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有人忍不住嚼舌頭,今天的事,除了書房的下人外,這花廳內外侍候的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遲早要傳出去,若到時候柳家拿這個做理由,處罰她一家三口,那豈不是有冤無處訴?
柳璋很快寫好了一式兩份文書,奉給父親看了,得其點頭,又叫過一個婆子,連著筆墨與印泥盒一併送到沈家父女面前。沈昭容見他連親自上前送文書都不肯,特地離自己遠遠的,心下一陣酸楚,顫著手拿起筆,便在文書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婆子又飛快地將印泥盒奉上。沈昭容用大拇指沾了紅印泥,還未落在紙上,眼淚就再度掉了下來。
這時有人來報:“玦大爺醒了。”只見門簾一掀,走進一個身量中等、年約二十歲、身穿寶藍綢面直裰的青年男子,正是酒醉後重新梳洗過的柳玦。
他才進門,向叔叔嬸嬸彎腰行了一禮,回頭無意中瞥了沈昭容的方向一眼,便整個人呆住了,愣愣地盯著她看。
沈昭容抬袖輕拭淚水,含怨看了看柳玦,見他一臉呆滯,心下越發厭惡。她知道,就是這個男子毀了她的未來。她轉過身,在文書上印下了自己的指印。婆子又送上了另一份文書,並且將她已經簽字畫押的那一份送到沈儒平面前,同樣奉上一份筆墨。
沈儒平沒動,他正盯著柳玦瞧。
柳璋看不過堂兄的傻樣,出聲叫了他一句,柳玦這方醒過神來,呆呆地道:“這姑娘……我好象隱約在夢裡見過,還以為是個仙女兒呢。但我那時候想著進門的定是個丫頭,怎麼可能是仙女?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