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是在沈李兩家滯留彭澤的時候……沈家表哥病重難愈,不幸去了。姨媽不放心我一人流落在外,便忽發奇想,讓我頂替沈家表哥,隨他們南下。這一路走來,多虧他們照應我,否則我都不知要流落到何處去了。”他抬頭看向章寂,目露感激之色:“如今,姨祖父和章家人又救了我,這份恩德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的。姨祖父做的決定,都是為了我好,我心裡有數。”
章寂與章放聽了,臉色好了許多,倒是那“古月海”顯得有些不自在。
明鸞沒注意他們各人的神色,反而若有所思:“怪不得……我之前聽沈家大爺說起他們在路上的經歷,就覺得奇怪了。押送他們兩家的差役,居然全都死在了半路上,而且全都死於天花!光是在彭澤就死了五個。而沈家大奶奶又曾經故意用沾染了天花病菌的衣服調換了官差班頭吳克明的衣服,好讓他染上天花。原來她是為了滅口……”她看向“沈君安”,“如果沒有將這些官差滅口,你也沒辦法頂替沈君安的身份。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不是還剩了一個麼?雖然是半路才補上來的,但也認得真正的沈君安,你們是怎麼解決這個人的?”
“沈君安”怔了怔:“你說什麼?什麼滅口?這是什麼意思?”
“古月海”輕咳幾聲,插嘴道:“那個是我。章大奶奶在河灘上命我帶殿下折返東流,與落後一步的沈李兩家會合。東流官衙正人手不足,急需招人。我想做了官差,也好接觸過路的犯人,便想法子擠了進去。押送李家的官差死了一個,需得在東流補上,我又設法搶到了這個名額。那時日,殿下獨自一人跟在我們後頭趕路,我也是擔心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