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頓時就起來了。
“秦晗奕,不要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她微一遲疑,才對著他大吼。
他眼神微閃,卻強制自己吞嚥下痛,忽略掉她對他的不信任,分析道:“不管你有多相信許安歌,也只有他看到了你的設計圖。”
衛痕無法再反駁,因為她聽得出,秦晗奕這話不是在搞針對,而是實話實說。
他說的沒錯,不管她信不信,也只有安歌看到了她的設計圖。
“而又這麼碰巧,他父親的條件是讓你嫁給許安歌。一個男人,為了娶到自己愛的女人,做這些,有什麼奇怪的?”秦晗奕見她沉默,便繼續分析。
“安歌說過,他不會逼我的,如果他知道這件事情,一定不會讓我答應的。”衛痕不願相信,她也不能讓自己相信,許安歌會那樣的人。
五年的陪伴,最危難時刻的不離不棄,這個男人給予她的,是她這輩子都還不完的。
她對他,從來都是心存感激,又豈會有半點別的猜忌?
她情願相信,真的只是巧合,有人畫了與她相信的圖紙,也不願意相信是許安歌精心安排了一切,逼她嫁給他。
“既然我說什麼,你都不願意相信,那我無話可說。”他明白她的心情,但他還是不能不氣,只是氣的同時,他已經在心裡思量著解決的辦法。
這會兒沒有真憑實據,任由他怎麼說,她一定不肯懷疑許安歌的。
看來,他應該先著手調查,等掌握了證據再說。
“那我先走了。”談論到許安歌,兩人之間剛剛好些的氣氛,便又被破壞了。
“我送你。”他沒有強留她,知道留不住,也捨不得留,因為家裡還有樂樂等著她。
“好。”她凝著他,點了點頭,這裡離市區太遠,她不想鬧脾氣。
她站起身,他跟著起身,一同向門口走去,兩個相愛至深的人,這會兒更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略比她快半步,拉開門,想讓她先立刻,只是她不曾邁步,就捱了重重的一巴掌。
隨即,閃關燈四起,紛亂的質問聲不停的響起,有夏嵐的,也有她身後的記者的。
“下賤!”
“衛小姐,請問你為什麼會和秦少在一起?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隨著“嘭”的一聲,門被重重的關上,她已經將被抱入了秦晗奕的懷中。
他緊緊的抱著她,縱使有千言萬語,也都哽在了嗓子裡。
其實,那一刻,他很想說,她是秦太太,唯一的秦太太。
只是,最終他沒有說,不是忌憚了夏嵐,而是不希望再將她和樂樂捲入漩渦中。
“秦晗奕,你開門,我為了你,斷了一條腿,你卻跟這個狐狸精在一起,你對得起我嗎?”夏嵐在門外嘶吼著,大力的拍著門。
記者是她帶來的,楓雜誌的記者。
“放開我。”衛痕大力的推開他,失望的看著他,他就那麼怕夏嵐嗎?
但是,他怕,她可不怕,她光明正大的,她怕什麼?
他沒有想到,她會突然推開他,腳下一個不穩,便跟蹌著向後退了幾步,而她這時已經拉開了門。
夏嵐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開門,抬起砸門的手落了空,身子向前一搶,險些摔倒,幸好衛痕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她。
只是,她死性不改,才一站穩,抬手便要打衛痕。
衛痕早料到她會這樣,扣住她的手腕,力氣不算大的甩開她的手,看著面前的記者,字字清晰的說:“你聽好,我和秦晗奕什麼關係都沒有,你若是敢亂寫,我一定告到楓雜誌關門大吉。”
話落,衛痕抬步就走,背影挺直,毫不拖泥帶水。
秦晗奕看了眼衛痕離開的背影,眸色忽然一冷,掃向夏嵐,唇角帶著淡淡的諷笑。
“你什麼意思?”夏嵐表情猙獰的質問道。
“嵐嵐,你越是鬧,就越是讓我對你的愧疚減少,直到現在已經不復存在。”秦晗奕從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對著閃光燈,將話說絕。
他沒有辦法再容忍她的無理取鬧,更沒有辦法容忍她對葉以沫理直氣壯的指責和傷害。
“秦晗奕,你別忘記了,我的腿是因為你斷的。”這是她唯一的籌碼,但每用一次,割傷的都是她自己的心。
“我沒忘,我一輩子都不會忘,但嵐嵐,我不會娶你,永遠都不會。”他決絕的丟出一句話,快步出了門,取了車,去追葉以沫了。
他並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