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還有誰,只有王子登了。
“要想人不知道除非己莫為。”趙烈搖了搖頭,心道,我在此才曉得王子登,但是你們後來的降金我是一清二楚,根本不用問。
“我等也是逼不得已,朝廷逼著我等上遼東同建奴拼命,各地刁民謾罵****我等遼人,”孔有德臉上橫肉抽動,“既然逼的我等沒有活路,不如放手一搏。”
“好個逼不得已,”趙烈不屑道,“你等逼不得已,就能讓百萬百姓流離失所,能讓數十萬百姓身首異處,讓數萬婦孺斃命在此。”
趙烈用手一指孔有德,“你等就是反了,帶著家小眾軍出海到東江到朝鮮自立門戶,也算逼不得已,山東百萬百姓與你何干,讓你等驅趕虐殺,他們有多少不得已。”
“哼哼,不過是些螻蟻。”孔有德滿不在乎,人他從遼東到山東殺的多了,他是當真不在意,都是些兩腳羊罷了。
“嘿,”趙烈自嘲一笑,同一個畜生爭辯什麼,當真好笑,“將這個螻蟻拉出去凌遲了。”
“趙烈,我孔有德向來很少求人,今日就求趙大人給個痛快的可否。”孔有德不只一次的凌遲過旁人,這當真是酷刑,還不如車裂,一下完事死求的了。
“都元帥見諒,趙烈也是逼不得已啊。”趙烈笑眯眯道。
孔有德開口大罵接著又哀求不已,只求速死。
兩邊上來的護衛用破布將其嘴緊緊塞上,手腳捆住,另有人手將一個木樁子豎在一旁,將其捆綁其上。
趙烈此時對這個人渣已是全無興趣,他下令今晚就在此安營,即刻建立傷患營,救治傷員。
他還沒有安置完,一聲淒厲的長嚎傳來,孔有德開始受刑了。
當同樣身受重創的毛承祿被抬過來時,孔有德已經半昏迷了。
“孔兄,等兄弟一會,某馬上就來陪你。”毛承祿有氣無力道。
毛承祿被抬到趙烈面前時,先說話的是不是趙烈,而是毛承祿。
“你就是趙烈,嗯,你的麾下軍兵確是勇烈,難怪斬首建奴千級。”毛承祿看著面前的趙烈以及身邊殺氣騰騰的護衛,毫不在意。
雖說說話聲音不大,但是不改大大咧咧的本色。
“嗯,久聞你是毛帥手下第一將,今日一見你果然刀槍臨頭而不改色。”趙烈讚道。
毛承祿即使有鐵甲護體也是深受重創,他的護心鏡被馬蹄踏癟,雙腿也被踏斷,尤其是斷了的手臂幾乎流盡了他身上的血,如今氣息奄奄。
但是如此,他也不哀聲求饒,全無懼色。
“毛帥,唉,毛帥要是還活著多好。”提到毛帥,毛承祿精神了一些。
“聽聞你每到節日必是祭拜毛帥,可見你是個忠義之人啊。”趙烈笑道。
“毛帥與我有知遇之恩,我本小卒,如無毛帥看中收為義子,恐早已埋骨遼東,此恩如同再造,此番一去到能同毛帥一聚,也是快事。”毛承祿眼中含淚道。
“你毛承祿也算是知恩圖報,今日趙某不得不殺你,你等讓數十萬百姓蒙難,也算是你的報應,看在你還有忠義之心的份上,還有何遺言,趙某為你辦了。”
趙烈看看天色,忠義忠義,什麼忠什麼義在這個時代都模糊了。
“登州還有妻子在,別讓他們進教坊司,毛承祿就是拜謝了。”今日頭一遭,毛承祿正容看向趙烈。
範官子女變賣成奴僕很正常,女子被髮配教坊司,充為官妓更是平常事,這輩子就是毀了,這也是毛承祿唯一在意的了。
“本將允了,可惜了。上路吧。”趙烈一擺手道。
“沒啥,等了很久了,今日倒是暢快了。”毛承祿倒是渾不在意。
須臾下面傳來一聲悶哼,護衛來報,毛承祿伏誅。
楠勇、魯厚財和護衛來到浮屍處處的戰場,到處翻找袁剛的下落,終於在一處馬屍傍邊找到了袁剛的屍首。
袁剛的面相很平靜,長槍刺透了他的心臟,他幾乎當時就死去了。
楠勇和魯厚財用刀將槍桿的兩端鋸斷,深怕過於驚動袁剛的屍身。
楠勇和魯厚財沒有用別人來抬袁剛,他們倆一起抬著袁剛返回千隊。
來到千隊的集合處,不斷有騎兵押著抓住的叛軍返回。
一個叛軍把總罵罵咧咧的走著,不礙乎是他的一把好刀被搜走了,這可是從登州一個遊擊家裡搶來的,怎麼樣能有幾十兩銀子。
他剛剛被俘時,深恐被砍了腦殼請功,這個惶恐,這會他覺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