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
我撥通呂梅的電話,向她詢問關於韓露的事情。呂梅告訴我,韓露從上海畢業回來後去了一家德國公司,部門經理對她很有好感,每天下班開車送她回家,還經常帶她出去玩,韓露對他也是情投意合,兩人便日久生了情,決定下星期結婚,婚宴定在五洲大酒店。
我問:“這個男的是德國人還是中國人?”
“中國人,土生土長的北京人。”
“那就好!”
“怎麼了?”
“沒怎麼,我就是隨便一說。”
“哦,到時候你可別忘了去呀!”
“我知道。”
我穿著周舟給我買的那套“報喜鳥”牌西服參加了韓露的婚禮。這天來了許多賓客,我和高中同學圍坐一桌,聊著高中時代的生活,我將一部分注意力集中在韓露身上,看著她穿著婚紗端著酒杯在酒席間穿稜。
韓露和新郎來到我們這一桌,大家共同喝了一杯酒,祝賀他倆新婚愉快。
新郎對韓露說:“我先去別的桌轉轉,你陪同學們好好聊聊。”然後便客氣地同我們告辭。
韓露走到我面前說:“你今天真精神呀!”
“你今天也很漂亮。”
“怎麼沒把你的女朋友帶來。”
“她上班去了。”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早著呢,我現在還是一無所有。”
“沒關係,慢慢會有的。”
“但願吧!”
“我們喝杯酒吧!”韓露給自己的酒杯倒滿酒,舉到我面前,我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
在韓露仰頭喝掉那杯酒的時候,我看到她的眼睛裡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剎那間,我的眼前湧現出無數幅關於昔日生活的畫面……
韓露和新郎的巨幅結婚照片擺在酒店大廳的顯眼位置,我稍一抬頭,便可看到身著潔白婚紗的韓露正手捧鮮花幸福地依偎在新郎身旁。
這時,我想起自己從未給過周舟任何關於未來的承諾,我依然在對明天毫無把握地生活著。
35這天晚上,我去了楊陽唱歌的酒吧,他一個人坐在臺上,懷抱吉他唱著歌,沒有了田紅在一旁陪唱,他看上去形單影隻,臺下是一桌桌熱鬧非凡的酒客。
距我不遠處坐著一個女孩,我感覺她看上去很面熟,便不免多看了幾眼,她也頻頻向我投來飽含微笑的目光。
我走到那個女孩面前,指著她對面的椅子問道:“這兒有人嗎?”
女孩微笑著搖了搖頭。
我抽出椅子,坐下來,看到她面前的菸灰缸裡躺著幾個菸蒂,便掏出煙,遞給她一根。
“你是邱飛吧!”女孩看著我說。
“對呀!”我遞煙的手僵持在半空中,這個女孩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戴雪。”女孩接過煙說。
這時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面前這個女孩如此面熟,原來她就是我高一時期喜歡過的那個女孩,比我小三年,那時她剛上初一,我對她窮追不捨了一年,由於沒能得到預期成果,便最終將她放棄。我高三畢業後,再也沒有見過她,如今四年過去了,她的模樣雖沒有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卻足以使我認不出來,特別是她的穿衣打扮,已讓我想不起她穿運動服背雙肩背書包時的模樣了。
“你現在在哪兒呢?”我對戴雪的現狀充滿好奇。
“在北廣上學。”
“什麼系?”
“播音主持。”
“不錯,以後你每天就要在電視上露臉了,我回頭就指著電視對我的哥們兒說,快看,這個女孩怎麼樣,我和她是校友!”
戴雪笑著說:“我記得那時候你還追過我呢!每天放學都在學校後門等我。”
“別說了,怪不好意思的。”
“你還知道不好意思,當初你可沒少給我寫信。”
“那時候不懂事兒。”
“現在呢?”
“更不懂了。”
“你後來找到女朋友了嗎?”
“找到了,你呢?”
“你是說男朋友?”
“嗯。”
“沒有。”
“不會吧,你這樣的還找不到,那全國上下得有多少女同志嫁不出去呀!”
“你現在怎麼這麼貧,要是當初你這麼能說,我早就跟你了。”
“當初我沒少說恭維你的話,可你就是死活不同意。”
()