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耳光嗎?包括她摻地條鋼做的鋼筋造房子,她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但是很快就見於鳳眠咬著唇站直了,挺著下巴也是冷笑著道:“老王你怎麼不去問問你那老爹?他是誰,我是誰,便是連你家住的房子外面都有警衛重重保護,如果不是他見我模樣色心大起,我有辦法接近他身邊?他看上我我敢不答應他?我還要不要再混下去?你以為他一老頭子就那麼可愛我非巴著要他?我在他那裡忍辱吞聲,難道就不可以要求補償?而且那塊地你也是動用老頭子的關係得來,雖然說出來比我的手段好聽一點,但是又有什麼區別?一樣的卑鄙。既然如此,你便沒有責怪我的理由,要怪怪你老爹去,誰叫你在老頭子心裡沒地位。”林唯平聽到這兒心想,於鳳眠也不是省油的燈。 老王“哼”了一聲道:“這倒奇了,原來你我的手法是一樣的。我倒要說出去叫全市人民評評,看看究竟最後沒臉的是誰。可以嗎?” 於鳳眠一聽頓時面如死灰,她很清楚,這種事傳出去,於老王而言他是理所當然,而她以後卻別想抬頭做人了。就是連老王的父親都不會有事,因為他本就已經退休,至多是個作風問題,但是社會上男人往往風流自許,並不以之為羞,苦的只有女人。她終於一屁股軟倒在沙發上,半天才說了一句:“你準備怎麼收拾我。” 老王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揚聲道:“阿昆,你請出來吧。”林唯平看著於鳳眠可憐的樣子,不由起了惻隱之心,忍不住起身拉住正要出去的尚昆的衣襬,看看他,又看看於鳳眠,想了想卻還是把到嘴的求情話吞了下去。她知道如果尚昆答應她的求情,老王卻未必願意答應,他們兩個聯手,當然不可能一個說東一個說西的,再說尚昆這一退步就可能意味著上千萬的資金出入,林唯平自問還不敢拿此下賭,看她與千萬鈔票在尚昆心中孰重孰輕。便還是放了手,輕道:“我出去走走,你們談吧。”說完從落地長窗跳出去走了。尚昆看著她的樣子,豈會不明白她的想法,但是既然見她自己放棄,他也就當作不知,對於鳳眠,他也是一肚子的火氣。  '返回目錄'  
食葷者(二十五)(1)
林唯平開車徑直出去,在白堤繞個圈子,隨即停到花港觀魚,在門口拎了兩袋麵包,坐到花港側門,蘇堤橋下一塊大石上餵魚。但是一顆心哪裡靜得下來,手裡撕著麵包,心裡卻是一直掛牽著那一頭的談判。 於鳳眠為人確實霸道,要說老王惡懲她一下,原也無可厚非,尚昆是搭老王的順風車,但是他那裡再怎麼搞,總不可能白撈回一個廠子,所以於鳳眠應該還是可以得到一點的。關鍵的還是那個用了劣質鋼筋,從老王手中搶來的那個工地,那一片的資債相抵不知如何。她今天來求老王家的老爺子,一定不會是想老爺子出面擺平老王,而是想叫他出面與銀行通融。因為老王既已如此手眼通天,再加一個實力雄厚的尚昆,兩人在於鳳眠貸款銀行做手腳也不是沒有可能。老王既然已經先下手為強把老爺子送出國,讓手機無法打通,說明他是早考慮到於鳳眠會做出這一手的。於鳳眠道上混了那麼多年,三言兩語便已經知道大勢已去,所以才萬念俱灰,任由宰割。而老王趁她進門就先拿她醜事作當頭棒喝,一舉打消於鳳眠的銳氣,她無論從心理上還是現實上,都明顯落於下風了。為免久拖不決,更加深陷,於鳳眠此時一定只有丟卒保車,跳樓大拍賣自己的資產給老王和尚昆,只能說,尚昆這次是最佔便宜的。 想到這兒,林唯平忽然心驚,現在尚昆的兒子還小,以後會怎麼看待她與尚昆的關係?幾乎沒有多少人能執中對待父母的後任愛人的。於鳳眠與老王父親的關係雖然見不得光,但是好歹也是那麼多年,老王下手時候卻是恨上加恨。利益出入,再加上面子得失,恰如火上澆油。 而且旁人又會怎麼看待自己與尚昆的關係?於鳳眠付出過色相,但是多少操皮肉生意的人有她的輝煌了?還不是她自己有本事?但是事到臨頭,誰會在意她的能力,女人,最容易毀在世人的唾液裡,於鳳眠強硬如斯也不例外。她林唯平不靠尚昆也是可以活得瀟灑自如,反而與尚昆在一起,自己的成績就成了尚昆扶持出來的結果。而且難免會有不知情心理不平衡的人免費為他們編織曖昧關係,這種訊息傳得最快,雖是捕風捉影,但是叫她一個未婚女子如何承受? 想到尚昆,忍不住看看自己捏著麵包的手,這雙手並不小,用十指尖尖如玉筍來形容,那簡直是抬舉。她的手甚至可以說是有力的,在公司裡操過笨傢伙親自檢查過裝置,在家裡水管電燈事事自己來,即使換車胎也偶爾為之。而這張臉與這個身材,倒是與這雙手搭配的絲絲入扣,大家都知道她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