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許安歌一直沒有失去記憶,那今天的情形,或許就不一樣了。
“我可以問問,是什麼原因讓你和以沫,都不肯再在一起嗎?”許安歌很直接的問道。
他一直想不通這事,到底是什麼過不去的砍,讓他們連生死都可以不顧,卻不願再在一起。
“這是我們的私事,不便透露。”秦晗奕知道葉以沫不會說,他自然也不會說,那裡邊牽扯的是一條人命,是他的母親。
“好,那我們換個話題。”許安歌並不糾結,改為說:“樂樂的情況很不好。”
“什麼意思?”秦晗奕一驚,隨即便明白了。他擔心的問題,終究還是發生了。
“秦晗奕,你們能連生死都不懼怕了,還有什麼是不能一起面對的?”許安歌不禁有些激動,“是不是得到的人,都這麼的不屑珍惜?”
“我不想跟你解釋。”秦晗奕說著便要抬步。
“秦晗奕,是,你不需要和我解釋什麼,但你有沒有想過,將來有一天,你要如何跟樂樂解釋?難道,你打算讓他一輩子姓許?如果你願意,我不介意。”許安歌越說火越大,不是看在秦晗奕還是個病人,站都站不穩的份上,他一定會打他一頓。
“許安歌,在你面前,我總是有種自愧不如的感覺,你總是能愛以沫愛的那麼純粹。”秦晗奕苦笑著感嘆一句,抬步向樓上走去,背後傳來許安歌自嘲的聲音,“可是,不管我怎麼做,她都是那麼倔,只肯想著你一個人。”
秦晗奕微頓了下腳步,繼續向樓上走去。
許安歌有些話,說到了他的心裡去,他們既然能連生死都看透,為什麼不能試著在一起?
他們已經蹉跎了五年,難道,真的要蹉跎一輩子?
而且,等樂樂懂事了,他們要如何跟他解釋?
他真的不希望,樂樂有一個和他一樣不快樂的童年。
上了樓,才走到樂樂的病房門前,他就隱隱的聽到了裡邊壓抑的哭音。
他心裡狠狠一疼,略一遲疑,推門走了進去。
衛痕這時背對著門口的方向,懷裡抱著小樂樂,全然沒有察覺走進來的人。
秦晗奕看著她微微顫抖的背,聽著她的輕喃,“樂樂,別怕,有媽媽……”
他凝了她片刻,從床尾繞了過去,在床的另一側蹲下時,衛痕才看到了他。
她含著淚水的眸子一滯,咬緊唇瓣,想要忍去淚水,哪知道淚水卻越落越兇。
秦晗奕握住她抱著樂樂的手,歉疚的望著她,“對不起,以沫,我總是帶給你災難,讓你受傷。”
“那你為什麼還要再出現?”衛痕這會兒心裡的痛無處發洩,只能怨怪著他。
其實,她看到他出現時,心裡是悸動的,因為她在她最無助,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了。
他握緊她的手,不讓她抽回,“以沫,錯了的,我不敢再辯解。但就當是為了樂樂,我們再努力一次,好不好?”
“秦晗奕……”衛痕聲音一哽,淚水又險些落了下來。她吸吸鼻子,緩了緩聲音,反問他,“如果你換成是我,是我母親買兇殺了你母親,你還願意為了樂樂,再努力一次嗎?”
秦晗奕微愣,遲疑了下,才語氣堅定的回道:“我願意。”
衛痕明明注意到了他的遲疑,卻還是在他說“我願意”的時候,心喜的落了淚。
她回握住他的手,緊緊的。然後,他在心裡告訴自己,為了樂樂,他們身為父母的,應該努力一次。
可是,她驀地又想起了秦老夫人的警告。
“晗奕,你跟我離開,好不好?”她握緊他的手,急切的要求。
她欠許安歌的已經夠多了,她不能再讓許家因為她而蒙羞。
即便,她和秦晗奕只是試試,也不該在許家人的眼皮底下。
她若是那樣做,就太讓人寒心了。
秦晗奕視線緊緊的鎖著她,沉吟了半晌,才堅定的回了一個“好”字。
他讓她等待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他心裡做了怎樣的煎熬,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但是,你要給我些時間,我要將秦氏的總部,轉移到美國去,才能離開。”這是他的責任,他不能一週了之,就什麼都不管了。
“好。”衛痕點頭,丟頭看著懷中不安穩的小樂樂,心裡一陣陣的揪緊。
“別擔心,與我在,一定會有辦法的。”秦晗奕柔聲安撫她。
衛痕見他臉色煞白,不禁關切的問道:“你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