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福貴已經快速的收、刺不下四次了,不過三次刺入了同一個人的身體裡,而身旁的鄒懷恩也刺了面前敵人兩次,這個漢軍帶著好幾個血窟窿頹然倒地。
劉福貴看到一個手拿長槍的漢軍補上了陣亡者的位置,長槍兵真是少見,他們大都死在火炮和火銃之下了,這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兇悍漢軍手中的長槍兇狠的向劉福貴刺來,兩人的槍桿半路上相撞。
劉福貴的槍頭刺入此人的肩頭,敵人的槍頭划著劉福貴的胸甲發出吱嘎的響聲,一旁的鄒懷恩一槍刺中了此人的胸口,大股的鮮血飈射出來,絡腮鬍子口中吐血滿眼怨毒的倒地。
此時,鄒懷恩對面竄上一個漢軍,手裡腰刀直劈鄒懷恩,鄒懷恩的長槍還沒有拔出,劉福貴大急,手裡的長槍剛剛拔出還垂在地上,急忙輪向敵兵,長槍撞在敵兵腰部,敵兵一個趔趄,腰刀擦著鄒懷恩的左肩閃過,一旁的一杆長槍刺入敵兵的腹部,劉福貴補了一槍,敵兵發出刺耳的尖叫,在地上滾動,竟然一時未死。
季剛捅死了砍向鄒懷恩的漢軍,第二個,他自己默唸了一下,自己家四口人死在遼東,還要殺死兩個建奴才夠本。
ps這兩天收藏掉的太多,夜半感覺鐵血戰陣的場面寫的不差,總不能趙烈在前方浴血奮戰,收藏在後方掉個七零八落,拜求收藏推薦,謝謝。
第一百一十九章 我以我血薦軒轅
漢軍沒有披甲的輕步兵對戰破虜軍重甲的步兵,後果是悽慘的,刺蝟般的長槍陣讓他們血流成河,在接戰處到處是他們飛灑的鮮血,在冬末的天氣中散發著熱氣,各種扭曲的死屍散落在地上,還有些重傷者哭喊扭動著。
破虜軍的長槍兵們邊前進邊飛快的用長槍捅刺,漢軍營此時再也支撐不下去了,很多的兵丁回身就跑,不過,後面的女真兵馬上刀槍齊上,讓他們無路可逃,他們成了夾餡的餡餅,進退不得,漢軍營陷入無比的混亂之中。
後陣的甲勒章京固太已經感到不妙了,漢軍營的戰力他是清楚的,雖說同女真人沒法比,不過對付一般的明軍沒有問題,可是在攻擊敵陣時差點崩潰,現下更是用弓弩兵攻擊對方的甲兵,必敗無疑,不過,現在唯一的好處是漢軍營同明軍廝殺糾纏在一起,給了統帶的甲兵機會。當然留給他麾下的時間可是不多。
在固太的示意下,幾個戈什哈急促的吹響號角,催促甲兵馬上衝入敵陣。固太則親自帶著二十名戈什哈向前方甲兵靠攏。
固太身邊的劉興祚驚疑不定,他當然知道漢軍營在建奴毫不留情的刀槍下所迸發的戰力,攻擊前,他認為漢軍最差也是與明軍相持不下,甚至可能佔據上風,女真甲兵從後突入,明軍馬上就會崩潰,不過,此處明軍火器犀利,擊潰了漢軍的長槍陣,後陣接戰潰敗,女真甲兵衝上去嘛,結果如何,他是真不知道。
猶疑間他沒有同固太沖前,而是呆在原地沒動,身邊二十餘隨扈環繞。劉興祚冥冥中感到此戰不妙,這股明軍太邪門,後退是不可能的,濟爾哈朗在後面督戰,別說他一個漢將,就是女真牛錄額真後退也是死路,前進也是不願,他只好不進不退,坐等前方的結果。
達哈蘇等幾個白甲帶領著幾十甲兵小跑著穿過潰散的漢軍靠近了明軍,他們將佩戴的短斧、厚背刀、鐵骨朵甚至還有鐵錘等粗重的短兵器嚮明軍槍陣全力投擲出去,他們前方同殘餘漢軍廝殺的明軍倒下了一片,不少的明軍臉面和前胸中招,前兩排的長槍兵為之一空。
達哈蘇等甲兵舉盾趁勢突入,大槍、狼牙棒、長柄馬刀揮向剩餘的長槍兵,前方戰兵的慘叫倒地,讓後排從未經歷如此血戰近戰經驗匱乏的明軍兵丁一時分神,此時的女真甲兵從敵後突入,造成了一定的慌亂,此戰頭一遭雙方的傷亡逆轉,死傷的明軍超過了建奴。
在最前方的一個白甲用狼牙棒接連擊碎了兩個明軍的頭骨,此時後面的一個長槍兵一槍刺入白甲的胸口,白甲發出淒厲的嚎叫,趁此開氣將狼牙棒輪到明軍臉上,兩個人同歸於盡。
一個甲兵用長柄馬刀削斷了一個明軍的雙腿,他自己也被明軍的長槍刺穿,幾個人同時在地上打滾,湧出的血水染紅了這片土地。
身後的達哈蘇用大槍砸翻了一個明軍破陣而入,他們這撥人有十幾名甲兵衝破了四列的長槍陣。此時在同一條戰線上,有五處衝破了防線,多的有二十餘甲兵,,少的有近十甲兵衝入敵後。
女真的後陣輔兵們發出陣陣歡呼,齊布琛也是看到前方的達哈蘇破陣入內,也是高興起來,自己的堂兄沒事,還衝入了敵陣,明軍抵擋不住了該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