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年,早就找不回來了,只能拿別的代替。那時又正好是新皇登基,百廢待興之時。皇上仁厚,記著咱們家那點微末功勞,才會趕著將東西賜還,有什麼疏漏之處,也在情理之中。我們為人臣子的,不敢說為聖上分憂,也不能給聖上添麻煩。東西少了就少了,次一些也沒什麼,先將就著用,等日後家裡寬裕了,再添新的就是了。”
元鳳歡歡喜喜地起身向他行了禮:“多謝祖父體恤。”明鸞跟著行了一禮,笑說:“孫女兒也是這麼說的,因此讓大姐姐不要擔憂,就照著送回來的東西重新訂了冊子。將事情原委說清楚。那將來後人看見東西跟冊子對不上,也不會疑東疑西了。”
章寂笑著點頭:“三丫頭想得很是周到。這樣做很好。一家人沒必要為了這點子東西爭吵,你大伯父雖不肖,卻也不至於眼皮子薄。貪那一兩匣珠寶。”
元鳳聽得臉略紅了紅,明鸞倒是滿面笑意,知道自己賭對了,便又說:“財物都交割完畢了,不過幾個莊子要再派人去接手,還請祖父示下。”
章寂揮揮手:“讓老張去吧,就帶先前我指的那幾個人。”明鸞應了。
元鳳又陪章寂說了一會兒話。只是繞來繞去,都是些家常。明鸞察覺到她又開始心不在焉,不由得挑了挑眉,仍舊閉口不問。倒是章寂看出了孫女的異狀,主動開口:“鳳兒,可是家裡有什麼事?”接著臉色有些不好看:“是你父親有什麼話,要你對我說麼?”
元鳳嚇了一跳,忙道:“不是的。祖父誤會了!”躊躇片刻,“其實……是孫女兒從母親那裡聽說了一些事……”
原來是沈氏。明鸞立刻沒了興趣:“大伯孃又怎麼了?這回是袁姨奶奶害了什麼人,還是我們又欺負她了?”
元鳳扯了扯嘴角:“都不是。是……是前些日子宮裡來人看望母親。告訴母親一個……訊息,說是聖上暗中派人去嶺南,接回……沈家父女,如今已經快要到京城了。”因顧慮到章沈兩家已經結了仇,她沒說是舅舅和表妹,只以“沈家父女”稱呼。
章寂聽得臉色一沉,明鸞則面露詫異:“是皇上派人去接的?怎麼沒聽人說過?!”朱翰之可沒提過這一茬,難不成皇帝連朱翰之都瞞著?
元鳳低下頭:“聽說皇上早就有意接他們回來了,還有心要封沈家爵位,只是聽說了他家在德慶犯的案子。才打消了主意。可皇上不忍心見親舅舅身陷苦牢,就不再恢復他的功名,以功名抵消了他的刑期,讓人接他回來……就算他們父女回來了,也不會封他官職爵位了。我母親聽說後,十分擔憂。有意讓他們在府中暫住些日子……”
章寂勃然大怒:“若你父親膽敢答應,以後就別認我這個父親!”
元鳳連忙跪下:“祖父熄怒,父親怎會答應?只是母親說,人是皇上親自命人接回來的,而父親近日又做了些錯事……”
“他要是擔心那點錯事,就更不應該接納沈家父女!”章寂怒道,“我說到做到,能容忍沈氏,已是看在你們兄妹的面上,但沈家父女絕對不行!若你父親真這麼做了,我就親自到金鑾殿上告你父親不孝!”
明鸞忙起身去撫他的胸口,同時給元鳳使眼色:“祖父放心,大伯父當然不會這麼做了,這都是大伯孃自作主張,她在家裡說不上話的,您就放心吧。大姐姐你說是不是?”
元鳳忙不迭點頭:“祖父放心,父親一定不會忘記咱們家和沈家的仇。”
章寂臉色略緩和了些,又冷笑說:“你母親仍舊執迷不悟,可是還打著讓沈昭容做皇后的主意?你替我告訴她,早些死了心!否則,我就把她侄女兒做過的事宣揚得滿京城的人都知道,看沈昭容還有沒有臉去見皇上!”
元鳳有些窘迫,又猶豫了一會兒,才道:“母親不知是聽誰說起外頭的事……知道朝上正議論皇上要立後了,她就犯了糊塗……”
明鸞道:“就算皇上要立後,也輪不到沈昭容。一來,她母親是殺人犯,父親又是從犯,古往今來可從來沒有殺人現刑犯的女兒坐上後位的例子;二來,她母親死了才半年,她還在孝期內呢,她想現在就去選皇后?連妃子都做不成!皇上一向知禮,絕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元鳳的臉忽然漲紅了,聲音變得象蚊子哼哼般:“這些話二孃都跟父親說過了,哥哥和我也是這般想的,可是母親……不死心,她還說……若是沈家表妹不行,就讓我去,橫豎當年先帝與悼仁太子也看重我……祖父,這件事無論如何都要您老人家出面才行……”
章寂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解:“要我出面做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