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的院子去?”
“小語,你這個孩子,心思就是太單純了,不明白有些人貪心如蛇。”東方夜默默嘆了口氣,眼裡露出慈愛的目光,凝定少女寫滿困惑的臉龐,道:“你剛才沒聽到大姨娘說的話嗎?這些珠寶首飾上面全都有梅花印記;在府裡只有你孃的首飾才銘有這個標記,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
少女露出怯怯的羞愧之色,她沉默了一下,卻突然目現怒意,扭頭狠狠地盯著胭脂,冷斥道:“胭脂,是不是你在外面亂嚼舌根說三姨娘的不是?”
“小姐,奴婢沒有。”胭脂被她這麼一喝,當即嚇得面如土色,立即便垂首跪了下去。
“沒有?若你沒有,那件事過去了那麼久,早就沒有人記得了;為何老爺還會知道?”少女明亮雙目露出痛恨的表情,惱道:“你在外面中傷三姨娘,那豈不是抹我的面子……”
“小語,這事不關胭脂的事。”東方夜看不下去,隨即打斷她,“是剛才那支雲腳珍珠卷鬚簪子提醒了我,若三姨娘沒有貪墨你孃的遺物,她剛才就不會張口就承認那支簪子是她的東西;她以為我還真不認得了。”
如歌的東西,不管是他送的,還是如歌自己買的;沒有他不記得的;因為所有東西都按照如歌的喜好,在內裡銘刻了獨特的梅花標記。
“那件事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你就別再追究三姨娘的責任了;我想當初,她也不過是受了夫人的脅迫而已。”東方語嘆了口氣,露出怯怯的神情看了看面色死灰的三姨娘,忽然出聲向東方夜求起情來。
東方夜原本是打算將東西搬回綠意苑去,就算了事的;但眼下聽東方語如此一說,覺得不拿出一家之主的氣勢懲罰一下魚花間,保不準日後他離家去邊疆之後,還會繼續發生類似的事。
他必須做點事,以達到殺雞敬猴的效果。
“哼,她當初是就算被人脅迫,可事情過了這麼久,四姨娘早就暗下將東西還回綠意苑,就她一個人還死命的貪著捂著;可見她心裡對這些珠寶的貪念重於一切。”
東方語一聲含怒冷哼;三姨娘驚得心都懸了起來。
“既然小語求情,我也不重罰她,就讓她一個人獨自到祠堂懺悔一個月;這一個期間,沒我的允許,不得離開祠堂半步;還有一日三餐只能吃一碗稀粥一個饅頭;若有人敢違揹我的命令,偷偷給她送別的食物進去,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將送吃的人也關上一個月。”
東方夜這番無情的懲罰一出;魚花間頓時嚇得面無血色。
東方語一臉驚惶,看了看三姨娘,顧盼生輝的雙目泛出瑩瑩不忍來,“這樣的懲罰太重了吧!”
“我覺得三姨娘現在一定知道錯了,你就別讓她去祠堂了。”少女目光往屋內那些擺設轉了轉,她忽然露出驚喜的神色,小聲建議道:“老夫人的慈靜堂不是空蕩蕩的,少了一些有價值的裝飾品,讓人看起來覺得怪不舒服的。我看不如這樣,就從三姨娘這拿幾樣東西送給老夫人,一是權當成全了三姨娘的孝心;二來也當是懲罰了她的貪念,這樣比起將三姨娘關在祠堂,那可好多了。”
“這些價值不菲的瓷器花瓶還是其他物品,我想足以令三姨娘吸取教訓,這樣的教訓怕也夠刻骨銘心的,我想從此以後三姨娘只怕是再也不會起貪念肖想不屬於她的東西了。”
“三姨娘,你說是不是?”
三姨娘盯著東方語那張笑意晏晏的絕色臉龐,只差沒有撲過去將那張臉給抓花。
心裡氣恨得咬牙切齒,然而,面上卻硬要表現出痛恨慚愧,還要裝出願意痛改前非,對東方語感激涕零的神情,道:“老爺,請你看在二小姐面上,饒了妾身吧;妾身願意按二小姐說的那樣,將這屋子裡的東西送給老夫人以表孝義。”
東方夜側目看向那亭亭俏立的少女,見她風姿卓絕的容顏上,一雙清亮美目輕輕眨動之中蘊含著淡淡的忐忑,又夾著幾分期盼,他想了一下,眼神微微濺出幾分警告的意味,看定一臉惶恐的三姨娘,冷然道:“我且看在小語為你求情的份上,這次就算了;你這就讓人將東西送到老夫人的慈靜堂去。”
三姨娘連忙露出激動的神色,兩眼盈盈滲淚,連聲應道:“是是,妾身一定按老爺你的吩咐去辦。”
東方語見狀,垂目隱隱含笑,眼角眉梢不經意流瀉出一絲譏諷的味道瞥過三姨娘恨絕的臉,隨即便告辭款款離去。
三姨娘就算心裡對她恨之入骨,這刻也不得不笑臉相送。
而在一年多以前,老夫人與夫人夥同各位姨娘從綠意苑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