹦跳著,衣物很快被磨破,血肉在官道上留下駭人的痕跡。
在隊伍中間騎著毛驢行走的井伊直孝、土井利勝面目扭曲的看著眼前的慘劇,但是他們能夠怎麼樣,就連他們都是騎乘著毛驢趕路。
這還是看到他們年歲大了,關明下令給他們找出來的,至於為什麼不給他們戰馬,那是因為這兩個幕府老中奇貨可居,不能給他們戰馬,萬一夜間偷跑了呢,毛驢就不同了,能跑多遠去。、
於是兩個藩主大人和老中大人如今只能坐著毛驢前行,他們還不能抱怨,因為比他們年輕多了的老中堀田正盛如今正在邁著疲乏的雙腿走在他們後面。
兩人也是被羞辱的狠了,兩人不是沒想過刨腹自殺,但是如果就這樣死了,於事無補,而且失去了日後洗刷罪名的機會,忍得屈辱為了自家的家名能夠延續,如果迴歸幕府,等到平叛的時候再立新功,他們相信今日的屈辱都會一朝散盡。
至於說會不會有這個機會,他們認為極為可能,如果明軍再次大敗各地大名的援軍,那麼機會就來了。
但是,前提是明軍要獲勝,簡直是讓人無語的悲哀,他們竟然希望明軍獲勝。
今日又看到足輕被拖行的血腥場面,他們臉上風雲變幻,但是最終還是決定忍,畢竟就是他們上前阻攔,明軍也不會住手,他們只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接下來他們接連看到斬殺、拖行、鞭殺等酷刑,目的就是一個,提高行軍的速度。
在這樣高壓的手段下,行軍的速度是提起來,只是多半天就走了二十餘里,要知道這些戰俘自從被俘來就是吃的半飢不飽的,很簡單,就是讓他們無力逃跑行軍途中更是如此,如果吃飽喝足了,鑽到路邊的林地裡怎麼辦。
因此能有如今的速度顯然不易了,當然也是一路上被血腥屠殺的二百餘名倭人震攝了其他活著的倭人,迫使他們掙命前行。
到了天黑休憩時,已經趕了三十餘里路,此時就不能趕路了,因為晚上的大隊人馬的紛亂腳步會掩蓋小股人馬逃跑的聲響,因此,晚間就是將戰俘集中到一起看押。
如此,第二天午時,他們就走完了五十里的路途,倭人的隊伍中少了五百多人,日後這個事情被倭人稱為相模死亡行軍,作為控訴漢人暴行的證據之一。
但是漢人從來不承認有這個死亡行軍的存在,而那個時代也保留不下任何證據,只是在正史野史中有零星的記載,這也就是雙方不斷爭吵的題目之一。
反正漢人自從寬永十一年登陸鎌倉後,就不斷欺壓倭人數百年,就是倭人噩夢的來源,因此倭人的哭訴在後世國際上還是頗有市場的,可惜留存的證據實在是不多,都是口口相傳或是倭人歷史上零星的記載。
造成這個原因很簡單,其後數百年間倭人當政者被漢人欺壓,凡是又記載這方面資訊的書籍都被焚燬,人員被流放或是處死。
因此書籍中留存下來的太少,到了近現代,隨著民族意識的覺醒,倭人開始有意識的在全國尋找漢人在倭國所犯下的種種罪行的證據,可惜幾乎一無所獲。
這也就是後來雙方爭吵的來援,當然不只是死亡行軍,這期間還有其他重大的事情,比如大量女子被漢人大軍擄走,大量的村莊被漢人洗劫,錢糧被搶走,屋舍被焚燬,很多人因此餓凍而死,簡直是倭人歷史上少有的暴行。
但是證據呢,因此日後紛擾兩國關係數千年的事情,似乎永遠沒有停息的跡象。
在下野國地界,楠勇看著這處較大的村莊慢慢被大火吞沒,很多倭人百姓看著自己的家園被大火吞沒不斷哭號著。
其中很多倭人的眼神惡毒的看著明人的騎兵,真是海有多深,恨意有多深。
楠勇和幾十名護衛在數百倭人仇恨的目光中泰然自若,當所有的軍兵歸位後,他看了一下,如今千隊已經有備馬兩千餘匹,多出來的一千餘匹倭人馬匹上面都是馱帶著大量的銀錢。
這是楠勇千總隊從上野出發經過越前越後、美濃、尾張然後折返下野國,這都是一路上的收穫。
這些天路上數百村莊被他們焚燬搶掠,留下的大量嗷嗷待鋪的饑民,和對明人刻骨的仇恨。
此時楠勇已經被告之幕府大將軍已經傳箋大名,各地大名也知道了他們這支流竄的騎隊,正在聚兵絞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