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語笑嘻嘻點了點胭脂額頭,涼涼道:“無論是對人對事,都該用心去看去感受,而不是單憑耳朵去聽,或者靠眼睛去看。”
“這麼說,小姐是知道雛菊是受誰指使的了?”
“胭脂,你沒聽到從北面來的那些人在叫喚誰嗎?”
胭脂想了想,隨即驚訝道:“你是說,這事是大……大少爺?”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東方語撇了撇嘴角,涼涼道:“因為東方舞不願意去清心寺唄。”
“大小姐不願意去清心寺,可這跟小姐你……”胭脂說到一半。
夏雪忽然打斷了她,道:“有人因為心疼東方舞,想要找個人來李代桃僵,一則可以免了東方舞的苦修,二來到時還可以找個機會對小姐下手,若能從此將小姐留在外面,那豈不是一舉多得!”
東方語抬眸掠了掠夏雪,作勢露出哀怨的神色,幽幽道:“哎,我倒是挺羨慕東方舞有個一心疼愛她的大哥呢。”
墨白換好衣裳出來,正好看見她眼底那抹飛閃的落寞,立時便淡淡道:“小語,你不用羨慕;從今以後,你的身邊都會有我的疼愛一直陪著你。”
他溫醇的嗓音絕對流露著不加掩飾的溫柔,在場長有耳朵的人不用看他那深情流瀉的眼神,單是聽聲音都能聽出那份寵溺無限的柔情來。
東方語臉上立時紅了紅,這傢伙越來越肆無忌憚了,什麼地方什麼場合都不掩飾對她的心思……。
她臉紅過後,隨即扭頭一看,這一看立時忍俊不禁笑了出來。
“哈哈,墨白,你這樣子……實在太古怪了。”小廝的衣裳穿在他身上,這原本謫仙一樣的人物,立時變成了四不像,氣質還是那樣的冷漠出塵,容顏還是那樣的妖魅惑人;只是那衣袖,明顯變成了七分裝。
而那褲子……咳咳,說好聽點,那還叫做褲子,可在她眼裡,那應該改名叫遮羞布才是,都快短到大腿上去了。
平日她怎麼不覺得外面小廝的身材有多矮,可今天,她才知道這個妖魅的傢伙身材是多麼頎長秀美。
羅媽媽在她張狂肆意的笑聲裡,也認真打量了墨白一下,這一看,當下也尷尬得臉上一紅。
“咳……那個,白世子,只能委屈你將就一下了。”
“羅媽媽,沒事。”男子淡淡應了聲,眼神平和得很,不見尷尬也沒有一絲責備的意思。其實他的衣裳根本不必換下來烤的,他只要略略運功一下就好。
接下來,羅媽媽讓人替墨白烤衣裳,而其餘人,都被東方語轟散各自回房休息了。
墨白見狀,則乘機跟著東方語堂而皇之進入她的閨房,還發揮著厚臉皮的皇家物質,硬留在裡面不肯出去,他想了想,看著那神態慵懶的少女,微微含笑道:“小語,不如我們下棋吧?”
“下棋?”少女抬頭,涼涼盯著他,半晌,嘿嘿笑道:“你忘了,本姑娘什麼都好,就是不好下棋。再說,我這裡可沒有棋給你下。”她討厭的東西怎麼可能會讓它在她的地盤出現呢!
“怎麼會沒有棋?”男子微微一笑,也不知他忽然從什麼地方變出一盒圍棋來。
少女見狀,瞪大眼珠,然後跳了起來,一邊撫額一邊感嘆:“完了完了,綠意苑的叛徒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你這丫頭,亂說什麼呢!”男子悠然站起,順勢拉著少女,低頭凝望著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淡淡笑道:“這是我特意從外面帶進來的。”
“嗯,你不喜歡下棋,那我就自己下吧;你看書,我下棋,咱們倆不誤,可好?”
東方語哀怨地在他對面坐好,見他都已經自覺將棋子擺出來了;她哪裡還能說不好!
墨白看著她那微微上翹的紅唇,心神一蕩,驀地站了起來,十分體貼放了一本醫書到她手裡,然後忽地俯身,往少女光潔的額頭落下溫柔一吻。
惹來少女錯愕眼神,他卻已淡淡含笑,走到她對面坐下,優雅地跟自己對弈。
雨不知在什麼時候漸漸停了,羅媽媽將烤乾的衣裳送到墨白手裡,然後暗示他該離開了。
東方語抬頭望了望外面濃黑的天色,淡淡道:“羅媽媽,綠意苑的客房那麼多,就讓他在這住一宿吧。”
“可是,小姐——這事萬一傳出去,對你的名聲可不好!”
“沒什麼不好的!”東方語擱下醫書,懶洋洋站了起來,“我又不是和他孤男寡女的住在這,怕什麼!”她略略揚起眉頭,露出一抹調皮笑意來。
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