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艘船就將碼頭棧橋鋪滿大半。
大隊的軍兵正從船上走下,一名軍將正在十來名護衛的簇擁下指揮解除安裝,看到這一行人過來,就迎上前來。
“幾位大人是。。。”這名中等身材的軍將右手撫胸施禮道。
“皮島總兵黃大人到,還不跪迎。”一名黃龍的護衛喝道。
這名軍將笑笑道,“屬下登萊靖海衛指揮使趙烈趙大人家將王海州,全甲在身不能全禮。”
態度嘛很是不以為意,完全沒有下屬拜見的自覺。
護衛就要呵斥,黃龍一擺手,現在沒工夫計較這些,他關切的是眼前的軍兵。
只見這些已經下船的軍兵各個身披戰甲,不是棉甲皮甲,是真正的鐵甲,排成整齊的的佇列,手持短矛,將碼頭護衛起來。
而正在下船的軍兵則在一些軍頭的呼喊下整隊,忙碌而有序,沒有一般軍陣整軍時的慌亂無序,只有兵甲相撞的叮噹聲和幾個軍頭的呼喝聲,太他孃的的靜了,這可是數千人,怎麼可能這麼安靜的整軍。
黃龍、張燾都是從遼鎮打拼出來的,遼鎮的所謂精兵什麼樣他們清楚,這些軍兵已經妥妥的超過了遼鎮精銳家丁。
“王海州,登萊援軍是何人帶領的。”黃龍問向王海州。
“登萊靖海衛指揮使,就是我家趙大人。”王海州拱拱手。
“呵呵,我問的是哪位大人領隊。”黃龍心裡罵道,真是個混不吝,就不信你們登萊就派出破爛衛所兵,可能嗎,眼前的軍兵怎麼解釋,不會是總鎮尤世祿來了吧。
“此番援軍共計四千餘,兩千是靖海衛備軍,兩千是趙烈大人家丁,因此由趙烈趙大人領軍。”王海州笑著拱手道。
“嗤,”滿臉橫肉的張燾嗤笑一聲,“王海州你不會說這些都是你們靖海衛的軍兵。”
“這些都是大人家丁。”王海州微微躬身。
嗯,倒也情有可原,黃龍暗附,不過也是咂舌,只是這些全甲家丁就得多少銀子啊,這個趙烈是哪家衙內。
黃龍一行人就在海邊看著,這艘船過後,另一艘大海船來到,此番是數百匹戰馬從船上卸下。
而這些軍兵很多人是上前領回自己的戰馬。
原來都是俱馬家丁,真他孃的有錢,同遼鎮的大帥有一拼了。
幾人看的眼熱啊。
尤其是很多戰馬尤其的高大矯健,比一般戰馬大上兩圈。
這樣的馬要是能給自家家丁配上,黃龍心裡泛起小心思。
接下來又是幾百匹戰馬從福船上被卸下。
然後是韓建千總隊韓建本人也趕到岸上,黃龍等人一打聽,哦,這也是家將。
當兩千備軍登陸後,黃龍、張燾、沈世魁等人臉色凝重,因為特孃的這些備軍也是全甲軍兵,他們有的手持長槍有的手拿火銃,擺出整齊的佇列。
尼瑪,這是哪位敗家子用了幾十萬兩銀子打造的軍兵。
他們心裡最犯嘀咕的是,皮島就是一個實力為王的地界,不是說朝廷任命了就可以,早先劉興治稱霸皮島,黃龍作為朝廷任命的皮島總兵就是沒法登島,因為怕被劉興治殺了。
此番登萊軍大舉登陸皮島,那麼主事人是誰。
最後登岸的就是這位就是黃龍一心想看看的敗家子趙烈。
趙烈餘大寶、趙達等一行人登上碼頭,依規矩向黃龍見禮。
“趙大人,登萊援軍竟然都是你的部下,可見孫大人同尤世祿大人對趙大人十分看中了。”黃龍心裡畫魂,當然想要試探一番。
“大人有所不知,我家趙烈大人前年在涿州大敗建奴,斬殺老奴第六子塔拜,威名赫赫,此番建奴來犯,孫大人和尤世祿總鎮派出了登萊的最強軍。”韓建有容乃焉的答道。
靠,是這位爺。
這幾人即刻想起來,是有這麼回事,登萊衛所裡有位衙內帶著重金打造的數千家丁讓建奴大軍在涿州吃了大虧,連老豬皮的六子塔拜都被陣斬。
“原來這位就是斬將奪旗的趙大人,失敬失敬。”黃龍上下重新打量了一番趙烈,嗯,倒也很是英武。
“大人過譽,不過是麾下三軍用命,只是那一陣就折損泰半。”趙烈半真半假道。
“趙指揮統領數千人敗敵數千,已是大明有數的強軍了。”黃龍心道,行了,別得了便宜賣乖了,我要是有這事,就是全軍盡墨,只要能得了這個功勞也是再所不惜。
“趙大人,這些戰船大多是西夷海船,難道是登萊水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