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問題請教太后。”
太后寒著臉,眼神沉鬱而憤怒;她淡漠瞥了東方語一眼,只隨意揮了揮手,示意東方語儘管說。
東方語微微笑了笑,當然也不會跟她客套,直接就道:“臣媳想要知道,安王爺為什麼一直如此排斥安王妃的存在?即使現在安王妃身故多年;安王爺仍然如此憎惡她,這到底是為什麼?”
太后沉吟了一會,才緩緩道:“你問這個;其實哀家心裡也覺得很納悶,哀家想了這麼多年,也沒想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興許他恨安王妃,只是因為不甘心被哀家擺了一道吧。”
東方語淡淡挑了挑眉,她可不覺得原因僅僅如此簡單。
“會不會是,他其實不是憎恨安王妃這個人;你之前不是說過,安王妃不論從品性才華還是外貌,都是姣姣出眾者;也就是說,有沒有這種可能,安王爺他——只是痛恨佔了安王妃之位的女人;也就是不管是不是已故的安王妃或是其他女人;他也會給予同樣的痛恨。”
太后怔了怔,盯著她笑意微微的臉龐,皺眉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臣媳是想問一問,太后知不知道安王爺當年是否已有心上人?”
“心上人?”太后錯愕看著東方語,眼裡盡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隨即她搖了搖頭,“不會的;他若真有心上人;當年為何遲遲不肯成親,若非如此,哀家也用不著裝病逼他回來大婚;他若真有心上人,他大可以提出來,然後大大方方將她迎娶進門;就是後來,哀家也沒聽到有關這方面的一點風聲。”
“太后,安王爺是不是從年輕時候,便大多數時間都在外面?”
“對,他自從滿了十三歲之後,基本上都在各地遊歷,甚少留在帝都;後來現在的陛下登基之後,他就去了邊疆;這跟他有沒有心上人有何關係?”
東方語垂眸,唇畔彎起,彎出玩味一笑。
“自然是有關的;因為他不常在帝都;所以即使他有心上人;也沒有別人知道;或許,他並不是不想迎娶心上人進門,而是不能迎娶她進門。”
太后皺著眉頭,目光疑惑而凌厲,“不能迎娶進門?在什麼情況下不能將姑娘迎娶進門?以他一國王爺的身份;難道還會有姑娘看不上他?”
東方語微微一笑,這個時代的人,不論男女都習慣了用權勢身份背景去衡量一個人,值不值得託付終身。
她眼下也沒興趣與太后理論或意圖扭轉太后的觀念。
“太后,有兩種情況;就是姑娘與他兩情相悅;他也是無法迎娶的。”東方語說著,輕輕嘆了口氣,她看著臉色冰沉的太后,又緩緩道:“一是那姑娘原本已嫁人為妻,姑娘自然是不願意改嫁的;另外一種,安王爺心儀的姑娘不幸亡故了。”
太后聽完,眉頭皺得越發緊了。
設想安王爺看上的是別人的妻子;這等同於侮辱安王爺;可偏偏這個設想又具有一定的合理性;太后就是心裡不悅想要指責東方語,也說不出什麼重話來指責。
況且,她眼下的心思都糾結在安王爺當年是否有心上人這事;她並沒有心思指責東方語。
至於說安王爺心儀的姑娘不幸亡故了,這自然也是說得通了;若是別人,可能不瞭解安王爺的個性;可她……她自然是熟知他個性的。
他那個人,一旦認準了就是死理,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的犟脾氣。
如果他當年真有心上人,也許他痛恨安王妃,便有了合理的理由。
“你要知道這個幹什麼?不管安王爺當年是否有心上人,現在都已經事過境遷,安王妃也故去多年;墨白如今也長大成人了;他還能做什麼!難道你還用得著擔心他會娶個女人回來坐上正妃之位?”
東方語對於太后的懷疑與不以為然,只是微微一笑帶過,“臣媳想要了解這些,自然有臣媳的用處;太后你一定沒留意過安王爺看墨白的眼神吧;請容臣媳提醒你一句,下次若是他們父子倆一塊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你好好留意一下安王爺的神情;保不準你就會有什麼新的發現。”
“眼神?”太后斜目看了過去,“你到底發現了什麼?又想對哀家說什麼?”
“沒什麼。”東方語閒閒一笑,已是站了起來,對著太后恭恭敬敬施了一禮,道:“臣媳打擾多時;既然現在臣媳已知道想要知道的;那麼臣媳也該是時候回府了;再坐下去;臣媳擔心墨白就該找進宮來了。”
太后見她將剛才的疑惑輕輕揭過,心裡又是惱又是悶;但她也算對東方語有幾分瞭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