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說,我不介意花點時間親自調教你;如果你再敢對小語出言不遜,下一次……”妖魅男子冷下臉來,那眼眸眉梢處處,一瞬間流露出極端駭人的煞氣來。他冷冷瞥了眼東方舞的嘴巴,“我倒是想試試拿舌頭炒來當下酒菜會是什麼滋味。”
東方舞捂著臉,眼淚在眼眶內不停打轉,瞄見墨白那森寒閻羅似的臉色,卻始終不敢落下來,但輸什麼都不肯輸氣勢的她,即使痛得牙根都麻木,她仍舊極具勇氣地拿手指對著墨白,氣恨道:“你……你……你……”
“哼,見過蠢的,沒見過像你這麼蠢的!”風昱也沉下臉,一雙桃花眼不帶溫度地盯著東方舞,“簡直自取其辱,還敢在這洋洋得意。”
他說著,悄然甩了甩手,剛才若不是他猶豫著一巴掌打到東方舞臉上,擔心她那厚厚的脂粉會髒了他的手,害他得過敏症;他肯定會比墨白更快賞她一耳光。
人頭豬腦的蠢女人!
他們這邊的爭吵聲雖然不大,但那一行令人矚目的俊男美女盤桓在樓梯間不動,時間一長,立時就引起了下面大堂一眾食客的注意。
加上墨白那一巴掌,絲毫不憐香異玉,下手是又重又狠,那聲音是又脆又響,東方舞痛得半邊臉都麻腫,那些食客們則在這一巴掌聲裡不約而同地抖了抖,那表情簡直感同身受啊!
那麼響的聲音,該有多大的力道才行啊!
東方舞被風昱嗤笑叱罵的同時,無數人的目光含著幸災樂禍或鄙夷或同情齊齊落在她用手捂著腫大如饅頭的半邊臉頰上。
東方舞一時間又惱又羞又恨,體內熊熊燃燒的怒火令她在這一剎理智全失。
她暗自將銀牙一咬,兩眼冒著赤色紅光,狠掠過那笑意嫣然的少女,突然怒氣衝衝就往樓梯下走去,但東方語就站在她前面。
這一走自然受阻了;她抬著腳步往下,卻在硬要擠過東方語身邊時,在她以為無人看得見的角度忽然伸出手,猛地飛快推了東方語一下。
東方語當時就憑著樓梯那隻到腰際的矮欄杆,漫不經心地側著身子站在那裡;東方舞這一推,自然令沒有防備的東方語的身體一下就重心失衡,眼見就要掉到樓下去。
但東方語在看見東方舞氣憤地抬步那一瞬其實已經暗中留心了,這一推,看似是她被東方舞給推到掉下樓梯,而她也配合著這一推的姿勢,作出驚慌的樣子,兩手在空中胡亂揮舞的瞬間,左右兩手一左一右將原本站在她前後的東方舞與百霓虹兩人衣衫同時給抓住了。
猝不及防之下,由於慣性的重力作用,幾乎是同時的,東方舞與百霓虹兩人也隨著東方語那翻身墜落的動作,齊齊跌出了剛剛攔腰的欄杆,無數驚呼聲瞬息充斥著天香樓的大堂。
但是,若細心去聽,一定可以發現在這些驚呼聲裡,還夾雜著某人清脆而悠然的冷笑聲。
她們三人翻出欄杆往下跌落的同一時間裡,那個一直站在東方語旁邊的妖魅男子幾乎在眨眼的功夫裡,便已飛身掠起,衣帶當風,白衣勝雪,他那風姿超卓的頎長身影轉瞬便越過欄杆。
長袖輕拂,袖沿處那暗紅的木樼花紋,便似活了一樣,靈動鮮活在他瀟灑飄然的動作裡,帶起一抹吸人心魂的魅惑。
修長手臂同時張開,對下墜的女子形成環抱的姿勢。
百霓虹見狀,欣喜若狂裡,心裡如喝了蜜般透出膠著的甜味來,因為她看見那人修長白皙指節分明腕骨精緻的手,已在那一瞬間拉住了她的手。她做夢都想不到那人竟然會救她。
但是,她的歡喜甜蜜還維持不到兩秒鐘,更令她想不到的是,那妖魅男子不帶溫度地瞥了她一眼,忽地暗中加重了力道將她往下面摔去,隨後她才聽到男子微啟的薄唇裡透出冰冷的聲音,緩緩道:“抱歉,救錯了!”
在墨白這一聲錯了的尾音裡,他早瞥見旋轉式樓梯下,還有一氣質宛若幽蘭般脫俗出眾的少女,眼神幽幽裡蕩著陰毒寒意在靜靜盯著他們這一幕。
也就在這一瞥的功夫裡,他左手略略動了動,朝那飛快下墜的百霓虹無形加了掌力;而右手更在同時拍出一股暗力將東方舞往下面那女子壓去。
左右兩手同揮,做完這一切,他才完全伸開長臂,悠然摟著那藍衣少女柔弱無骨的腰肢,穩在半空中,聽著下面傳來連續的呯呯兩聲與呼痛的憤怒的驚叫聲,他這才與那神色平靜坦然,眼眸明亮仍舊嫣然含笑的少女翩然落地。
東方語笑意晏晏裡,悠然邁開腳步,往那邊先她一步落地,摔得七葷八素的東方舞走去,驚訝道:“哎呀,大姐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