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道淺淺的拖曳痕跡。
她心中一驚,雙目瞪得大大的追著那道淺痕尋去。
一直到了湖邊。
望著碧波如鏡的湖面;東方語感覺自己的心就如被人用力切開一樣,火辣辣的疼。
“沈數,將燈籠拿來。”
微弱而暈黃的光就著清澈而平靜的湖面一照。
赫然便照出湖面上浮著模糊的影子。
東方語渾身都似被突然凍住了一般;她舉著燈籠的手勢就那樣僵硬地定格在空中;就連渾身的血液,也在她看見湖面那模糊影子的瞬間停止了流動。
夏雪見狀,張了張嘴,想要安慰東方語,說那人未必就是羅媽媽。
然而連她自己也無法確定的事,她又如何說得出口,而且這句話本來也薄弱,這安慰……只能悶在肚裡,等事情有了結論再說。
“藍英,趕緊去找幾條長竹竿過來。”夏雪對那姿勢僵硬的少女淡淡投去一瞥,立時便吩咐道。
清荷與胭脂她們聽到這邊的動靜,也齊齊趕往湖邊。
藍英很快拿了竹竿到湖邊;夏雪接過竹竿,便欲對湖面靜泊不動的人影拔去。
東方語一手搶過竹竿,卻直接扔在地上。
然後,她忽然朝湖裡縱身一躍,直接跳了進去。
“如果真是她;我怎麼忍心她一個人孤零零躺在湖面;我要親自帶她上岸。”
夏雪聞言,心下莫名悲慟。
世子妃已經認定那就是羅媽媽,當然不會肯用竹竿褻瀆羅媽媽。
她太清楚羅媽媽在東方語心裡的位置了。
於東方語而言,羅媽媽雖沒有給予她生命;但卻比親生母親還要親。
夏雪吸了口氣,沒有猶豫,也對著湖面做了一個縱身跳躍的動作。
其他人不會水,就是有心想要下去幫忙;也不敢隨便往湖裡跳。
胭脂看見東方語與夏雪相繼躍入湖裡,一時都嚇得傻住了。
她無意識地緊緊抓住清荷衣袖,聲音哆嗦著,巍巍問道:“清荷,你告訴我,羅媽媽不在湖裡的,對不對?羅媽媽一定不會在湖裡的!”
清荷看著那波紋亂散的湖面,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
羅媽媽不會水;如果真在湖裡,那羅媽媽一定已經……。
她也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可世子妃與夏雪都不管不顧地跳了下去;這件事只怕是真的了。
她睜著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湖面。
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撫慌亂驚恐的胭脂;只得默默地輕輕拍了拍胭脂手背,企圖透過這樣的動作給胭脂一點支撐。
她自然也是知道,羅媽媽與胭脂的感情。
她更知道,世子妃、羅媽媽、胭脂這三個人,據說在東方府的時候,曾經相依為命生活了十幾年;她們三人的感情可比真正的親人還要親。
如果羅媽媽出事;她都不敢想像世子妃與胭脂兩個人會有怎樣的反應。
東方語意識茫然,她跳入湖裡之後,兩條手臂只是機械地拼命划水,往湖面那個模糊靜泊不動的人影游去。
夏雪也不敢怠慢,雙臂划動,在湖面上帶起一陣陣水花。
這時,一襲如雪白衣如疾勁的風一般,無聲卻急速地掠到了湖邊。
胭脂一見那襲如雪白衣,眼淚一下便洶湧出來。
她張著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巍巍伸出手往湖裡指去。
清荷立刻道:“世子,世子妃與夏雪現在已經快游到湖中央了。”
墨白抿著薄唇,妖惑眸子在這個微暗的湖邊閃耀出一道極冷極亮的光芒。他腳尖一點,便如一抹游龍飄逸的風往湖面掠去。
他內力極為渾厚,而且也沒有夏雪的驚慌;這個時候,他心情雖然沉痛;但他神智卻是冷靜的;這一掠,他直接從水面上掠到東方語前面。
他彎腰,想要先將東方語帶上來。
“不,墨白,你讓我抱著她。”東方語聲音很冷,但吐字清晰,她目光深幽,眸子比這黑暗的夜理黯黑。“她在這裡躺了這麼久;一定感到很冷。”
墨白沒有強逼她,只是微微發力,助她游到那原本模糊的人影旁。
就算這裡天色昏暗,他們看不清那靜泊不動的人影原貎,就是憑著感受;這時湖的三人也可以清楚地確定,湖裡的人必是羅媽媽無疑。
東方語游到羅媽媽旁邊,果然張開雙臂將羅媽媽牢牢抱在懷裡;她的臉同樣冰涼;但她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