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裡並不陌生,這是乾清宮,微微扭過頭去,襲人滿面淚痕的守在一側,為什麼要哭?我吃力的抬起手想要觸碰她,身上卻傳來一陣痠痛,襲人見我醒來驚喜的輕呼一聲,“主子……”只說了兩個字,便又語帶哽咽,我呆呆的看著她,如潮的記憶不斷湧入我的腦海,一連串冰涼的淚水從我的眼中滑落,幅鱗啊,你怎麼捨得……這麼對我。我沒有問自己為何會在這裡,讓襲人替我穿好衣裳,倚著襲人向門口走去。剛到門口,常喜不知從何閃了出來,攔下我為難地道:“娘娘,皇上吩咐,讓娘娘在乾清宮好生休養。”我聽在耳中,卻沒聽進心裡,腳下不停的出了西暖閣,常喜在身後連忙跟上,口中不斷央求,“娘娘,您這一走,奴才可就沒了命了。”我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道:“乾清宮是御用之所,旁人芑可久留,他若要問起,就讓他去翻翻後宮的規矩法典吧。”“在這裡朕就是規矩!”我話音未落,已被人從後方抱起,我閉上眼撇過頭去,他的聲音更惱,“睜開眼睛,看著朕!”我依然如故,他開始移動,大步踏入西暖閣中將我摔到床上。腰部的痠疼讓我忍不住呻吟一聲,他站在床側冷聲道:“沒有朕的旨意,你休想走出乾清宮一步!”自那天起。我便被“軟禁”在乾清宮,每日不是昏昏沉沉地睡著。就是倚在窗邊發呆,我想忘記他,可為什麼越這麼想,他在我頭腦中的印象就越發清晰?好的壞的一股腦的湧上,我果然還是無法下定決心離開他吧?順治十五年三月初十。這些天后宮之中始終被一種奇怪地氛圍籠罩著。眼見失勢的皇后被皇上勒令住在乾清宮已有十日,皇貴妃依然受寵,可皇上去承乾宮的次數明顯減少,更沒翻過哪位妃嬪的牌子。宮內眾人不由得紛紛猜測,皇上與皇后這是和好如初了?可又不像。哪見過和好的人還整天黑著臉不見一點笑容呢?那就是沒和好,矛盾又加重了?也不像啊,要是那樣的皇上何苦將皇后綁在身邊看著心煩呢?六宮之人無不疑惑不解,我在乾清宮中聽完襲人地彙報卻不禁苦笑,就連我也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麼呢,這麼圈著我,他能得到什麼好處?這麼多天以來,他白天都是不見人影,卻在晚上等我睡下後摸上床來,任我如何反抗也無濟於事,我索性不再掙扎,全心地投入到他帶給我的愉悅中去,我們的關係似乎又變得單純起來,沒有關懷,沒有撫慰,甚至連一句問候也沒有,有的知識香帳中的愛慾如潮,他肆無忌憚的衝撞著我身體的最深處,在那裡灑下他漏*點的火種,再在我疲累的入睡後起身離去——因為無論我多早醒來,床上始終只有我一人。再一次,再一次就好,我無數次的對自己說,只有這樣,我才能確定他還在我身邊,從不曾離開過。或許一覺醒來,當我想起他而不再會心痛時,就是我離開的時候了吧。十五年四月中,我的身體起了很不妙的變化,月事已遲好久,我幾乎可以確定自己的情況,呆呆的望著窗外的枝頭新綠,輕扶著平坦的小腹不斷摩挲,這是上天的愚弄麼?以前是求而不得,如今卻在我有了放棄的念頭之時給了我一個“驚喜”。當天晚上,我穿戴整齊的坐在那裡等他,他很晚才回西暖閣,清朗的眉宇間滿是憂慮和疲倦。我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很久沒有仔細的看過他,他消瘦了一些,眸子中裝滿我看不懂的憂傷,他見到我仍未入睡顯得有些訝異,他上前抬起我的臉,唇邊揚起一抹浪蕩的笑容,“盛裝打扮等朕寵幸麼?”“累麼?”看出他的強打精神,我竟然有些心疼,朝中又有了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麼?顯然他誤會了我的意思,他哼笑一聲,修長的手指下滑至我的頸間,將釦子一顆顆的挑開,“怎麼?怕朕累得不能滿足你麼?”我無奈的嘆了口氣,“我要回去。”他的手指微頓,很快又恢復了動作,當衣裳滑下肩頭,他將我擁入懷中,細密的吻從頸窩遊移至肩上,最後落到胸前,他用唇舌不斷逗弄著那兩點嫣紅,顫抖的呻吟不斷從我的喉中逸出,我緊緊抵住他的雙肩,在自己還沒迷失之前輕喘道:“我懷孕了。”他身子僵了一下,慢慢的抬起頭來,小心翼翼的盯著我。“你……說什麼?”我將雙手環至胸前,淡淡地道:“我說,我有了身孕。”他的嘴角抽*動一下,似是想笑卻又很怪異,他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替我披好,大步走到門口處道:“常喜,宣太醫!”太醫很快趕到,我躺在龍床上將手伸出帳外,過了好久,才聽太醫喜不勝收地向順治道:“恭喜皇上,娘娘已有一個半月的身孕。”一個半月,我默默的算著日子,是御書房的那次麼?這個可憐的孩子,居然在他父親那樣粗暴的行為中悄悄降臨。“真的?”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卻聽得見他飽含狂喜的聲音,他上前掀開帳簾,深深的看著我,臉上的微紅是因為興奮麼?我不確定,我不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