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了。他感到很是失落,就一邊叫自己的手下人跟著公子南,注意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一面加緊收集有關來自留國的所有情報,以判斷留國派公子南此次來淹國相親是不是別有用心。
他想,那個留國的公子,他到城裡來究竟想幹什麼呢?
這一天中午,江石正在自己房間裡喝茶,他也正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想:“公子南到城裡來,究竟是想幹什麼呢?”
江石正躺在自己床上想問題,這時候無名突然跑進來了,要問他有關一個女人的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
無名的到來打斷了他的思路。那天無名拖著長長的影子,從屋子外面走進來,把江石嚇了一跳。因為他是逆著光走進來的,所以江石一開始就看不清他的面目,直到他坐到他跟前來開始和他說話,他才知道進來的人是誰。
那天他直視著江石的眼睛說:“我得問你一件事情。”
聽到他的話,江石沒作聲,他向他打了一個手勢,意思是叫他先坐下來,有什麼許可以慢慢說,並說:“你剛才進來的時候嚇了我一跳。”
他聽了江石的話,就有點抱歉地說:“我不知道這樣會嚇著你。”
過了一會,他又說:“難道你做了什麼虧心事嗎?”
江石聽了他的話就有點生氣了,但是他仍然不動聲色地說:“沒有。”
他再次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可以坐下來說話。但是無名仍然沒有坐下來,他又說:“江先生,我得問你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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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石向他擺了擺手說:“你先別急著問好不好,你先坐下來吧,你有什麼話可以慢慢說。”
他讓他坐下來。他甚至給他端上了一杯清茶。但是在整個過程中他一直沒有坐下來。這真是一個有點奇怪的人呀,江石想。他一直站在江石房子的中央,一個勁地朝著他說我得問你一件事情。
江石被他煩得不行了,就說:“好吧,好吧,你開始問吧!”
原來無名是來向江石詢問有關他母親的事情的。我們前面已經說過,無名的父親臨死之前要他無論如何要找到自己的母親。前面還說過,無名進到城裡的目的之一就是要尋找到自己的母親。
江石當然不知道他母親是誰。他怎麼會知道他母親的事情呢。所以江石那天說:“我不知道你母親的事情,因為我不知道你母親是誰。”
無名聽了江石的話,仍然站在他屋子的中央,一時並不走開。江石毫無辦法,只好準備把自己知道的一些女人的故事都說出來給他聽。他慢慢踱到自己的書櫃跟前,開啟了書櫃的門。書櫃極其簡陋,裡面裝滿了竹簡。他開啟櫃子的門從裡面捧出一捆竹簡來,然後慢慢攤在桌子上。這些竹簡都是他工作之餘偷偷寫下來的東西,前面說過工作之餘,他會偷偷從庫房裡拿出一些已經做好的竹簡來,供自己回到家裡寫字用,這是以權謀私的行為。前面還說過,作為一個國家的史官,他的主要工作是記載國家的一些大事。其他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認為有價值或者有趣的東西,他就在另一些竹簡上記下來。當然為了讓後來的人更好地找到他們要找的東西,他還按記載的主人公的性別不同分開記載。這樣就有了兩個部分,一個是男人卷,專門記錄男人的故事;一個是女人卷,專門記錄女人的故事,兩者之間井水不犯河水,他希望它們能和平共處,流傳下來。這時候他慢慢地開啟一個竹簡,這個時候他說到了一個女人。當然她不是他的女人。她是淹王的女人。在這之前她的身份應該是一個奴隸。一個沒有身份自由的女子。
江石慢吞吞地說:“咱們就從她開始說吧。”
江石記載的故事是這樣的,很久以前淹國都城裡有一個叫趙前的人,家裡先前是一個開印染店的,生意做得很大,家裡很有些錢財。那時候人們使用的布料幾乎都是植物纖維製成的,產量最多的是麻布和葛布,還有少量的絲綢。這些布料雖然原料不一樣,但是有一點卻是相同的,就是都得用專門的染料染上色,然後才能製成各式衣服。印染店就是專門為布料染色的。江南是各種布料的主要產地,因此很早以前印染業就相當發達。前面說到趙前家裡就開了許多印染店。趙前家裡開的印染店生意不錯,好的時候曾經一度佔據了城裡三分之一的市場。後來政府看到開印染店有利可圖,就很快成立了專六的機構來管理這個行業。這個機構的名稱因年代久遠無法查證,但是自從這個管理機構出現之後就在城裡的大街小巷投資了大量的印染店卻是事實。這些印染店開得到處都是,遍地開花,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