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處,自羅媽媽到清荷,一溜的站了四個人。
她們都等著請東方語去用午膳;不過因為墨白在裡面與她相談甚歡;這幾人又不好意思出聲打擾。
胭脂卻因為等不及而不時地探頭探腦;至於夏雪,則因為時辰已過,直接將自己當成無聲的警報往窗戶底下一站。
東方語便是這麼注意到她的;也是這麼一掠,才驚覺日頭高起;她已在室內呆得太久;以至錯過了用午膳的時辰。
難怪,她似乎從來都沒有看見她們幾個如此人齊的出現在她面前。
她摸了摸自己下巴,目光灼灼地瞟了瞟墨白。
心有慼慼地想:看來,不管什麼時空;異性相吸這條定律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看吧;就連她院子裡最守規矩的,也敢因為某男,而往她屋子裡湊。
“我想,她們一定沒有做你愛吃的飯菜,你可別餓壞了身體;趕緊的回去吃飯吧。”少女託著下巴,笑得十分溫軟可親;然她的神情卻讓人覺得很虛假。
對,她就是笑得虛假。
她對墨白這番關心只含了三分真心的成份;七分卻是氣惱。
看來招蜂引蝶可不僅僅是美女的專利;長得俊美的男人一樣是禍水;她瞟過眼前那張略帶病態蒼白卻妖魅過人的臉,忽然便開始理解,為什麼這人一天到晚都冷著臉對人了。
她想,除了他身體原因,不宜情緒起伏太大之外;最主要的原因一定是因為異性的緣故。
墨白有些哭笑不得地瞄了眼站在窗外將自己當成風景的某人,只得站了起來,轉身往外走。
這個時候,他還是不惹惱她為妙。
他剛才可是好不容易才將她的怒氣給撫平下去。
墨白一走,東方語用膳的時候吃得飛快;夏雪猜她一定是餓壞的。
午休過後,東方語開始全心全意撲在那些醫書上。
正如墨白所說那樣;那可不僅僅關係到他日後的幸福;那也直接關係到她幸福與否。
不知不覺,天色便暗了下來。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而第二天一早,清荷忽然來報,說是有位姑娘來訪。
東方語心裡一喜;以為來的是段西嶺,她著實有些日子沒見到段西嶺了,心裡難免有些掛念。
“小姐,來訪的姑娘說她是陽曦。”
清荷這句慢悠悠補充的話一落,立時令東方語笑容凝住;腳步也直接僵在屋裡。
“就跟她說,我不在。”少女笑意依舊,眼神卻微微冷了下來。
她欠陽逸的人情,早在陽曦母女企圖加害她的時候已經兩清了。
她回府那天肯給陽曦好臉色,完全是因為她沒興趣與陽曦糾纏的緣故。
清荷雖然詫異於她這反覆生變的態度,不過,她卻極為機靈乖巧地點頭,將眼裡的驚訝斂去,直接轉身走出去,將前來拜訪的陽曦趕走。
陽曦似乎並不意外;被趕了一次;第二天又繼續來東方府報到;反正她不過住在東方府對面,只一街之隔,她要過來實在是毫不費勁的事。
第三天,她還是繼續前來報到,似乎非要見到東方語不可。
而東方語聽聞她繼續死心不息糾纏的時候,眼眉一挑,頓時輕嗤地譏笑起來。
陽曦如此百折不撓;不過是因為她沒辦法打聽到墨白的住處;就算知道墨白住處的大體方位;不懂陣法的人,也絕不可能闖得進墨白的別苑。
不過,連續被這麼個冤家虎視眈眈的監視著,騷擾著;饒著一向對什麼都不在乎的東方語,這會也難免有些惱怒起來。
這天傍晚,墨白用過晚膳之後,悄然出現在綠意苑裡。
東方語見到他,一點也不覺意外;反正她已經習慣了這人隔三岔五的就像小賊一樣翻牆而入。
不過,這回她對他的到來,倒是顯得有些熱烈又氣惱。
熱烈的是,她終於可以將那個礙眼的人物扔到他手裡,讓他自己解決;氣惱的是,她的生活因為陽曦的到來而受到了打擾。
就像有雙無處不在的眼睛日日夜夜監視著她一樣,這種感覺令她心裡實在相當不爽。
若非因為之前她已經跟他說過,將陽曦交給他處理;她早就賞點什麼粉給陽曦嚐嚐了。
真是的,見過不知趣的;可沒見過比陽曦更不知趣的。
無論是誰,天天上門;天天被拒之門外;就算是沒有腦子的豬,都該知道別人不歡迎了。
“墨白,你最好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