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郡王妃與郡主見狀,已紅著臉低下頭去。
安王爺面無表情翻了翻那件男人褻衣;當然他最後確定不過是他曾經穿過的衣裳而已。
“王爺……”胡側妃低著頭,滿面羞紅瞟了安王爺一眼,“妾身……妾身只是思念王爺,所以……所以……”將他的衣裳藏在自己床上,還弄了一些氣味上去,那味道聞著十分接近男人天生的男性陽剛味。
難怪阿山會狂吠不止;原來是那衣裳上面的氣味會令到阿山興奮。
東方語見狀,垂下眼眸,掩映著眼底變幻眸光。
臉上卻沒有什麼波動,唇角仍然流露著淡淡笑意。
她這個設陷阱的獵人,居然轉瞬變成了獵物;她還得等待胡側妃發難。
夏雪看清安王爺手裡的衣裳後,臉色卻微微變了變。
她昨天潛入房裡確認的時候,那裡的確是一件嬰兒穿的衣裳。
安王爺皺了皺眉,隨手將那件衣裳遞給旁邊的丫環,轉身便欲走出去。
“王爺。”一聲顫抖的恭謹叫喚,叫住了安王爺離去的腳步,也叫住了其他人的腳步,“奴婢……奴婢向你請罪來了。”
眾人回頭,往向側門那腳步蹣跚的嬤嬤,一時俱驚大了眼。
東方語望去,眼裡沒有震驚,只有涼涼的笑意。
安嬤嬤雙手抱著一塊“阿雄之墓”的靈位,巍顫顫靠牆行來。
她原本被安王府下令打得奄奄一息;雖然養了幾天;東方語用極好的藥救回她一條性命;但身上的傷口大多隻剛剛開始結枷,她這一走動,自然會扯動到傷口,每一步都讓她感覺鑽心的疼。
安嬤嬤走到臉色陰沉的安王爺面前,沒有一絲猶豫,抱著那塊刻有“阿雄之墓”的靈位便跪了下去。
安王爺面無表情瞥了她一眼,當然他眼神再冰冷,此刻也沒有當日的憤怒戾氣,更沒有逼迫的煞氣。
“你還活著。”
安嬤嬤略略抬眼看了安王爺一眼,又瞥過東方語,才道:“奴婢……幸得世子妃相救,一條老命這才苛延殘喘的活了下來。”
安王爺霍地扭頭,狠而冷的目光,一下釘準東方語眉目如畫的臉,“你竟然違揹我的命令,暗中救下這惡奴!”
東方語微微一笑,看了安王爺一眼,又淡淡瞟過安嬤嬤,才慢悠悠道:“王爺,我身為大夫,要做的便是救死扶傷;我絕沒有違揹你命令的意思;我救她,不過是盡我為醫者的本份,如此而已。”
“是,王爺;奴婢求你不要責怪世子妃;世子妃她也是心地善良,為人仁慈,才會暗中讓人給了奴婢一顆藥丸,讓奴婢在挨杖打的時候,還能保留一口氣不散。”
東方語聞言,看了看垂首的安嬤嬤,眼裡笑意明麗。
很好;安嬤嬤句句在拆她的臺;難道這老貨以為有胡側妃護著,她就拿這老貨沒辦法了。
“世子妃,看來你好大本事!只剩一口氣的不死人都讓你救活了;接下來你還有什麼不敢做的!”安王爺冷冷瞪著東方語,字字充滿憤怒的嘲諷。
東方語微微笑了笑,她當安王爺在誇獎她。
“王爺過獎;我本事不大,若我本事大,早就治好墨白的病了;哪裡還會讓他到現在還得受著痛苦。”
胡側妃一步三搖的走近安王爺身邊,一雙水杏眼盯著東方語,露出似笑非笑的冷光。
“世子妃何止救人的本事大;就是假冒別人的本事也比別人大。”
東方語閒閒挑眉,含笑看她,“胡側妃這話何意?”
“何意?”胡側妃一聲冷笑,刻薄面孔立時板了起來,“我剛才已經讓人去問過了,你不止一次利用我的名頭去吩咐下人做事;好比今天讓廚房準備素淡得難以下嚥的晚膳,你的本事可真叫人佩服;我今天午後一直都和梁側妃在一起;廚房的管事卻說是我親自到廚房吩咐的。”
安王爺扭頭,視線移到東方語臉上,“這是怎麼回事?”
東方語微微一笑,揣著明白裝糊塗,“王爺,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你為何要暗中救下安嬤嬤這惡奴?還暗中冒認胡側妃的名號去吩咐下人做事?”
跪在地上的安嬤嬤怯怯地看了看神色冷峻滿身煞氣的安王爺,道:“王爺,奴婢知道世子妃為何要救奴婢;世子妃在救醒奴婢之後,曾將奴婢囚禁在一處離府不處的地方,要脅奴婢站出來誣捏罪證指證胡側妃。”
“奴婢當時苦於無計脫身,只有暫時答應她虛以委蛇;後來奴婢趁著看守的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