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炮彈丸沉重,錢二有點吃力,這活就歸章偉了,錢二拿起火杵將炮膛壓實。
“甲長,艦長傳令,命令先開四門短管炮轟擊敵人,迫降他們。”艦長的十六歲的傳令兵進來喊道。
“好勒。”甲長答應道。
“短管三十二磅炮開火。”
錢二,章偉看著炮長王強點著了火繩,火繩燃盡,大炮轟鳴。
四聲沉悶的炮響,彈丸向不到一里的敵船呼嘯飛去。
“中了兩炮。”大副喊道。
“嗯,還可以。”霍去病號船長西穆尼奧嘟囔著,對方船上兩處揚起破碎的船板和粉塵。
維斯特卻是不可以,不可以再堅持了。
對方沒有遠距離開炮,利用船速靠近到不到一里開炮,維斯特自認為明白對方的想法,沒有重炮,只有靠近一些才對敵船有大的傷害,自己的小炮居多,想法一樣,他心頭竊喜還有逃跑的機會。
不過,對方開炮後造成的損害讓他明白對方有重炮,三炮中有一炮擦過船頭,打碎了艦首斜帆,另兩炮擊碎了四英寸的船舷進入甲板,造成兩死三傷,維斯特聽到水手的通告目瞪口呆,上帝啊,是重炮船,自己毫無希望了,頑抗下去,死路一條,船速沒有對方炮艦快,擺脫不了,炮擊也沒有指望。
對方沒有開炮,一直伴隨自己兩艘船,維斯特明白對方是在等待自己是戰是降。
“胡貝爾,我們沒有希望了,你認為呢。”維斯特詢問了下大副。
大副胡貝爾翻了翻白眼,你從長崎收下兩個日本歌姬時,好像沒有問我的意見。投降時拉上我一同擔責,真是個混蛋。維斯特要是聽到非得吐出一口老血,尼瑪,這是日本將軍送給巴達維亞總督的,那也是我能染指的。
“是的,我也認為我們頂不住對方的重炮。”不過,此事關係到自身的安危,胡貝爾只有俱實回答。
“好吧,升白旗。”維斯特蔫聲蔫語的說道,真是憋氣啊。但是他們已經沒有一絲獲勝的希望,何必逞強呢,一個搞不好再將性命搭上,何苦呢。
在望遠鏡中看到對方的白旗升起,趙烈高興的裂了裂嘴,很爽,還是重炮給力啊,幾炮就迫降了敵船。飛剪船從微山湖號、興凱湖號上分別接下來五十人的水手、披甲,由齊威帶領,分別登上了卡拉漢號和阿森號,看著一米七身高,瘦削的齊威,一米八健壯的維斯特不情願的交出了自己的十字劍。
兩船共一百八十餘名荷蘭人被押解到興凱湖號上,裝是裝下了,不過,條件嘛,就那麼回事,很是擁擠,維斯特和另一個船長海勒不住的抗議,只是沒人理會,不過,他們的境遇比這幾年被掠奪船隻後被賣到巴達維亞的大明商人,水手強多了。
這些大明人從臺灣島巴達維亞十之**喪生在大海上,飢餓、乾渴、疾病、毆打要了他們的命。趙烈吩咐儘量保持衛生,不是為了他們的性命著想,而是怕整個船隊不發生瘟疫疾病。
清點的結果是令人愉快的,十幾萬兩金銀的收入是令人驚喜的,艦隊歡聲雷動,眾人都是有份的。
錢二和章偉更是樂得合不攏嘴,他們都是第一次有掠奪的獎勵,王強就淡定多了,從海龍號上過來的他不是第一次分賬了,撇撇嘴,“你們兩個趕緊的把炮膛清了,沒見過世面,我在海龍號時,那他孃的才是大把分銀呢,這裡船多人多,能分幾個銀子。”
“王頭兒,這不是我等第一次分銀嘛,以前聽說過不是沒見到嘛,嘿嘿,這番我等也分到手了,呵呵。”章偉和錢二怎麼也合不上嘴,都已經想著這筆錢如何用了,當然,手裡還是麻溜的趕著活,清膛,把藥包,彈丸歸位,藥包防水包好。
王強搖搖頭,把引線放好。
海上搶劫真是一個暴利的事業,趙烈看著這些金銀咂巴著嘴,心裡嘀咕著。不過,繳獲物件裡出現了兩個日本歌姬及其四個侍女讓人頭疼,艦隊裡的精壯山東和遼東漢子們眼睛瞪得溜圓,趙烈只好將她們轉移到衛青號上來。
在轉運過程中,四周的艦船上的水手們盡皆圍觀,盛況空前,這幫丘八什麼時候見過倭國的美人啊,這番可是漲見識了。
將兩艘四百噸的圓滾滾的尼德蘭蓋倫船編入商船隊,與興凱湖號,洪澤湖號為伴,艦隊繼續前行。
由於到了小琉球海域,第二天卯時初,兩艘飛剪船離開大隊,向前方駛去,兩艘飛剪船向左行駛了十海里警戒,艦隊中留下兩艘飛剪聯絡。
於強在飛魚號船上服役,剛剛調整好主桅上帆角度,繫好纜繩後,從桅杆上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