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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語在看見這一幕,腦袋轟一聲炸響,完全陷入極度空白中。
墨白他……他……?
震驚呆滯了半晌,她才緩緩再動,巍顫顫伸出再看不見一寸白的手指,往男子那蒼白得完全沒有血色的容顏遞去。
氣息輕淺而綿長,微弱緩慢得近乎沒有。
少女雙眼輕輕一眨,成串成串的眼淚便嘩嘩往下掉。
他一定是因為原先傷重未愈,又發狂了這半夜,傷勢更重了,才會支援不住,昏死了過去。
可是她驚喜的同時,卻又陷入了無限抓狂中,因為那條又粗又沉的大鐵鏈,足足在墨白身上捆了五圈之多。介面處被墨白用堅固無比的大鎖給牢牢鎖了起來。
她扯了扯那條鐵鏈,頓時焦燥得近乎絕望;沒有鑰匙,以她那微弱的力氣,根本不可能弄開這條大鐵鏈,如果她不能儘快將墨白弄到乾燥的地方去,墨白這身體恐怕……。
不,她不能著急,她要冷靜,這時候,一定要冷靜下來,只有冷靜才能儘快想得出辦法救墨白。
少女閉上眼睛,不停對自己做著心理建議。
深呼吸了十幾下之後,她倏然睜開雙眼,那明亮流麗的眼眸裡,一時眼波如潮,流轉中光彩熠熠。
墨白在陷入瘋狂前,不可能像在別苑裡那樣,將鑰匙藏在離他身體夠不著的地方,因為這個地方,他知道,除了他,極有可能沒有第二個人到這來,那他一定要將鑰匙藏在他可以夠得著的地方,那個地方卻又不會讓他在神智不清時,誤將鑰匙弄丟才是。
東方語站在他跟前,盯著他和那塊光滑的大石,思考了一會,只見她忽地雙目放亮,唇畔噙出一抹淺淺笑意,飛快伸手往男子身上某個地方摸去。
解開鎖鏈,東方語看著那片一望無垠的蘆葦,又開始犯難了。
想將墨白弄到乾燥的地方,一定得將他弄出這片蘆葦蕩才行,但是——她低頭環視了一眼自己,堅決而無奈地使勁晃了晃腦袋,她無論如何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目光定定盯著那條鎖鏈半晌,她忽爾抿唇一笑,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